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眼下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将這人看好了,今晚有好戲看了。”
“是,公子。”
是夜,客棧裡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閃進客棧裡,來到一處客房門前後,來人悄悄打開窗子就翻了進去,屋子裡黑漆漆的,他摸黑來到床榻前,一把刀在這漆黑的夜裡,泛着銀光。
來人慢慢靠近床榻,待走近後,他舉起大刀就砍了過去,隔着衾被救聽見一聲含糊不清的嗚咽聲,來人頓覺聲音不對勁,他忙後退幾步,就要逃走,還沒走兩步,脖頸處就有一把刀架在脖頸上,緊接着就聽到身旁之人淡淡道:“又是一個來送死的。”
來人心下一驚,忙道:“少俠,饒命!”下一瞬,屋子驟然亮了起來,來人吓得冷汗涔涔。青松冷笑道:“現在知曉怕了?晚了!”說完青松迅速點了來人的穴道,讓他動彈不了後,他才找來繩子将這人綁了起來。
青松拿掉他面上的黑色面巾時,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顯露出來,青松打量着來人,“說,是誰派你來的?”
青松見這人一直眨巴着眼睛,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将這人的穴道解開。來人瞬間可憐兮兮地開口道:“少俠饒命啊,小的不是誰派來的,小的——小的隻是想來偷點值錢的東西罷了,”
“胡說八道!”青松一聽這話就來氣,他将這人移到床榻前後,一把掀開了衾被,隻見裡面也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隻不過那人此時已鮮血淋漓,臉色蒼白,後背像是被人刺了一刀,鮮血染紅了衾被和他的衣袍。此人已沒有了呼吸。
被青松抓住的男子瞧見這一幕後,他大驚失色,面露愧疚之色,這些被青松瞧在眼裡,他厲色問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是平南王?”然而遲遲不見他回答,青松心中警鈴大作,他反應過來後,迅速一把掐住男子的下颌時,此時卻為時已晚,眼前這人已咬開藏在口中的毒藥,此時他的口中不斷湧出黑色的血,讓人瞧着十分可怖,面容開始變得青灰。下一瞬間就倒在地上死透了。
青松瞧這床榻上的人,再瞧着地上的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身後一道聲音響起,“青松,還不找個地方埋了他們。”
青松回過神來,在季臨的身前跪倒,“公子,青松該死!請公子責罰。”
“起來吧,這二人是平南王府的死士,我給先前那人吃的也不是毒藥,不過是吓唬他的罷了,眼下最緊要的事是趕緊将這二人埋了,免得沈辭懷疑。”
“是,公子。”
兩個時辰後,季臨敲了敲沈辭的房門,不多時,門打開後,季臨淡淡道:“沈指揮使收拾下,要出發了。”
“不是要多住幾日的嗎?怎麼又出發了?”沈辭追問道。然而季臨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沈辭瞧着他的背影,真想踹他一腳,解解恨!
一個時辰後,三人出了客棧,各自翻身上馬朝着青河縣的官道上疾馳而去,到了天色漸黑,季臨才停下來,他翻身下馬,瞧着前方不遠處有個湖時,他的臉上終于有了絲笑意,“下來吧,前方有個湖,我們去那兒歇會。”
青松見季臨這麼說,他追上來擡眼一瞧,果然是個湖,他翻身下馬後,忙說道:“确實是個湖——今日可算可以好好梳洗梳洗一番了——”說完,他大步朝着湖走去。
這是一個望不到盡頭的湖,湖面上有掉落的落葉,兩岸邊開着一些不知名的紫色花樹,花樹此時開的正嬌豔,一陣微風襲來,隐約有一絲絲香甜的花香。
沈辭此時正站在湖邊,他靜靜的欣賞着這樣的美景,他是有多久看過這大朝的山水了,他自己也忘記了,身旁有一道聲音響起,“沈大人,你要不下來洗洗?”
沈辭聞言搖了搖頭,他望着已在水中歡快地像條魚兒的青松笑道:“不了——”
青松見他拒絕後,也不再堅持,他朝着湖的更深處遊了過去。
沈辭收回目光,轉身時視線落在身後之人的身上,隻見身後之人竟然在慢條斯理的——烤魚兒?沈辭從來沒有見過季臨何時有自己動過手自己烤魚兒,他一時興起,朝着季臨的方向走去。
“我說季大人,你這烤的魚兒能吃嗎?”沈辭指了指架子上的魚兒。
“能不能吃,本大人也不給沈指揮使吃——”說完,他利落地又将架子上的魚兒又翻了一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