“春喜樓?”
“是啊,那地方明面上是個酒樓。可實際上卻是江湖上,各方勢力進行交涉的地方。”
“然後呢?”
話說到了這兒,一旁的張浔鶴便将話頭接了過去。
“然後,我兒子并沒有進去。畢竟他這身份,得罪人也多,保不齊就有個仇家在裡頭吃酒不是?”
見了幾個人的神情,王立連忙解釋着。臨了還問了一句:“幾位爺?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再旁的也沒有了。你們要殺要剮随便吧!”
可衆人卻沒有搭理他,揮了揮手派人将他押下去後。方不顯三人便又湊起來商量起來。
“春喜樓在這兒,在武林盟主的下屬區域。如他所說,的确是魚龍混雜。”
墨玉拿出地圖來指道。不過聽了這話,方不顯卻激動了起來。
“武林盟主?趙叔的地盤!我熟啊!那咱幾個直接去不就行了?”
早說啊,早說在趙叔的地盤,不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嗎。趕明兒他去跟趙叔打個招呼,到時候還能再借點人,帶着就一塊兒去了。豈不方便?
聽了他的話,墨玉這才恍然大悟。哦,現如今的武林盟主是趙政,趙前輩。是青山院的故交。如此說來,這件事倒也好辦了。
“也好,既如此,今天便修整休整吧。一會兒咱們去看看荊大哥的情況。”
說的也是。
經墨玉師姐提醒後,方不顯二人這才想起醫館裡治傷的荊大哥來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因此也便心急了起來。
“哎呀,還休息什麼呀!趕快走吧!荊大哥傷的也不輕,我過去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言罷方不顯率先出了門,随後張浔鶴同墨玉二人也一同跟上了。
一進醫館門,三人便與換洗血水的小學徒狹路相逢了。見此,幾個人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方不顯更是側身讓過學徒,加快了腳步來到内室。
“醫師,我兄弟怎麼樣了?”
“哦,這人原來是你們送過來的啊。你們來得倒是很巧,剛止住血。如今人已經昏睡過去了。等會兒再觀察觀察,隻要不發熱。這病也就無甚大礙了。”
聽了這話,幾個人這才面色稍稍和緩了些。将醫師送出去後,幾人便在室内着了幾個凳子坐下。
“呼,好在人送來的及時,止住血了。要不然……”
餘下的話方不顯并未說完,不過墨玉同張浔鶴二人卻是了然,接連點頭。随後他又将話題一轉,又牽到少婠二人身上去了。
“我怎麼瞧着,咱們這回有點兒背呀?前有少婠師妹同方師弟手上,如今荊大哥也負了傷。你們說這裡面有什麼說道沒有?”
可墨玉卻沒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反而還訓誡起他來了:“什麼說道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卻知道,那就是叫你們平日裡練功偷懶?這下栽了吧?”
這話倒是堵得方不顯面漏羞怯,有些接不上話了。還是張浔鶴過來協調的呢。
“哎呀師姐,我們幾個這不也是初入江湖嗎?沒經驗,沒經驗。下次!下次一定不會了!是吧方兄!”
說着他還用胳膊肘子怼了對方不顯,方不顯收到信号後連忙笑着回應:“是啊師姐,下次我們一定多多注意,勤加修習!不會再莽撞了!”
“如此最好。”
雖然知道他二人在插渾打科,但墨玉亦不全然是個死闆之人。如果他們所言,都是些初入江湖的半大小子、黃毛丫頭。也就荊大俠見多識廣有經驗。
有時候,也不要太苛刻嘛。
更何況,她自己當年,也不是一下子就成長起來的。有些路,須得他們自己走過一番,才更加深刻呀。
“罷了,記住這次教訓。日後勤加練習,再不可荒廢時日了。”
訓誡完後,墨玉想到在另一方醫館内的師弟師妹們,略微頭疼的扶了扶額。
“既然都受傷了,那便都修養修養吧。春喜樓就在哪也跑不了。一會兒休書一封告知少婠她們這邊的情況,令她二人傷好之後來此彙合。”
言罷,三人便又動了起來。墨玉去寫書信,方不顯則留下看顧着昏迷中的荊大哥。而張浔鶴則出門給大家找些吃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