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怎麼沒想到此人如此厲害,忙磕頭道謝,口中道:“小的多謝公子相救!”來人方要說話時,就聽見他身後有人喊道:“沈公子,你沒事吧?”
青松今日有些鬧肚子,故走的并不快,他方才找了個隐蔽的地方方便時,就聽見前方有打鬥聲,他還沒來得及,就見一道身影,先朝着打鬥聲奔了過去。
青松待見到劉安時,餘光便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青松不禁朝着那身影喊道:“公子……你怎麼在這?”他一邊說一邊朝着季臨的方向跑去,卻見季臨被幾個黑衣人顫抖,他氣的牙癢癢,得虧他來的及時,連忙一起與季臨将黑衣人打得個落花流水。沒幾下,這幾個黑衣人便逃的逃死的死。
沈辭見青松往季臨那邊去,他本想也去幫忙,卻見一個瘦弱些的男子被幾個黑衣人圍着,他眉頭緊皺,快步朝着那瘦弱男子快步而去。
許清月見一個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幫她打退了黑衣人,許清月忙收起軟劍行禮道:“多謝公子相救!”
沈辭見面前的男子有些瘦弱,身量不高,隻是瞧着這眉眼,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他不禁問道:“公子,我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見過?”
許清月仔細瞧着面前的男子,淡笑道:“公子這是何意?”
沈辭還要再說時,就聽見青松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沈公子,你沒受傷吧?”
“不曾。”沈辭答道。
許清月見是青松的聲音,不由得驚喜上前道:“青松,你怎麼在這?”
青松循着聲音便瞧見穿着男子衣袍的許清月,他的面上也多了些意外,“許……許公子,你怎麼在這?”
“此話說來話長——”許清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季臨走了過來,許清月見季臨過來,忙問道:“大人,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想要殺我們的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就留了這麼個活口?”說罷,便指着一個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他的嘴裡塞着破布,不斷掙紮,卻掙脫不開繩子。
“大人,眼下趕路要緊,這個人要不就先帶上?”許清月詢問道。
衆人皆點頭。眼下天快黑了,得盡快找住的地方,其他的事,還是等日後再議。
衆人商量好後,便出發了,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後,就來到一處寺廟,許清月瞧着這寺廟上的牌匾“雲浮寺”,上前敲了敲寺門,不多時,就見一個和尚開了門,那和尚一打開門,就見門外站着五六個人,他皺眉道:“請問施主有何事?”
許清月笑道:“小師傅,今日天色已晚,我們路過寶地,想借宿一宿……”她的話還沒說完,門就啪的一聲就合上了,隻聽得門内的和尚道:“施主,我們主持雲遊去,寺廟不借宿,施主,還請到别處吧。”說罷,便聽到腳步聲漸漸走遠。
許清月知曉那和尚不想多事,她手上的一個勁的拍打着門,大聲喊道:“小師傅,眼下就要下雨了,勞煩小師傅通融一番,我們幾人行商至此,隻留宿一晚便可,明日便就離開的……還望小師傅行行好……”下一刻,就見那寺廟的門被猛的打開,許清月差點栽了進去,身後的季臨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衣袖緊緊拽住,才讓她沒摔倒。許清月方要罵那小和尚不通情達理,這會再次見到這小和尚的臉,隻覺得瞧着順眼多了,她笑道:“小師傅,我們可以進來了嗎?”
隻見和尚依舊皺着眉,神色卻不似方才那般,他鄭重道:“施主,就借宿一晚哦。”
許清月颔首,“那是自然,多謝小師傅通融……”說罷,她塞了一塊銀錠給和尚手上。那和尚見那一塊銀錠,忙要還給她,許清月又推回給他,笑道:“勞煩小師傅端些吃食,小師傅莫要再推辭了……”說罷,她便先走了進去。
和尚一愣,他似乎是沒有想到許清月會這般,等他反應過來時,人走的比較遠了,季臨見許清月走了進去,他也跟了進去,其他人也一起走了進去,和尚見人都進了寺廟便關上了門。
待安排好了客房後,許清月又見方才那和尚端了些齋飯與齋菜,她笑的接了過來,“多謝小師傅,小師傅,你先去歇着吧,今日真是辛苦了。”說完,便将飯菜端走了。
和尚見飯菜端走了,他便走了出去。
待衆人用膳後,青松便将那黑衣人口中的破布拿掉,隻見那人方要喊時,便被青松點了啞穴,那人便喊不出來。沈辭率先問道:“是何人派你來的?”問完便解開了他的啞穴,那人卻低着頭,不言語。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說罷,他拿出一把匕首,在男子臉上輕輕劃了一道口子,那血珠便随着刀的移動滾落下來,那人沒有料到,沈辭會如此,他的臉色頓時吓得沒了血色,當那匕首在他心口處晃了晃,那人心中更是怦怦直跳。
沈辭見狀笑道:“快說,本公子可沒有那麼多耐心——”話音剛落,眼看他的匕首就要紮進那人的心口處時,就見那人吓得大喊道:“公子,饒命!小的說,小的說——”
沈辭聞言,拍了拍他的臉道:“這才對嘛,不然,本公子有的是辦法讓你說!”末了,他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然而沒有等到黑衣人的答案,隻見他的口中有黑血一滴一滴從口中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