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聽她這麼一說,便點點頭,跟着許清月朝着她指着的方向走了過去,兩人慢慢地走着,忽然,沈辭不知道踩到什麼,他感覺身後有一股強勁的風朝着他的方向而來,他反應迅速,一個翻身就躲了過去,沈辭餘光瞥見一支箭穩穩的紮進一棵樹上,沈辭還沒就見數十支箭頭又朝着他的方向刺來。
沈辭從腰間拔出一把刀,這把刀是他一直貼身帶着的,他拿着刀幾下子就将那些箭矢打落,許清月見着情形,她忙從腰間拔出軟劍,來到沈辭的身旁,兩人不一會兒将那箭矢都打掉了。趁着這個間隙,許清月低聲問道:“沈大人,你沒事吧?”
沈辭還沒回答她,就見那箭矢又鋪天蓋地的朝着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沈辭赤紅着眼睛,他拉着許清月的衣袖吼道:“快走,我們誤觸了機關了,這兒應當不是陣眼,許姑娘,你快走……”說話間,他将許清月護在了身後。
許清月聞言,臉色煞白,“不,我不走,沈大人,是我學藝不精……”她說話間,便見一支箭矢朝着沈辭的胳膊而來,她一把上前用軟劍将那箭矢打掉。
趁着這個空當,許清月一把拉着沈辭的胳膊,一個縱越就滾進旁邊一個灌木叢中,此處是個斜坡,許清月沒抓住沈辭,她見着他一個人朝着坡下咕噜咕噜的滾着。眼見就要他的腦袋就要撞在樹上時,千鈞一發之際,許清月忙起身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往她這邊一扯,沈辭的腦袋沒被撞上樹,頭卻重重的磕在地上。
沈辭隻覺腦袋疼的厲害,他的眼眶通紅。
許清月忙蹲下身子,焦急道:“沈大人,你……沒事吧?”
沈辭緩了好一陣,才道:“沒……沒事。”說完,他擡起頭來,許清月卻見着他額頭有些紅,想必是方才磕的狠了,許清月忙道:“沈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害你這樣,要不你打我一頓出氣?”
沈辭原本繃着的臉,他聽了這話也忍不住笑了,“打你一頓?那季大人不得吃了我?”說完,他慢慢坐了起來,又繼續道:“放心吧,我沒事。”
“可是……”許清月還要再說時,忽然,她感覺身後有一陣腳步聲,她忙拉着沈辭躲在一處約莫有一人高的灌木叢中,沈辭方要說話時,就見許清月“噓”了一聲,不多時,沈辭便瞧見不遠處有幾個男子正朝着這邊走來。他屏住呼吸,目光盯着前方走過來的幾人身上。
待人走近些,許清月便瞧見約莫有十幾人朝着這邊而來,前面幾人被繩子五花大綁,最前方的是一個男子,手中拉着一根繩子,後面跟着幾個數十個被綁的男子,末尾還有兩個男子拿着鞭子,時不時揮在前面被綁着的男子身上,隻見那數十個男子,皆是身形比較高大的,也有幾個身形較矮小些的,男子們面上都是一臉苦色,臉上毫無血色。
忽然,其中有個被綁的男子腳下一軟栽倒在地,緊接着其他幾個皆摔倒在地,後面的那兩個拿着鞭子的男子一邊揮着鞭子一邊罵道:“還不起來,賴在這裡做什麼?等着老子扶你們起來?”說完,便又拿着鞭子朝着那些被綁着的人甩了過去。
那鞭子上面長着倒刺,一鞭子下去,隻見被打之人皮開肉綻,一時間哀嚎求饒聲不斷,有的人受不了要逃,沒逃幾步便又被抓住,又是一番苦打。
許清月心下一沉,她剛想上去,便見衣袖被拉住,她回頭,便見沈辭對着她搖搖頭。
是啊,眼下不是救人的時候,他們要找到這些人的藏身之處。想到這,許清月的拳頭握得越來越緊……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些人打夠了,才讓方才那些被綁的男子起身,一行人又繼續緩慢的走着。
許清月瞧着那些被打男子的臉上的淤青,她的心中怒火中燒,這些人都是畜生,就會恃強淩弱,傷害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真是可惡!
待一行人走了好遠,看不見身影,沈辭才站了起來,許清月罵道:“今兒個他們碰到本姑娘算他們的福氣!”說完,就急匆匆就朝着那一行人疾步而去。
沈辭也不敢喊,他隻好追上她,小聲道:“許姑娘,你要冷靜,忘記我們來這的目的了?那幾人還不能殺!”他正想着要再說些什麼,就見許清月咬牙切齒道:“沈大人,我知道的”說罷,他就見身旁的樹葉被打得掉了個精光。
沈辭瞧着光秃秃的樹,他皺眉望了望,卻見許清月停下腳步,回頭喊他,“沈大人,快些,不然他們就要跑了!”
沈辭回過神來,“來了。”
跑,應當是不太可能,那幾個被打的男子走的極慢,加上又受了傷,雖是這麼想,他仍是加快了腳步,跟上了許清月的腳步。
他們看着地上先前那些人的腳印,走了沒多久,卻發現腳印不見了,眼前出現了兩條通往不同的路。
“要不,沈大人,我們分開走,我走這條?”許清月指着其中另外一條較為寬闊的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