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瞧着季臨閉目養神,桌上海放着些糕點還有一些幹糧,許清月方要伸手去拿糕點時,就被一雙大手給拿了去。
季臨拿着糕點仔細的看了看,下一刻便将那糕點丢在桌子上,季臨從他身旁的一旁拿出了一塊小巧精緻的海棠糕輕聲道:“吃這個吧。”
許清月知道他素來謹慎,這海棠糕是他們方才經過雲香閣時買的,因那日她嘗着味道還不錯,沒想到,他今日卻買了些回來。
許清月接過他遞過來的海棠糕後,咬了一口,頓時一股海棠的香味在口中蔓延,季臨看她吃的高興,便也拿了一塊放入口中,心道,味道确實不錯。
許清月吃完後,又拿了一塊海棠糕,掀開簾子,将海棠糕遞了出去,口中道:“劉安,趕了這麼些路,你也用點這海棠糕——”
劉安有些惶恐,許清月見他遲遲不肯接,就一把塞到他的懷中道:“莫怕——大人不會怪罪的——我們大人是個極好的人——”
季臨聞言淡淡道:“劉安,清——清風讓你吃,你就吃吧——”
今日一大早,那劉安聽聞許清月他們要走時,他就撲通跪在許清月的跟前,口中道要跟着他們一起走,他本就不是這張府的小厮,如今他兄長走了,他也無處可去,這季大人幫他報了仇,抓了兇手,他是來報恩的,便求他們收留。
起初許清月是拒絕的,後來見劉安也不過是十三歲年紀,如今又無依無靠,便帶着他一起了。
劉安見季臨發話,忙道謝,他掰了一些海棠糕放入口中,味道香甜,有一股海棠花的味道,他吃着吃着,眼眶便濕潤,眼淚掉了出來,他要開始新的生活了,以前哪敢想,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糕點——隻是,他的兄長再也吃不到了——
忽然,一個暗器擦着他的臉飛了過來,那暗器直接飛進了馬車裡,直接朝着季臨的面門而來,季臨反應迅速,他靈活側身躲避,那暗器就刺進馬車壁上。
劉安驚魂未定,馬車也受驚,猛地朝前方狂奔,險些将劉安甩了出去,他隻能緊緊地抓住缰繩,一邊朝着馬車裡大喊道:“大人,你們沒事吧?馬兒受驚了,眼下該怎麼辦?”
馬車裡的許清月與季臨也不好過,馬車颠簸,她有些難受,方才她差點腦袋就要撞上馬車壁時,是季臨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季臨聽見劉安的話,對着許清月道:“快跳下馬車,這馬兒已經受驚——”他剛說完,那馬兒便将劉安甩了下去,許清月與季臨見機邊掀開簾子也跳了下去。
許清月在地上滾了幾圈才終于停了下來。許清月起來時,那馬車已經疾馳而去,隻是許清月眼尖地瞧見,那馬兒腿上好些有些血迹,她正瞧得出神,卻見數十個黑衣人從天而降,站在許清月與季臨的不遠處。
許清月心中暗道不好,她朝着季臨的方向跑去——
下一刻就見一個黑衣人朝着許清月的方向就沖了過來,擋住了許清月的路,冷冷道:“往哪去?”話畢,那刀就朝着許清月的心口處刺了過去——
許清月望着那明晃晃的刀過來時,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殺我?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罷,她騰空而起,腳尖迅速踩着那刀,一個橫掃腿,就踢到那黑衣人的臉,那黑衣人隻覺臉上火辣辣的,身子也被踢得飛了出去——
季臨見許清月沒吃虧,他也就放心下來,專心對付着其他黑衣人,兩人與這些黑衣人打得正歡時,就聽劉安喊道:“去死吧——”隻見他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刀就朝着其中一個黑衣人刺去,他沒有武功,刀也拿不穩,還沒到黑衣人的跟前,就被一個黑衣人在胸口處狠狠踢了一腳,劉安瞬間後退栽倒在地,一口血噴了出來。那黑衣人見他不會拳腳,便拿着刀沖他過來,幾步上前,那刀就要将他的頭砍了下來時,就見一把匕首朝着那刀飛了過來,“哐當”一聲就見那刀被擊落下來。
劉安方才見到那刀就要朝着他的腦袋而來,他的臉色一瞬間煞白,想躲開,腳卻像被定住了一般,挪不開一步。他的後背汗水直流,直到那刀被打落時,他便支持不住的栽倒在地,隻是腿一直在抖,他方要說話,耳旁就聽見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亂殺無辜?”
下一刻,就見一個穿着月白色衣袍的男子斜靠在樹下,男子雖笑着,但那笑意卻達不到眼底,隻是冷冷的瞧着,黑衣人見來了個陌生男子,不禁惡狠狠道:“臭小子,少管閑事,趕快給老子滾!”
“哦?那本公子今日就偏不滾——”說罷,他疾步朝着黑衣人而去,那黑衣人見此人來勢洶洶,忙撿起地上的刀,就迎了上去,不料,剛走兩步,他摸着自己的脖頸,隻覺刺痛,隻見手上的血,他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怎麼會——他——他——還沒想明白,人便倒了,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