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伊始,便見得如此精妙的對決,此行不虛啊!”
然而此刻,位于陣中的張浔鶴對于周遭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正全神貫注的于陣中嚴陣以待。可是額間冒出許多汗珠卻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瑪德,大意了。這下可丢人了。
“張小公子,現在放棄還來得及。都是故人之子,我亦不願見你下不來台啊。”
呵,他竟勸本公子放棄?技不如人本來就夠丢人了,若是輕言放棄,那自己還要臉不要了?
“呵,放棄?小爺我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說罷張浔鶴便雙目一凝,屏氣凝神。調動了全身的真氣。看來隻能用那招了!那招若是不行,隻能被打趴下了。
也罷,拼了,就算被打趴下,也不能自己棄權啊!
“我去你大爺的,憐花劍所傳,劍名——杏花春雨!”
就見一股綠色暖流自張浔鶴的身上湧現,随後滿城的花瓣盡數湧來,輕飄飄便鑽入了沈勁松創造出來的場域中。于他周身彙聚。
霎時間芳香流轉,鮮花朵朵翩翩然飄于空中。至柔至淨,散發着溫和的生機。而在那生機背後,是隐藏在花瓣背後的陣陣殺機。
“宋兄果然還是留了一手啊,得見此景,今日這風頭,他也算是出盡了。”
方不顯抱臂笑談,眼底滿是欣賞。果然,他方不顯交的朋友也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啊!不過還是要惋惜的。
“不過可惜,隻是幻象。離劍意還差了許多啊!”
而少婠卻一口銀牙快要咬碎了:“狗!說好的一起當小廢物呢,叛徒!”
聞此方不顯失笑,這時候宋東西便又見縫插針,補着刀:“不知是誰揚言要做那天下第一,怎的,一個小小的比試,便放棄了,準備當廢物去了?”
正當她欲辯解之時,卻又被宋東西捂住了嘴吧。
“仔細看,他要用全力了。”
果不其然,見此,沈勁松也很意外。不過,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風格。
“杏花春雨,沒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能見識到這絕美的一劍!不過可惜了。因為我要,斬花!”
随後沈勁松持劍而立,眼眸輕閉,感受着四周流轉的劍意。眼瞅着那劍馬上便要刺中他時,霎那間睜眼,而後随心揮出一劍。
“斬!”
究極陣中牽一發而動全身,鎮内流轉着的真氣随之而動,鋪天蓋地般,直沖張浔鶴而去。
毫無疑問,張浔鶴敗了。
竭盡全力的一擊,卻隻是劍意的幻影。與那真真切切的劍意如何相比呢?一擊之下自然是潰不成軍,瞬間便破了。
沒了真氣加持的花瓣紛紛落地,當真應了斬花那句話。
這一劍,斬盡了杏花春雨,也斬滅了張浔鶴心中的傲氣。他恍然驚覺,劍意境與劍術境到底有何差别了。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啊!
“張兄,你敗了!”
“是啊,我敗了!恭喜沈兄了!”
反應過來的張浔鶴還了一禮,再擡頭時,失神的雙眸複又恢複了往日的風采。不過與往日相比多了一些東西。
是一股破土而出的信念,風流浪蕩子,可真風流?可真浪蕩?
有時候自己都信了。
也罷,重拾舊山河,再出發吧!
這時主持人适時開口,宣布了結果:“甲組第一場,天山派沈勁松勝!”
一語畢,台下恭賀聲此起彼伏,掌聲雷動。此時沈勁松翩翩行禮,人聲鼎沸之際,張浔鶴卻遁下台前,來到了衆人身邊。
“哎,這次可是給咱們青山院摸黑了!”
一歸位,這家夥就垂頭喪氣起來。不過難得的是,這家夥居然得到了墨玉師姐的安慰!
“無妨,他很強。不過你的杏花春雨,很不錯。繼續努力。”
聞此,張浔鶴眼睛瞬間就亮了:“當真?!”
于是便得了少婠一個肘擊:“妄自菲薄個屁!他一個劍意期打你還不是虐菜?不過你的居然藏拙!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見此張浔鶴忽然笑了:“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放心吧少婠妹妹,便是為了你,我也是不可能頹廢滴。”
“神經,别理他!”這時喬憶鸢又看不下去了,徑直給少婠拉走了。
張浔鶴無奈聳肩。
“喂,我說以後别這兄,那兄的。既已拜入青山院還是以師兄弟相稱吧。”墨玉言道。
嗯,言之有理。衆人都點頭稱是,不過方不顯卻想到了一個問題:“所以,我們誰是師兄,誰是師弟呢?”
額……
衆人都陷入了沉思,半晌,還是墨玉打破了這沉寂的氛圍:“算了,此事,容後再議。”
嗯~
衆人複又點頭。哎呀,這可真是個複雜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