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悠悠轉醒,醒來時,她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睜開眼眸忽然瞧見她的身旁好像睡着一個人,她吓得想要退後時,卻發現自己的手方才好像還抱着人家的腰上。
許清月猛地抽回手,她吓得坐起來,趕緊捂住嘴巴,下一刻就瞧見方才睡着她身旁的人轉了身,許清月這才瞧清這人的臉,許是昨晚沒有沒有睡好,他的眼底有些青黑,面容看着也有些疲憊。雖是如此,他的臉卻還是清俊依舊,俊朗無雙。
許清月愣在原地,昨日她怎麼會與季臨睡——睡一處?
許清月的臉色绯紅,不敢再看他一眼,随即想到什麼,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袍,發現完好無缺,她的心瞬間放心了下來。
許清月輕手輕腳的剛下床榻時,就聽身後的人慵懶的聲音響起,“許清月,你去哪?”
許清月被他這麼突然的聲音吓了一跳,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後,才輕聲道:“大人……我去梳洗一下。”說完,她又朝着門口走去。
在她走到門口時,季臨的聲音又傳來,“昨日晚上,你喊冷,我這才——我不小心睡着了——你别誤會——”
許清月聽後,她轉身平靜地望着季臨道:“我知曉的,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昨日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大人放心,這種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說罷,她開了門,走了出去。
季臨見她關上了門後,他才收回目光。她方才說什麼? 說這是小事?難道與一個男子同床榻而眠,對她來說隻是小事?季臨的心中有些生氣,他也不知為何要生氣。
他起身整了整衣袍,才下了床榻,打開了門,方走出去時,就瞧見許清月就站在屋舍不遠處不知道在做什麼。
季臨梳洗了一番後,季臨朝着許清月喊道:“許清月,你身子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許清月見他這麼問,一時愣住,半晌才道:“已經好多了。”
季臨颔首,“既然你好些,收拾下,我們今日就上路吧。”
“好。”
一個時辰後,許清月跟着季臨慢慢地走着,一連走了兩個時辰後,許清月終于有些吃不消了,她喘着粗氣,雖然她感覺這般難受,卻仍舊一聲不吭,咬牙堅持。
季臨瞧着她越發蒼白的臉時,心中歎了一口氣,末了,他才開口道:“許清月,我們在這歇歇吧。此處是官道,應當很快就能到肅州城了。等到了肅州城我們再雇一輛馬車,再走個幾天就能到青河縣了。”
許清月微微颔首,此時她覺得難受極了,她一下子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過了好半晌,她才覺得舒服些。
許清月正歇着,就見面前多了一個竹子做的杯子,上面裝滿了水,許清月驚喜萬分,她擡眼瞧着季臨道:“大人,你這是哪裡來的?”
“快喝吧,哪裡來那麼多話?”
許清月聞言,接過大口喝了一口,這水甘甜,許清月一口氣都喝光了,季臨瞧着她又忍不住叮囑道:“慢點——别噎着——”
許清月喝完水後,她才讪讪道:“大人,我不小心都喝了,你渴不渴,我給你去裝——”說罷,就要站起身,季臨見狀,“不必了,我已經喝過了。”說完,他揚了揚他手裡的另外一個竹子杯。
“大人,你怎麼什麼都會?您看起來一點不像大理寺少卿。”
季臨挑眉,“那像什麼?”
許清月托着下巴,認真說道:“倒像個江湖兒郎——”
“好啊,許清月你膽子不小,如今連我都幹編排了——”說着就要朝着許清月的腦袋打過來。
許清月在見到他要拿着竹子杯打過來時,忙起身就要跑,可是她的後背有傷,沒跑幾步,她的臉色就有些蒼白,她停住腳步,蹲下身子。
季臨見她如此難受,忙問道:“許清月,你沒事吧?”
誰料,許清月率先拿起竹子杯朝季臨的腦袋輕輕地敲了一下,“打到啦,我終于打到大人啦——”她的語氣帶着歡快,在打了季臨後,她迅速抛開。
季臨望着許清月的笑,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一刻,兩人這兩日以來相處的尴尬都煙消雲散。
過了一個時辰後,當許清月站在肅州城的城門口時,她的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不用再走路趕路了。
季臨與許清月進了肅州城後,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期間季臨讓人找了個大夫,分别給兩人都診脈,開了些傷藥後,在這客棧裡住了幾日,休養了幾日,待兩人好些了,季臨才命客棧掌櫃幫忙買了一輛馬車後,又雇了一個駕車熟練的車夫後,他付過銀錢後,又結清了房錢,才帶着許清月離開。
這一路上,他也曾向掌櫃打聽過青松與沈辭,掌櫃卻說沒有見過這二人,季臨的心中隐隐有些擔心。那日他讓青松帶着沈辭離開,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