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的聲音在這黑夜裡顯得格外明顯,不多時,房中的人瞬間沒了聲響,季臨見此人沒有動靜,便再次開口道:“還不快出來難道還要本大人來抓你?”
這時,有幾個奴仆聽到聲響朝着這邊而來,許清月此時出了房門,她走到季臨的身旁低聲道:“大人——要不我進去抓吧——”
季臨還沒說話,就聽見有窗子破碎的聲音,一個人影迅速翻了出來,欲要逃出院子,許清月餘光掃到後,動作更是迅速,她快步來到人影身前,一把就抓到那人的衣袖,一個用力,那人便栽倒在地,許清月的腳便踩到他的胸膛上。
那人悶哼一聲,想掙脫開許清月的束縛,動了動身子,卻依然動彈不得,那人惱羞成怒,“你放開我——”
下一刻,許清月一把将他臉上的面巾拽掉,待瞧清他的臉龐時,許清月冷笑道:“果然是你,阿喜?不對我該叫你——萬松?”
地上的人愕然,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時,其他幾個奴仆已經到了院子,其中有一奴仆拿來繩子,就将這萬松捆了起來。将他拽到季臨的跟前跪下。
其中一個奴仆開口道:“大人,眼下要怎麼處置此人?”
季臨望着地上跪着的萬松,冷聲道:“萬松,說說吧,到我房中是做什麼呢?”
跪着的萬松此時一言不發,隻是低着頭。
站在一旁看着年紀有些大的奴仆在一旁勸道:“萬松,你還不快招?真想挨闆子?”
萬松依舊一言不發。
季臨冷冷開口:“你不說,我來替你說,你這深更半夜來我房中是想找這個吧?”說罷,季臨從袖中拿出個有個破了一道口子的玉佩,那玉佩不是上好的,但玉瞧着尚可,通體瑩白,瞧着是個傳家寶。
萬松見這玉佩,掙紮着要起身時,被許清月從身後踹了一腳,他吃痛一聲,赤紅着眼睛怒視着許清月,半晌後才望着季臨冷冷道:“這本就是我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那兒!”
季臨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你的東西?這是本官在劉正身上發現的,你說是你的東西,可有證據?”
萬松聽了這話,他沉默不語。
季臨瞥了一眼,厲色道:“還不快說?是你殺了賈三吧?”
萬松反駁道:“我沒有!”
季臨卻不理會他,擡眸望着其中一個奴仆道:“去将李管家帶來!”
“是,大人。”轉身便出了院子。
不多時,那奴仆帶着一個有些消瘦憔悴的人走了進來,那奴仆将那李管家拽到季臨的跟前跪着,那李管家心中有些惶恐,他顫聲道:“見過大人。”
“李管家,你瞧瞧你身旁的人你可認得?”
李管家擡眸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開口道:“回大人的話,老奴不認識!”
“是嗎?李管家,你再仔細瞧瞧——”
季臨聞言,又仔細瞧了瞧身旁的萬松一眼,極快道:“回大人,老奴确實不知道——”
“哦?那你再瞧瞧這個?”季臨将那玉佩放在李管家的面前,厲聲道:“李管家,你可要瞧仔細了,若是再認不出,你可要挨闆子的!”
李管家額頭的汗珠滾了下來,他咽了咽口水,半晌道:“老奴——老奴不知——”
“放肆!李管家,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來人,将這萬松拖去打三十大闆,就在這院中打!”
衆人面面相觑,季臨瞥了一眼身旁的奴仆,“怎麼?本官的話也不聽?去将張大人叫來,本官要看看他是怎麼管教家中的奴仆的——”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奴仆站了出來笑着道:“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小的這就去——”說罷,有奴仆就将萬松一把拖了過去。
不多時,就聽見萬松一聲聲的慘叫,讓人聽着汗毛豎起。
季臨冷眼瞧着李管家,“怎麼?還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