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好了,至少我們知道原因了。”方不顯再次暖心解圍道。
“那鎮西小霸王也太可惡了!不過,他是誰啊,很有名嗎?”少婠疑惑道。
“…要不是你方才吓走了老婆婆,這會兒我們就知道他是誰了。”
宋東西繼續補刀。
哦……
她郁悶的垂下了頭。
“好了好了,至少咱們把苗娘子給救下來了。”
“嗚嗚嗚,小方方,還是你好呀!”
少婠誇張的仰天長嘯着。
“行了,今夜你守着她,我二人都是男子,多有不便。”宋東西說道:“你可得盯仔細了,千萬别睡着。輕生的人還會繼續尋思的。”
“啊?這麼危險嗎,那我一定盯緊了,絕不睡着!”
聽此,少婠忙鄭重點頭道。然而,打臉的事來的太快。
誰能想到這風寒先找上了少婠呢?
這下好了,即便是坐在門口吹着風,腦袋照樣是一團漿糊。
故而未曾察覺到,那原本自床上沉睡着的女子俨然睜開了雙眼,并且悄無聲息的下了床,朝少婠走了過來。
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本來她若是要走,少婠是萬萬察覺不到的,可她偏要來抽少婠的劍。
劍客最在意自己的劍了,更别說少婠了。自苗娘子的手摸上她劍的那一刻,少婠就睜開了眼。
啟料那苗娘子見奪劍不成,竟一把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往她自己的脖子上紮去。
“不可!”
少婠輕呵一聲,而後壓腕翻掌,瞬息間便将那簪子奪了過來。
她見自盡不成,又朝那柱子撞去。
“使不得呀姐姐!”
少婠一把抱住她,緊緊攬住她的腰,阻止她自盡。隔壁睡下的方不顯率先聽見了聲響,趕忙起身查看。
“怎麼回事!”
而後一個飛針紮了過去,那苗娘子就在少婠懷裡安靜下來了。
少婠頓時崇拜的看向方不顯,一旁姗姗來遲的宋東西也瞧見了,挑了挑眉。
見此,方不顯倒是不自在了起來。
“姑娘,你幹嘛非要輕生啊?你有冤屈可以和我們說啊,我們去替你讨回公道!”
方不顯憤憤說道。
可那姐姐卻躺在床上直流淚,嗚咽着,并未言語。
“姐姐,你可别輕言放棄啊!我這兄弟是青山院少主,就是專門管這些不平事的,你跟我們說,絕對管用!”
聽了少婠的話,苗娘子一下子反應過來,牢牢抓住了少婠的手。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你把來龍去脈都給我們講清楚,我們替你去找那惡霸讨公道去!”
少婠拍着胸脯保證着。
“姑娘不必多慮,我三人若是說謊,你大可可以去青山院找我們,或者一紙訴狀把我們告上廳堂,如何?”
一旁默不作聲的宋東西如是說。
“對呀對呀,反正我們有身份在,也跑不了,姐姐你就放心吧!”
思慮了良久,床上的人幽幽的歎了口氣,而後說道:“那就煩請公子給我解開穴位吧。諸位放心,我不會再輕生了。”
三人對視了一番,方不顯便上前取下了銀針。少婠則上前去給她揉着腰際。
“姐姐這個姿勢躺了有一陣子,腰一定很酸吧,我來給你揉揉。”
不知為何,她對這個姐姐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這種感覺先前從未有過。
記憶中,好像有一個女子也是這般性子,身上也是幽幽的蘭香。
“多謝。”
道謝過後,苗娘子便開始訴說起她的過往,倒也和那個老婆婆說的大差不差。
但是嘛,卻多了一個細節。
“什麼,你未婚夫一家被人滅門了!”
“是的,那日我好不容易從那惡霸手裡逃出去!可我沒想到,知我失身之後,段郎竟狠心的毀了婚約,還把我趕了出去!”
“回去後我日日以淚洗面。縱然我清白已毀,可段郎的無情叫我越想越氣。于是我便又上門要找他讨個說法。”
“可沒想到,沒想到!看到的是他們一家老小的屍體!一個個血肉模糊,不成人樣。”
說罷,苗娘子再抑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來。
少婠隻得一邊摟着人安慰,一邊同他二人使着眼色。
這裡面定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