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一點上藥,你可千萬要忍住,不能發出聲音。”
少婠低聲在他身後說到。由于不能大聲說話,所以她貼的極近。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耳朵上,稍縱即逝。随後,冰涼的指尖便落到了他的背上。再然後,便是那藥帶來的陣痛。
咬着牙忍了下來,連他自己都未發覺到。自己身前的衣物,早便被他的拳頭給攥緊了。
“好了!”
傷口處理好後,少婠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随後便輕巧的又繞回了原地。
就見那宋東西額上已然布滿了汗珠。
嘶!
見狀,少婠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往他額頭上探去。嘴上還說着:“喂,狗東西。我這可是塊幹淨的手帕,你小子可别嫌棄。”
“不過嫌棄也沒有用,條件有限,嫌棄也得給我忍着。”
本以為那臭小子還會同以前一般,與她作對,故意和她對着來呢。不過這次倒是出奇的聽話。
“好,不嫌棄。”
這麼一來,倒是輪到少婠不自在起來。
什麼嘛,說話這麼奇怪。到底是嫌棄,還是不嫌棄嘛!不過,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都弄好了,然後呢?”
随後少婠便全神貫注都盯着方不顯的嘴巴,仔細着他的每一句話。
“接下來就看他能不能抗過這一晚了。”
“什麼?”
心中疑惑,不過很快,少婠便知道是為什麼了。
入夜,這家夥身上便開始發熱了。
迷迷糊糊間,少婠被驚醒了。見到他不住的翻來覆去,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處。伸手往他額前那麼一探。
呀,好熱哩!
于是連忙詢問方不顯該怎麼辦!
“什麼,發熱了!快,同那幫人要些溫水來!”
于是乎,地牢内,便響起了一男一女兩道聲音。
“快來人啊,有沒有人啊!給我們打盆熱水,這有人發熱了!”
那看守被幾人吵醒一臉的不忿。氣急敗壞道:“熱水?你看我想不想盆熱水啊!”
“快别鬧了,再晚些,就要出人命了!”
啟料,聽了這話,那看守卻哄然大笑了起來。
“你這小丫頭片子可真逗,這地方是地牢,勞資是土匪!你還敢跟老子要東西?真是蠢貨!”
見他不給,少婠都快急哭了。他額頭那般燙,絕對難受極了。可是,可是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大哥算我求你,你行行好,就給我盆熱水把!”
“哦,你要怎麼求我啊?”
說罷,那看守便自牢門口的縫隙内,将手伸了進來,言語間便勾起了少婠的下巴。
這一下,少婠口内的銀牙都要咬碎了。可她不能躲,狗東西還等着救命。
“為,你幹什麼呢,髒手拿開!”
一旁的方不顯見此也急了眼,同為男子,他豈會不知那人心中所想?
就連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張浔鶴也怒了,自己隻是風流了些,可如今有人當着他的面,意欲傷害他的朋友!
不過下一秒狀況突起,那人的手自少婠的下巴處磨搓了片刻,正欲往衣領深處探去時,冷不丁的小腿處挨了一下。
發出一聲慘叫後,便收了手。
原是方才發着燒正迷糊着的宋東西清醒過來了。見狀,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就往那人腿上紮去。于是那人才松了手。
不過卻也激怒了他,那人揮刀就要砍了宋東西。
見狀,少婠複又擋在了他的身前。緊閉雙眼,等待那一刀的降落。
不過卻沒感覺?
再擡頭一看時,卻見一黑衣人持劍立着,劍尖之下,是那看守的屍體。
“發熱不要用熱水,用這個。”
随後那黑衣人便遞了一個葫蘆過來,少婠當下便反應了過來。
“是烈酒!”
随後拔開那塞子就要往宋東西身上抹去。卻被身後的黑衣人制止。
“哎,男女授受不親,我來代勞吧。”
見此,少婠同方不顯等人對視一番後,便朝那人行了一禮。
“那便多謝了。”
說罷,少婠邊立在牢門口,給他們望起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