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見那守衛都走了後,她見四下無人便跳了下去,須臾人便穩穩的站在書房的門前。
許清月走近些一瞧,這唐叙還真是,這麼個破書房還用得着三四個鎖?
許清月取出銀針,對着鎖鼓搗,不到一刻鐘,那三個鎖便都開了。
她的唇角勾起笑意,鎖再說有什麼用,還不是被她給解開了?
忽然——她聽到一道聲音響起,“你是誰?在做什麼?”
許清月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将手中的鎖都鎖好,随即轉身就要跑,笑話,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然而下一刻,就有掌風朝着她的耳邊過來,許清月靈活一閃,随即迅速轉身朝着身後之人撒了一些白色藥粉。
那人似乎沒料到會這樣,猛地吸了一大口,此時彎下腰咳嗽不斷,許清月見那人中招後,忙轉身就跑。
身後那人臉上都是白色的粉末,他忙用袖子擦掉,口中大喊:“來人呐……有刺客!”
男人是個大嗓門,沒一會兒,就見來了一些侍衛,侍衛見他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忙問道:“統領,刺客在哪裡?”
“那邊,快去啊……”
“是……”衆多侍衛都朝着許清月的方向追去。
許清月不知阿兄去哪,想來也不會有事,隻是這次沒能進去,下次想要進去就更難了。
這麼想着,她來到一處院子,剛踏進去時,一雙大手就将她的手腕抓住,許清月立馬要掙紮時,就見耳旁就熟悉的聲音道“月兒,别怕,是我。”
“阿兄?”
“跟我來。”說完,拉着她東拐西拐的,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院子,許桉然停住了腳步,許清月不解地望着他。
還沒問出口,就見他拉着一個縱身就越上院子裡的一棵枝繁葉茂的樹上,他們剛站穩,就聽見樹下有侍衛的聲音響起:“咦,那刺客去哪裡了?方才剛剛明明瞧見身影的。”
侍衛們找了找都沒發現蹤迹,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追去。
許清月見那些侍衛走遠,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她湊近身旁的人問道“阿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今日怕是進不去了。”
許按然颔首,“嗯,回去吧。”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後,轉身越上院牆,須臾便消失在這黑夜中。
兩人回到客棧後,許清月回到自己暫住的屋子,許按然跟在她的身後,轉身關上了門。
許清月在桌旁坐下,将方才的事情與許桉然說了後,半晌,許桉然才道:“看來唐叙已經開始有所警覺了,暫時我們不能去夜探唐府了。”
“阿兄,要不我明日就去拜訪唐叙吧?先前他不是救了你嗎?如今我醒了,自然也該去唐府拜見。這樣,我既能見見畫兒姐姐,也能趁機再去書房探個究竟。”
“不行!如今唐叙對我已不再信任,若是他要對你下手,那該怎麼辦?”
那唐叙可不會心慈手軟。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許桉然瞧着許清月的臉色有些疲憊,他心疼道:“早些睡吧,這事以後再說。”
許清月見阿兄如此堅持,便也不再說話,隻愛點頭,“好,阿兄,你也早些歇息。”
“好。”說完,他便走了出去,小心地将門關上。
許清月見自家阿兄走了後,才起身去洗漱,待洗漱完換好衣袍才回到小榻上躺着。
她翻來覆去睡不着。
既然阿兄不讓她去,她就偷偷的去。
這一夜,許清月睡得不踏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翌日一早,她用過早膳,就與自家阿兄提起要去街上逛逛,本來許桉然要跟着她的,她死活不讓。
許桉然無奈,隻好讓冷羽跟着。
許清月剛想拒絕,卻瞧見自家阿兄的堅持,她隻好答應了下來。
此時,她與冷羽正在街上走着,青州的市集她是逛過的,隻不過多年未來,眼下走在這街上,還是熱鬧非凡,街上的吆喝聲不斷,街邊的小攤販擺滿了長長的街,好似一眼望不到頭。
許清月百無聊賴地逛着,冷羽見她神情恹恹的,關切問道:“小姐……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瞧着悶悶不樂的。”
許清月擺了擺手,“嗯?沒有啊。”
冷羽見許清月不想說,便又道:“小姐,您的身子還沒好幾天,别想太多了。老爺和夫人定然會保佑您和公子事事順心的。”
許清月聽完這話噗嗤一笑,“冷羽,你家小姐我真沒有不高興啦,我方才就在想去哪家店做衣裳罷了。”随後又說,“放心吧,我沒事。”
冷羽見她的樣子,狐疑問道:“真的嗎?”
許清月點頭,“嗯,千真萬确。”說完,她便指着前方一家成衣鋪道:“走,我們去瞧瞧。”
兩人走了進去,迎面就迎來了一個容貌清麗的婦人,那婦人眉眼彎彎道:“小姐,是要買成衣嗎?”
許清月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