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走是吧?那我走——”
“大哥——大哥——”
“大哥——”
另外兩人瞧着他遠去的背影,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跟了上去。
一炷香的功夫,三人回到原來的地方,發現地上斷了一隻手的黑衣人已斷了氣,三人在這周圍都找了找卻沒有發現許清月的身影。
“大哥,那人怎麼沒了?不會被野狗叼走了吧?”
男子警惕着打量着四周,發現此處靜悄悄的,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三人剛要走時,下一瞬,隻聽齊刷刷的慘叫聲,原來,三人的腳皆踩到斷了的刀尖上,那刀尖筆直的插在草叢中,不仔細瞧根本就發現不了。
三人的腳頓時鮮血淋漓,看着有些可怖,整個人也都摔倒在地,都疼的五官扭曲起來。
三人看起來十分痛苦,隻覺得腳心處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痛,流着的血還泛着黑。
忽然,不遠處有道聲音響起,“怎麼樣?這刀上淬的毒,諸位感覺滋味如何?”
三人齊刷刷擡頭,不可思議地望着男子,“你怎麼沒死?”
“我要是死了,誰來取你們的命呢?”
三人聞言,頓時慌了身,立馬忍着痛跪地求饒道:“少俠,饒命!我們隻是奉命來——”
他們的話,還未說完,隻聽的三支箭齊刷刷地朝着這三人射了過去。
“嘶——”那箭準确無誤地射在三人的脖頸處,一擊斃命!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季臨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誰在那裡,出來!”
等了片刻,仍舊是靜悄悄的,季臨握着的軟劍,拿了出來,忽然,他瞥見前方一丈開外的草叢中有些響動,他警惕的從地上撿起一個石頭,猛的朝那草叢中扔了過去,然而隻聽得有翅膀撲騰的聲音,下一刻,一隻形狀怪異的蛇掉了出來。
季臨走近時,才發現隻是一隻通身綠色的小蛇,被他的石頭砸暈了。這時他的餘光瞥見一個人影閃了出去,季臨忙疾步跟了出去,他受了傷,雖已恢複些,但速度不是很快,追了沒多久就發現跟丢了——
那人為何不殺我?而選擇跑了,真是蹊跷——
季臨停下腳步,發現已不見那人的蹤迹,為了安全起見,他又折了回去,視線落在那三人之上,望着那脖頸上的利箭,那箭瞧着與尋常的箭毫無差别,那人的武藝遠在他之上,卻隻是殺了這三人——
季臨見那三人已死透,眼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物件,他轉身朝着東南方向走去,直到走了一柱香之後,他才走進了一個茅草屋,這是一處隻有兩間簡陋的屋舍,屋子裡隻有一張用簡單木闆鋪成的床榻,牆上角落裡挂上了一些蜘蛛網,屋子裡簡陋不堪。隻有一個破了口的爐子,爐子上還有一個黑色的土罐。沒有桌椅,隻有床榻上的一兩張瞧着有些破舊的鹿皮,這裡約莫是獵戶來打獵用來暫時歇息的地方。
季臨走到床榻上,一看就瞧見一臉蒼白的許清月,此時的她,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榻上,她的眉頭緊鎖,額頭上有些細汗,季臨上前坐在了床榻前,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幹了細汗。
他望着許清月的面容,輕聲說道:“許清月,你怎麼還不醒——” 然而無人回答他的話,忽然爐子上的土罐冒着咕噜咕噜的響聲,季臨這才回過神來,起身拿着一塊碗,這碗他已經清洗了幾次,如今看起來還算幹淨,他從土罐裡倒出些水來,小心地吹着,随後回到床榻旁,将許清月扶了起來,輕柔道:“許清月,來——先喝點水——”
許清月昏迷,季臨瞧着她閉着的眼眸,一時暗罵自己糊塗了。下一刻,他喝了一口水,閉上眼睛,湊近她的唇,便親上了她毫無血色的唇,直至她喝下了水為止。
這樣幾次後,他才放開她,用帕子輕輕擦了擦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