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遙滿懷期待地瞧着箱子,栀雨打開箱子後,江心遙瞧着箱子裡金光閃閃的,她好奇地走近箱子,仔細瞧着。
原來箱子裡裝着滿滿當當的金钗玉石等物,做工精緻小巧,讓人愛不釋手。
江心遙有些哭笑不得,她撒嬌道:“父王,這些可真好看。父王可是費了很多的心思為兒臣尋來的吧?兒臣心中甚是歡喜。”
平南王瞧着江心遙欣喜的模樣,他的心情也跟着暢快許多,他笑着說道:“這些是從江南尋來的小玩意,遙兒喜歡就好。”
“兒臣自是歡喜的,多謝父王。”
平南王陪着江心遙在碧煙閣用了些晚膳後,就去到蘭夫人的院中歇息。
江心遙待平南王走後,她喚來栀雨,“栀雨,将那箱金钗玉石等玩意,撿幾樣,其他都搬進庫房吧。”
“郡主,那箱子裡的物件您不是挺喜歡的嗎?”
江心遙的眼眸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樣掃了過來,栀雨吓得跪在地上。
“栀雨,本郡主的話,你如今也要違抗?父王若是真心疼我的話,便不會這時候眼巴巴送來這些物件了。他不過是想平衡我與蘭夫人之間的關系罷了。”江心遙冷聲說道。
“奴……奴婢知錯,求郡主責罰。”
“自己去院中罰跪一個時辰,不許起來!”
“謝郡主開恩。”栀雨退出去後,一把就跪在了院中。
江心遙心煩意亂,她喚來秋雪梳洗,一柱香後,江心遙梳洗後,又拿起一本閑書看了起來。
江心遙百無聊賴地翻着閑書,眼角瞥見秋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江心遙索性放下書,擡眸望着秋雪冷聲問道:“秋雪,你怎麼了?怎麼今日魂不守色的。”
秋雪聞言,眼圈一紅,隻唯唯諾諾的回道:“郡主,無……無事。”
江心遙沉聲問道:“到底是何事?”江心遙語氣有着前所未有的威嚴,吓得秋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秋雪像是下了一番決心,她忍不住回答道:“郡主,栀雨,暈倒在院子裡了。”
“她不過是在院中罰跪,怎麼?跪一個時辰就病倒了?”
“郡主,栀雨昨夜應是吹了風,受了風寒。今日也沒怎麼用膳,故……”秋雪的聲音越來越小。
江心遙皺眉,半晌後才道:“秋雪,你也覺得本郡主心狠手辣?”
“奴婢不敢。”秋雪吓得連連磕頭。
江心遙冷哼一聲,良久才道:“罷了,你帶栀雨回去歇息吧,給她請個大夫瞧瞧。”
“是,郡主。”
子時,許清月一身丫鬟裝扮,香草早早在亭子附近藏着,待見到許清月過來時,她貓着身子上前拉着就将許清月往灌木叢中拉去,許清月被吓了一跳,正要動手時,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姑娘,是奴婢,香草。”
“香草?”
“姑娘,快跟我走,不然來不及了。”
許清月跟着香草一路朝着人少的院子走去,此時子時,巡邏的侍衛不多。
香草帶着許清月來到一處荒廢的院子,香草來到院牆根,隻見她挪開牆邊枯樹,赫然出現一個狗洞。
許清月腦門發麻,她詫異道:“這……”
香草轉身輕聲說道:“姑娘,先将就先,這是奴婢前些日子挖的,絕對安全。”說罷,她俯身朝着洞口爬去。
許清月按了按額角,認命地俯身爬進了洞口。
爬了約莫一刻鐘後,許清月滿身是土的爬了出來。
香草的頭上還沾着些許草,看起來十分好笑,兩人瞧着對方的模樣,都忍不住輕笑。兩人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
許清月才發現這是一處宅子,原來在平南王府的隔壁。
“姑娘,走吧,大人還在等你。”
許清月點點頭。
許清月跟着香草來到一處宅院,香草在一處院子停住腳步,她輕聲說道:“姑娘,進去吧,大人在等您。”
許清月上前扣了扣門扉,須臾門就打開了。一把就将許清月拉了進去。
許清月還不沒來得及開口,季臨戲谑的聲音就傳入她的耳旁,“許清月,你怎麼……灰頭土臉的?”
許清月瞪了身旁的男子,“大人,你還還意思問我?對了,大人深夜喚我來是作甚?”
季臨半晌不言語,許清月疑惑地望着他。
大人,這三更半夜的喚我來是做什麼?如今我來了,他又這般是為何?
許清月如此想着,好半天才聽見季臨說:“有件事,想讓你自己定奪。”
“何事?”
許清月的話音剛落,就見長風和青松擡着什麼走了進來。
長風和青松放下蓋着白布的架子後,退了出去。
屋子裡隻有許清月與季臨。
許清月望着不遠處的白布,赫然露出一隻已然燒焦的手來,不知為何,她的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覺,她求助地望着季臨,聲音顫抖地問道:“大人,這……是我阿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