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他不語,也不惱怒,隻是将樹上的刀拿了下來,才道:“怎麼?季大人貴人多忘事,忘記你我的恩怨了?”
“景遠,許清月在何處?”季臨開門見山問道。
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他一眼就認出來,他頓了頓,并沒有回答季臨的問題,隻是冷笑道:“許清月?将死之人罷了,季大人好像很關心?”
“不關你的事!”季臨冷冷道。
景遠:“好一個不關我的事!一切起因皆因許清月而起,正好,今日你和她——我一塊殺——”說完,他就朝着季臨這邊進攻,他的速度極快,那刀使得出神入化,季臨在與他過招的時候,胳膊被他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傷口看着有些可怖,幸好季臨反應迅速,不然這胳膊就要被他給廢了。
季臨眸色一緊,故意露出破綻,景遠占了上風,手上的刀更是步步緊逼,就在這時,一聲奇怪的叫聲,讓景遠眉頭緊皺,随即收回刀,一瞬間就沒了蹤迹。正當季臨打量四周時,就聽見了青霄的聲音,季臨輕聲喊道:“青霄——”
過了片刻,青霄一臉焦急地沖到季臨的面前,“公子——公子,你怎麼受——傷了?”
“無妨,沒有傷及筋骨已是萬幸。”
“這——”青霄趕緊扶着季臨到一個石頭上坐着,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小心地給季臨上了要藥,手腳麻利地包紮時,柳文舟朝着這邊走來,瞧着這一幕關切問道,“季大人,方才發生何事了?”
季臨簡略的與他們說了方才的遭遇,兩人心中一陣後怕,柳文舟的心中更是擔心不已,他試探問道:“季大人,那現在怎麼辦?”
季臨沉吟片刻,“繼續找!許清月如今的處境定然是越來越危險了,我們要盡快找到她!”
柳文舟亦點點頭,希望許兄與許妹妹可千萬要不要有事啊。
而這一邊的許清月與許桉然被數十個黑衣人圍着,為首的黑衣人蒙着面,瞧不清神色,但那眼神中的冷意,讓她莫名覺着不舒服。許清月将許桉然擋在身後,她已然覺得阿兄氣息不穩,臉色蒼白,怕是撐不了多久,若是這次再逃不出去,恐怕——兩人再難逃出這牢籠,更何況江心遙死了,那平南王勢必要将他們兄妹二人給他的女兒陪葬!
許清月冷笑道:“怎麼?眼下就想殺了我們兄妹二人?你們是平南王派來的人?”
為首的黑衣人不屑道:“許清月,你如今已是階下囚,還不快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強弩之末罷了!許清月,你們害死了嘉凝郡主,此罪當誅!”
“哪位郡主?爾等莫非忘了,這嘉凝郡主早已死在了天牢的大火中了,這世上再無嘉凝郡主,哪裡來的嘉凝郡主?”
為首的黑衣人不語,隻是臉上的冷意加了幾分,“兄弟們,多說無益,上——殺了這兄妹倆,王爺有令,殺無赦!”
“是!” 衆人朝着許清月與許桉然襲來,許清月轉頭輕聲道:“阿兄,跟緊月兒,莫要走散。”
許桉然點頭。
許清月回身與那些黑衣人纏鬥,有好幾次她險些就要被刺傷,許桉然跟在她的身後,看的是焦急萬分,生怕她有什麼歌閃失,突然——一道銀光朝着許清月的身後而來,許清月分身乏術,她剛一腳踹飛了一個黑衣人,從他的手中搶走了一把鋒利的劍,許桉然望着那銀光越來越近,他大喊道:“月兒——小心!”
許清月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許桉然一把推開,随即許桉然的腹中赫然插着一把劍!鮮血崩出,鮮紅溫熱的血液濺到了許清月蒼白的臉上,許清月有一陣恍惚,她的臉色蒼白,而她的心像被人撓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鮮血直流,許清月的眼淚浸濕了眼眶,她顫抖的說道:“阿兄,你——你不要吓月兒。阿兄,你快起來,月兒帶你去瞧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