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仔細瞧着,卻發現這宅院很空曠,房舍倒塌了大半,沒有什麼特别之處,他收回目光,朝着大門口走去,一連幾戶都是如此。不像是能關人的地方。
季臨與青霄走出宅院大門後,他問道:“這裡除了這幾處荒廢的宅院,還發現什麼地方嗎?”
青霄搖搖頭。
季臨歎了一口氣,“走吧,回府。”
青霄聽到這話,瞬間像又活過來一樣,天知道,他方才怕的要死,這大半夜的,要是遇到個什麼,隻怕他的小命不保了。
青霄一臉谄媚道:“好嘞,公子。”
季臨上了馬,青霄也跟着上馬,兩人一道騎馬回大理寺。殊不知,在他們身後的一處密林中,有雙眼睛一直觀察他們,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于這黑夜中。
青霄追上了季臨,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公子,密林中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我們。”季臨輕點頭,青霄見狀問:“公子,那我們該怎麼做?”
“靜觀其變,引蛇出洞。”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騎馬的速度快了起來,在騎了一刻鐘後,季臨與青霄對視了一眼後,緊接着都縱身一躍,落地後快速找了個草叢隐匿起來。
不多時,就見後面追來了一個戴着面巾的黑衣人追了上來,兩匹馬此時在路邊悠閑地吃着草,黑衣人忽見地上有一個人影,他暗道,不好。随即就要疾步逃跑,腳上卻踩上了個什麼東西,腳下一絆,就要往前撲去,這時肩膀就被人抓住,青霄手一提,就将那人按在地上。
黑衣人掙紮片刻,才喊道:“季臨,你住手,是我——柳文舟!”
“柳文舟?”
“住口!你這小賊竟敢直呼我家公子名諱!胳膊不要了嗎?”
柳文舟大聲喊道:“季臨,我知道你就在這裡,我确實是柳文舟,季臨,你快出來呀。”
青霄見他還敢直呼他家公子,氣不打一處來,手中動作更是淩厲,作勢就要将此人的胳膊給卸下來時,被季臨攔住,“青霄,住手!”
青霄一臉疑惑地瞧着季臨,“公子,他——他說的是真的?”見季臨點頭,青霄才不情不願地松開了他的胳膊。
柳文舟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發現隻是有些酸痛,并沒有受傷,他起身就瞧見了季臨探究的目光,還不待他開口,季臨就冷冷問道:“為何要跟蹤我?”
柳文舟聽到他的質問,他直視季臨的眼眸,“季大人,我方才是在賞月,無意中路過此地,恰好被你們撞見……”
季臨皺着眉看着柳文舟在這裡胡說八道,他不耐煩道:“柳文舟,我再問一遍,你——為何跟蹤我?你若是再不說實話的話,就與我一起回大理寺,本大人有的是辦法讓你說真——話!”最後兩個字他的咬字極重。
柳文舟見糊弄不過去,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半晌後才道:“兩個月前我收到一封家書,信上說我祖母病重,第二日我就跟朝廷告假,說明此事,那時因事情緊急,我給管家留了一封信,要讓他交于清月妹妹,直到前段時日,管家修書告知于我,信上說桉然兄被洗刷了冤屈,清月妹妹還攔了禦駕,我一聽心中十分着急,奈何家中祖母病的很嚴重,我又耽擱了些時日,前些日子,管家又書信告知我說清月妹妹與桉然兄離開了上京城,如今人不知所蹤,不知生死,恰逢祖母的病好了大半,我便收拾好行囊,騎馬跑了大半個月才到上京城,本想去大理寺探尋消息,卻見你每日都不在大理寺,後來我打探到一些消息,說是清月妹妹與桉然兄是在這密林之中失蹤的,我就每日來探查一番,不想今日卻遇上了你們。”
又說,“我見你們進了宅院,後來就見你們回去了,我就想着追上你們,誰知——”後面的話,他也不用再說了。
“可有發現什麼?”季臨冷冷問道。
“什——什麼?”柳文舟被他這麼突然一問,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柳文舟疑惑地看着季臨。還不待季臨說話,一旁的青霄忍不住說道:“我家公子是問你這密林你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柳文舟這才反應過來,他思索了片刻,轉身看向身後密林小心的湊近季臨說道:“這密林很是邪門。”
青霄一聽忙問道:“柳公子,此話怎講?”
柳文舟見青霄這麼問,一時來了興緻,“這密林我進去搜尋了好幾次了,裡面一到晚上都是濃霧,根本看不太清楚路,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無意中發現有個地方它是根據五行八卦來布陣的,很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