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衆人正忙得起飛,縱使墨玉她們帶了不少人去。可那王立手下之人大半都是些不要命的狂徒,因此對抗時,那些狂徒們都奔着,逃不出去便必死無疑的念頭,個個下手狠戾。搞了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最後還是墨玉帶着傷勢較輕的方不顯同張浔鶴二人,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場面壓制住了。可這混亂才堪堪結束呢,幾人便對着眼前這血流成河的場面發起愁來了。
“這……師姐,我先頂上給這些人處理傷口,止住血。你們趕緊聯系醫館的人過來接手!記得,得多派些人來。要不然弄不了!”
方不顯見此将袖子一卷,擡步便朝着離他最近的一個傷者去了。便行動便吩咐着。墨玉聞此,連忙拽着張浔鶴便往醫館趕去,邊走還邊囑咐着:
“不行,傷患太多了,一家醫館怕是不夠!這地方又有些偏僻一時間上哪找那麼多醫館?”
找醫館?好辦啊,宋兄同少婠妹妹不也在個醫館裡嗎?而且那地方離這兒也沒多遠的距離。
念及此,張浔鶴将手一拍,就把他想到的信息告訴墨玉師姐了。
“對啊!”墨玉聞此,也随之一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贊揚後,便給他派了個任務:“這樣吧,你我兵分兩路。我去附近的醫館叫人。你往他二人所在的醫館去。切記,叫他們多帶些人和藥材來!”
“放心吧師姐,包在我身上!”
一口應下後,張浔鶴便運着輕功,自房梁上穿梭起來,不一會兒便出了城。等他到了那醫館後,早已是夜深人靜了。而宋兄同少婠二人也早便歇下了。
等到他盡量簡短的,同老醫師們交代完事情的因果後,他便又急急忙忙出去尋幾架馬車去了。畢竟這老醫師年歲大了,不便奔波。更何況藥材之類的也需要運過去不是?
于是此一行,張浔鶴并未有機會同少婠二人打聲招呼。不過這醫館倒是一息之間便人去樓空了。這一聽事關重大,自然是傾巢出動啊!也忘了留個小厮看顧門堂。隻來得及在醫館門前挂了個歇業的牌子,省的叫其他病人們跑空了,
故而,豎日。少婠同宋東西二人的喉嚨都快喊破之際,醫館内也沒跑過來半個人影。這一狀況,直叫二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嘿,真是奇了怪了,這大晌午頭的,怎麼連個人都沒有啊?這可是醫館啊!這醫師不在也便算了,可這麼久了,連個上門的病人也都沒有,這合理嗎?
不是,真就沒人管她倆的死活了呗?
少婠越想越絕望,幹脆便閉上了嘴巴。不在白費力氣。這本來就從早上開始到現在,一口飯也沒吃,一口水也沒喝着。再這般浪費氣力,她怕是要兩眼一翻,同這江湖說再見了。
見她沒了聲息,一旁同樣幹渴,卻知道修養生息的宋東西這才有所行動,睜開了雙眼。見少婠無事,隻因為喊累了後,複又閉上了雙眼。
此舉看的少婠那叫一個窩火,拽起腦袋底下的枕頭便朝他砸去,嘴裡還嘟囔着:
“好你個狗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隻顧着自己,你倒是喊兩嗓子呀!躺着在裝什麼屍體呢?!”
“嚯,這枕頭這麼硬,你謀殺啊!”
這邊,察覺到不對頭的宋東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堪堪躲閃過那飛來的枕頭。随後便力竭,癱軟在了床榻上。
“啊,我不管,我餓了!而且嗓子好、好渴啊~”
可這邊,早已餓到前胸貼後背的少婠,此刻卻無心回應他。隻擡着頭仰天長嘯着,内心戲十足。
難道,今日此地,便是她的埋骨地了嗎?
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而且還跟這家夥死在一處。那豈不是要共赴黃泉了?咦,不中不中!若是死了還要被着狗東西欺負,那也太慘了吧!
越想越難過,少婠不免又發出了一聲哀嚎。不過這次,卻被宋東西給打斷了。
“行了,别嚎了,留些力氣吧。别到時候真撐不過去咽氣兒了,還得老子給你收屍。”
不過呢,這話剛說出口宋東西就後悔了,明明是想關心來着,還是可不知為何,這話說出口時就變了味兒。
況且以這家夥的智商,是一定會想錯的吧。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少婠便炸了毛。一氣之下,請激動地掙紮着就要起來揍他。此舉卻将宋東西吓了一激靈。連忙認錯并擺手叫她躺下。
“哎,傷還沒好呢,别亂動!不要命了!”
是的,就是這樣的一聲怒哄,瞬間便将少婠震懾住了,一雙大眼睛迷茫的眨着,絲毫未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舉動是多麼的危險。
待到反應過來後,少婠臉上卻因羞怯而爬上了一層紅暈。不過她嘴上卻不饒人,仍舊嘴硬道:“切,不動就不動嘛,你吼什麼啊,吓死人了!”
可這廂少婠一個人躺在榻上嘟囔了半天,也沒人理會。不一會兒就累了。并且徹底沒了耐心。隻低低從口中飄出來這麼一句話:
“怎麼辦啊狗東西,連個人也沒有,咱們會不會被餓死在這裡啊?我還這麼年輕呢,我不想死~”
“嗚嗚嗚,嗚嗚嗚嗚~”
本來呢,聽她抱怨聽習慣了,宋東西也沒打算理會她。叫她自己說累了就安靜了。可這接下來的哭聲卻是他沒想到的,瞬間叫他慌了神。
“喂,你哭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