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兄是北域張家的小公子,失敬失敬。說起來,我們天山派與張家也是頗有淵源呐。”
聞此沈勁松躬身行了一禮,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嗎,一家人倒是不認識一家人了。憑着天山派與張家的交情,他二人倒也能稱的上一句師兄弟了。
因為他的師娘與憐花劍洛女俠是親姐妹,二人并成為洛氏雙姝。如此說來,可不就是淵源匪淺嗎。
“沈兄,阿娘喚我出門在外低調些,這才沒有同你搭話,還望沈兄莫要怪罪啊。”
“哎,哪裡哪裡。張夫人是對的,樹大招風,低調些總好過樹敵無數,何來的怪罪?”
“喂,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打不打呀?磨磨唧唧的,客套來客套去的,把這當你家了?”
又是狄飛虎!
這家夥見他人在台上唠嗑起來了,更是滿心不服,于是便又挑起毛病了來了。不過也不隻是他,台下衆人也都失了耐心。随聲附和着。
“就是就是,要打幹就打,不打就下來。少在這兒耽誤時間!”
不過這些人在沈勁松的一個眼神之下就就安靜了下來。
無他,一個聲名最盛的門派和一個北域最富有的張家,這兩個沒一個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所以還是閉上嘴吧。
控住場後,二人也知耽誤太多時間了,于是也不墨迹了。
“小公子,請吧!”
“請!”
“哎,不會又是軟重劍之間的較量吧?那臭狐狸他熟啊,這把穩了!”
其實每個人的兵器、招式。昨日裡,他們都分析了一個遍。這天山派的沈勁松,佩劍是銅劍朔風。一個字,沉,兩個字,沉重。說他是重劍也當得起名諱。
說到這招式,眼下這不就來了嗎?
隻見他提起銅劍便疾步朝着張浔鶴猛刺過去,先發制人,後發受制于人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那劍擦着張浔鶴的面頰而過,卻被他一個翻身間躲開了,見一擊不成。沈勁松翻腕撤步,變換了招數。銅劍遊龍,燦如流火。兩劍相交,迸發出道道火花。
此時張浔鶴手中的軟劍轉了個彎,驚而險之的打了個旋,随後便朝着沈勁松的頸間襲去。
“來的好!”
爆呵一聲後,沈勁松舉劍格擋,卻見張浔鶴另一隻手中橫空襲來的一把短刃。千鈞一發之際,他足尖一點踩在他手腕上,随後一用力,騰空而起。幾個翻身隻見便同張浔鶴拉開了距離。
“嘿嘿,沈兄,得罪了!”
幾番占了上風,張浔鶴很是自得。第一場就這般給力,得迷死多少小姑娘啊。想到這兒,他便更樂了,不由得沾沾自喜起來。
餘光瞥見了台下觀看的喬大小姐,這家夥就更臭屁了。甚至還朝她抛了個眉眼。引來喬憶鸢的一個白眼。
登徒子!
“張兄果然有些東西,不過,還不夠!”
語畢,沈勁松忽然發力,蕩出一道劍氣。張浔鶴持劍抵擋,一時間墨發飛揚,劍氣四散,帶起塵土,迷了衆人的眼。
少婠更是沒來得及閉嘴,生生吃了一嘴的沙土。
“呸呸呸,我呸!嘔。”
一旁觀戰的宋東西斜了她一眼,此時無聲勝有聲啊。不過還是口嫌體正直的側身擋住了她,為她擋下了餘下的灰塵。
少婠正欲說話呢,卻被他捏住小臉,将頭擺正了。
“閉嘴,好好看。”
是啊,可是得好好看,要不然她這口沙子可算是白吃了。念及此少婠便炯炯有神的望向場内,全神貫注着。
場上二人也如她所願,終于來了重點!
“我有一劍,曾将那落月城的繁花盡斬,落英紛飛美如斯,不知亂了多少人的眼。不過這劍名卻與花無關,我喚它為——山舞銀蛇!”
言罷,張浔鶴身形一閃,一劍出如銀蛇吐信,将他周身的空氣炸開,裹挾了氣流的碎片朝着沈勁松襲來。
“嗯,十分得力他使出了八分。好小子,一個兩個的都深藏不露。看來平日裡咱們訓的不到位啊。”
見此,方之武同沈正名打趣道。
“不過可惜了,這劍雖好,卻不足以打敗他。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方之武略微有些惋惜,怎麼說也是青山院弟子的第一場首秀,就這般輸了,可惜啊,可惜。
“好!我也有一劍究極,剝繭抽絲,尋音究極。斷那天山孤石,擾人間清夢!劍名——一念究極!”
畫面一轉,又來到了場上。
隻見沈勁松邊說邊動,下一瞬銅劍即出,直直迎上了去。巨大的吸力将周圍的空氣盡數吸了過去,周圍的人都覺得有些呼吸不順了。
随後有雪花自頭頂簌簌飄來,一瞬間空氣凝結了,衆人似乎進入了天山境内,自心中生出一抹寒意。
兩劍相交,藍白色的劍氣相較,巨大的氣浪将二人都打退了幾步。張浔鶴更甚,踉跄幾步,俨然退至了場邊。半隻腳差點出了界限。
“還沒完!”
沈勁松再次暴呵,雙手緊握劍柄,乘勝追擊,又動了。
而後銅劍上揚指天,頃刻間,劍意細細麻麻的展開,彙成了天羅地網,自張浔鶴的腳下徐徐展開。将二人聚攏于一方天地。
見此,衆人俱是一驚。
“這氣場,是劍意!看他不是生手,怕是早便入了劍意境!這家夥,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