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站在原地,拿着軟劍的手緊緊按住流血的傷口,他警惕望着四周,不知為何,他覺得這聲音雖然有些沙啞,聽起來卻有些熟悉.
為首的黑衣人警惕着望着四周,并沒有發現人,他大聲道:“閣下想要救下他的話,那就出來比試比試!躲在暗處算什麼本事?”
然而并沒有人回應,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怎麼?怕了?”他戲谑道。
就在這時,他的頭頂的樹上跳下來個人,那人身形瘦弱,面上覆着黑色面巾,瞧不清神色,手中的軟劍泛着寒光,“總比你暗中傷人好吧——”
“你——”為首的黑衣人怒道。
來人也不廢話,騰空而起,飛身徑直朝着為首黑衣人而去,他的速度飛快,讓本來就有所防備的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一陣寒光襲來,他拿着手中的長刀抵擋,卻不想這軟劍非常鋒利,一下子就将他手中的長刀砍成兩段,那軟劍順勢就朝着他的心口處刺去,為首的黑衣人心下一驚,靈活避開後,一連後退了幾步後,才看看穩住身形。
為首的黑衣人氣憤道:“兄弟們,還不快一起上!”他的話音剛落,先前跟季臨交手的其他黑衣人,如今全都蜂擁而上,來人冷冷笑道:“你們這些人,怕不是我的對手!”
“少廢話,吃我一刀!”為首的黑衣人從地上撿了一把長刀就往來人身前刺去,來人冷笑從手中摸出一把匕首,嗖的就往黑衣人的脖頸處而去,速度太快,那黑衣人瞪大眼睛,忙靈活避開時,卻發現那刀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就朝着他的心口處紮了進去——
一股鑽心的疼痛,為首的黑衣人捂住心口,他的身子猛地向前跌去,為首的黑衣人跪倒在地上,他疼的龇牙咧嘴,赤紅着眼睛,嘴裡罵道:“哪裡來的狗雜種,敢傷老子,老子今日就廢了你!”說完,他忍住痛,将匕首從心口處拔了出來,瞬間鮮血直流,黑衣人險些就要暈厥過去,他強撐着身子,想起身,卻仍舊起不來,隻好大聲喊道:“你們還在這看什麼,快殺了他啊——為我報仇!”
來人冷眼瞧着,冷聲道:“自作孽不可活!”說罷,他沖出重圍,手中的軟劍朝着黑衣人一揮,那寒光就像刀一樣,為首的黑衣人不可置信擡手摸了摸他的脖頸處,手上一片濡濕,是殷紅的血,他吓得瞪大眼睛,下一刻身子往前撲去,一命嗚呼。
其他黑衣人沒有料到此人這麼厲害,不敢再上前。
來人朝着季臨快步朝着走去,待走近時,來人湊近輕聲問道:“大人,可還堅持的住?”季臨望着來人,皺眉低頭道:“許清月,你快走,不要管我了!”說完,他就想推着她走,許清月瞥了一眼季臨,“大人,晚了!”
許清月瞧着一丈開外的數十個黑衣人正慢慢地靠近她與季臨,她冷聲道:“你們還敢追來?不怕死嗎?”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道:“死的是你們吧?我們這麼多兄弟,不信殺不了你們!”
“那就來試試看!”說罷,許清月拉住季臨的衣袖,兩人目光對視片刻後,各自移開視線,許清月湊近季臨輕聲道:“大人,我數一二三,我們就要開始跑了——”
“嗯?”季臨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身旁的人,“一,二,三,跑——”許清月說出三的時候,她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迅速朝着一丈開外的黑衣人扔去,随後轉身拉着季臨朝着另外的一個方向逃去。
“不好——是彈藥,快趴下——”人群中有個黑衣人焦急喊道。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砰”,四周瞬間濃霧彌漫。還有一聲聲凄慘的喊叫聲。
待濃霧消散後,幾個黑衣人打量着四周,卻發現這裡早已沒有方才的那兩人的蹤迹,其中一個黑衣人氣憤道:“追!他們定然就在這附近——”
“是——”
而另外一邊的許清月拉着季臨的衣袖一路狂奔,她帶着季臨朝着密林深處逃去,這裡草木高大,是個藏身的好地方,逃命要緊,也不知兩人逃了多久,許清月開始有些氣喘籲籲,她先前受過傷,尚未恢複,此時她的臉頰通紅,腿腳開始發軟。
下一瞬,她就差點栽倒在地,幸虧季臨反應快,大手緊緊抓住許清月的手腕,卻也因為力氣太大,許清月頓覺手腕生疼,她痛的臉都皺着一塊兒了,季臨見狀,立馬将手放開,關切問道:“許清月,你——你怎麼樣?”
許清月疼的蹲在地上,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待緩和了一陣後,她才甕聲甕氣道:“沒事沒事——”說完,她不動聲色地将手腕上的衣袍放了下來。
季臨心中一陣愧疚,他輕聲道:“對不住,我——我一時心急才——你——你的手腕讓我瞧瞧,我看看傷的怎麼樣了?”
許清月聞言,她的臉绯紅,“無妨——沒什麼大礙的。”
“你胡說——我看看——”季臨說完就上前去撩許清月的手腕的衣袍,許清月躲閃不及,手腕上的袖子就被他掀開,隻見細嫩的肌膚上,有一大塊青紫的手指印,季臨瞧着,眼眸中帶着些許心疼,他輕輕吹着氣,溫柔道:“對不住,我——我以後注意些——”
許清月身形一僵,她忙抽回手,讪讪道:“大人,我哪有這麼脆弱,沒事的,過兩天就好的——”她的話,還未說完,手腕上一涼,她心下一驚,擡着眼眸就去瞧,發現他正小心地在給她上着藥,許清月下意識地想抽回手時,耳旁就聽見季臨輕聲道:“不要動,一會兒就好——”
許清月見他如此,便不再掙紮,安靜的讓他上好藥後,她才輕聲道:“多謝大人——”說完,她的眼角瞥見季臨的手臂上還流着血,她驚道:“大人,你受傷了——”
“無妨,不傷及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