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聞言笑道:“小姐,那您是來對了,我們這晚風閣的衣裙可是在這青州數一數二的,您可以來瞧瞧。”說着,就将許清月迎了進去。
許清月跟着她,這晚風閣很大,裡面挂的衣裙琳琅滿目,看的她眼花缭亂。婦人似乎是看出許清月的神色,便拿起一件羽藍色暗紋細絲褶緞裙,“小姐,這件羽藍色褶緞裙奴家瞧着很襯您的,您瞧瞧怎麼樣?”
許清月摸着這件褶緞裙質地柔軟,瞧着是上好的料子,頓時眼前一亮,“那就這件吧。店家可否幫我挑幾身适合我的?”
婦人見許清月這般說,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好嘞,奴家挑的包您滿意。”說完,她先後又拿了幾件給許清月瞧,許清月瞧着都還不錯。
似乎是想起什麼,她問道:“店家這裡也有男子衣袍嗎?”
“有,有的,姑娘是想給心上人的?”
許清月搖了搖頭,轉身便将冷羽推到姑娘面前,“給他挑兩身衣袍,店家你再照着他的尺寸大一些的衣袍,再挑兩件衣袍來,這兩件的話,料子要好些的。”
“小姐,我、我不用——”冷羽急道。
婦人便笑道:“小姐,真是好眼光,奴家跟您說,我家的這個衣袍真的是沒話說。”
許清月不鹹不淡“嗯”了一聲。
待這些弄好,許清月付完銀子,那店家說衣裙與男子衣袍會送到她住的客棧中去,許清月滿意地點頭,走出了成衣鋪。
剛走出門時,冷不防被一人撞到個滿懷,來人是個女子,隻聽那女子“哎呦”了一聲,捂着額頭,“你這人怎麼不長眼——”然而,她一擡眼,瞧着許清月的面容,她愣住,這人瞧着怎麼有些熟悉。
冷羽冷聲道:“是你自己不長眼,往我家小姐身上撞,是何居心?”
許清月見她愣住,擡眼瞧着面前的女子望去。這是個模樣秀麗的丫鬟,她的額頭有些紅,神情卻又些奇怪。
讓許清月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這時,就聽見身後有女子的聲音響起:“小蝶——”
許清月聞言轉身瞧着來人,就見一個明豔端莊的女子款款而來,許清月瞧着她那眉眼間莫名有些熟悉。
這時,她便聽到身旁的冷羽開口喊:“唐小姐,您怎麼在這?”
唐小姐?難道她是畫兒姐姐?怪不得覺得面前的女子有些眼熟。
唐雲畫見着冷羽,她神色一僵,目光下意識地在他身後搜尋,沒有見到她想見到的人,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竟然松了一口氣。
待收回目光,瞧見一個與他眉眼有些相似的女子時,她狐疑開口:“你……”然而,話還沒說完,那女子就撲過來一把将她抱住,女子的聲音很是欣喜,“畫兒姐姐,是你嗎?”
唐雲畫聽到這個聲音,她的眉眼放松下來,“月兒?”
許清月抱着唐雲畫,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她雖沒怎麼去過唐府,可小時候唐雲畫時常在她的家中,那時,畫兒九歲時,她的母親便因病去世。
她的爹娘覺着畫兒姐姐可憐,便将她接了過來,住了小半年,才回唐府。
唐雲畫輕輕地拍了拍許清月的背,“怎麼還是同兒時一樣,這般愛哭。”
“我——我才沒有呢。”許清月擡起頭來辯駁道。
“好好好,姐姐說錯了,姐姐給月兒妹妹賠個不是。”她頓了頓,“月兒,你确定要這麼一直抱着?”
許清月聞言,立馬放開了唐雲畫,有些不好意思,“畫兒姐姐——”
“好了好了,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茶樓喝喝茶。”
“好。”
幾人一起來到對面的茶樓,找了個二樓的一個雅間,屋中隻有她們二人,兩人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姐姐……你”
“月兒……你”
兩人異口同聲,瞧着對面,兩人的臉上都浮起了笑意。唐雲畫笑道:“月兒,你先說。”
“畫兒姐姐,你這些年過得可好?”
唐雲畫沒料到她會這麼問,随即一愣,半晌才道:“怎樣才算好?月兒你沒事便好,自從你失蹤了,我的心每天都在擔憂着,派人出去找你,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上次聽父親提起,才知你去了上京,如今見到你好好的,我也替你高興。”
“對不起,畫兒姐姐,讓你擔心了。”
“往事不提,今兒個我能見到你,心中很是高興呢。”
“嗯,我也是。”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許清月躊躇道:“畫兒姐姐,你真的就那麼喜歡我阿兄嗎?”
唐雲畫聞言一愣,面上的神色有些不自在,須臾,便恢複如常,淡淡道:“已經不喜歡了,兩個月後,我就要與表格何诤成親了。”她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落寞與無奈。
許清月大吃一驚,‘怎麼這麼快!畫兒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