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個她得再去找找他——思及此,她快速下了床榻,打開了門走了出去,走到隔壁時,她瞧了瞧季臨的房門,并沒有回應。
難道睡了?
許清月便轉身走了出去,她先去找阿喜再說。思及此,她便走出了院外。待出了院子,她卻不知曉阿喜如今是在何處,她到了方才那個院子去瞧了瞧,如今這院中的井裡接連死了兩個人,這院子裡早就沒人敢來這裡了。
許清月見在院子裡沒有瞧見阿喜,便走了出來,剛走了兩步,迎面就撞上來一個丫鬟,那丫鬟見是許清月,忙要磕頭求饒,許清月将她扶穩後,淡淡道:“無妨。你且去忙吧。”
那丫鬟見許清月沒有動怒,忙低聲道謝就要告退,這時許清月想起自己的事,她忙喊住丫鬟,“阿喜在何處?”
那丫鬟見她突然叫住了她,以為許清月又反悔了,一聽是找人,她心下一松,随即思索半晌後道:“清風大人,奴婢不曾聽說過有阿喜這個人。清風大人,怕不是弄錯了?”
“你是哪個房的丫鬟?”
隻見丫鬟畢恭畢敬道:“回清風大人的話,奴婢是在夫人院子裡當差的,奴婢确實沒有聽過阿喜這個人,清風大人不妨問問其他姐姐。”
“多謝。”許清月說罷,轉身出了院子。
不是阿喜,那他是誰?
許清月後面又問了幾個奴仆,都說不知道阿喜是何人,這個人好像就從來沒在這張府中當過差一般。
真是奇怪。
許清月越想越奇怪,不知不覺她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亥時,許清月一身黑衣閃出了院子,她雖找不到阿喜,但可以找到李管家,如今李管家暫時關押在大牢中,她得去瞧瞧。
約莫一個時辰後,許清月趁機打暈了一個衙役,換上了衙役的衣裳,進了這大牢。大牢裡有些昏暗,牆上的燭火影影綽綽,下了幾個台階,就見有幾個衙役正趴在桌旁呼呼大睡。
大牢裡靜悄悄的。
許清月挨個牢裡去瞧,卻不見李管家的身影。她仔細的找了一圈,竟沒發現李管家的身影,心中頓覺有些蹊跷,她方要轉身離開時,就聽見身後有一道聲音道:“老四,你幹嘛呢?還不快過來喝一杯——”
許清月暗道不好,她低着頭,聲音壓低道:“就來——”說罷,轉身就要循着聲音過去。一轉身材發現,那隻不過是其中一個衙役的醉話,他眼皮都沒掀開——
許清月上前查探,卻見這人趴在桌上,雙眼迷離,他方要擡眸望着許清月時,就被許清月的一個手道給打暈了。許清月見這大牢中沒有李管家的身影,便快步離開了大牢。
又過了一刻鐘,她将方才那衙役的衣袍,丢在了那先前被她打暈了的衙役身上,轉身就走了。那衣袍臭烘烘的,熏得她腦袋疼。
許清月方走到自己的房門時,就被一道清冷的聲音吓了一跳,“你去哪裡了?”
許清月吓得汗毛倒豎,待見到是季臨時,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沒好氣道:“大人,這大半夜的你是要吓死人啊——”
季臨卻一反常态,忙拉住她的衣袖就打開了房門就閃了進去,許清月方要說話時,就見季臨一把捂住她的唇,随後湊近她耳旁輕聲道:‘噓——别說話,有人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外停留了片刻,随即又去了隔壁季臨的房中,許清月大吃一驚,這賊人真是膽大包天,連她家大人的屋子也敢這麼進去——
不多時就聽見隔壁屋中有翻找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在季臨與許清月的耳中細微的聲音,他們也能察覺出來。
許清月對着季臨眨巴着眼睛。
季臨瞧着她的這個模樣,不禁失笑,他低聲道:“既然你這麼好奇的話,我們便去瞧瞧——”說完便放開了許清月。
許清月大口喘着氣,方才她差點岔氣,這人手勁怎麼這麼大——
還來不及說話,就見季臨輕聲開了門走了出去。
“何人在我房中,還不快出來——”季臨站在門外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