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薇薇擡眸,不敢與平南王平視,隻是略微擡起頭來,平南王瞧了一眼後暗道,“這許姑娘,生的倒是清麗,隻是這膚色有些黑,心中頓覺可惜。”半晌後他才說道:“多謝許姑娘救了遙兒,聽聞你就遙兒的時候受傷了?這些時日可在王府中好好養傷。許姑娘,可要什麼賞賜?盡管提出來……”
許清月謝道:“多謝王爺美意,這是民女的舉手之勞,不足挂齒!”
平南王哈哈大笑道:“遙兒,這許姑娘你好生照顧。”又說,“遙兒,時辰不早了,父王前往書房處理些事情,你仔細養着。這些時日要注意些。”說罷,平南王朝栀雨瞥了一眼,沉聲說道:“栀雨,這些日子好生伺候,郡主缺什麼,要什麼跟劉行說一聲就聲了!”
“是,父王。”
“是,王爺。”
待平南王走後,江心遙才道:“許姐姐,起來吧。栀雨,你還不快些扶許姐姐起來。”
“是,郡主。”
許清月笑着道:“不必了,多謝郡主厚愛。”栀雨卻上前一把扶着許清月站起身。
許清月對江心遙行禮道:“郡主,時辰不早了,民女有些頭暈,恐怕要先告辭了。”
江心遙瞥了一眼許清月有些蒼白的面色說道:“怪我糊塗,許姐姐傷還未好,出來這麼久了,是要回去好好歇着。”說罷她喊來小梅道:“小梅,将許姐姐送回青松院,好生伺候着,知曉了嗎?”
“知曉了,郡主。”小梅說罷就攙扶着許清月走出了碧煙閣。
夜半時分,許清月一身黑色夜行衣,她小心地打走出内室,一眼就瞧見小竹側躺在外間的小榻上,而小梅則趴在桌上睡着。
許清月走近确定了兩人睡的很死,也不枉她先前偷偷地在她們的茶水裡下了點迷藥,不到天亮,她們是不會醒來的。
許清月迅速打開門後,閃身出來,又快遞地合上門扉。
許清月一路來到了碧煙閣的一處小院子裡,許清月擡頭望着匾額上金漆的三個大字“忘憂軒”後,快速閃了進去。
今日她有意無意的在小梅口中聽說江心遙往常最喜歡在這呆上幾個時辰。
許清月今日來這裡竟然發現此處沒有侍衛把手,着實讓她有些意外。
但就算是有詐,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許清月進去時,眼前一片漆黑,許清月适應了一會兒,才從懷中拿中火折,點燃了手中的一支小燭,微弱的亮光,對于許清月來說已經夠用了。
許清月四周打量着,卻發現這裡是個藏書閣,一排排的書架,玲琅滿目的書籍看的她眼花缭亂。
許清月走近書架,仔細打量着,方走過一排書架,就被征中間的牆上挂着的一幅畫吸引住了。
許清月忙上前打量着,舉着手中的燭火靠近牆上的畫。
這是一副荷花圖,荷花畫的惟妙惟肖,可看的作畫之人畫藝的精湛,隻是許清月越看越心驚,她總覺得這幅畫很熟悉,直到她瞧見底下的兩個小小的字,雖被人蓄意弄的模糊了些,但許清月卻還是認得出來,許清月如遭雷擊。
“辭安”這個表字正是阿兄的!
“阿兄的畫,怎麼會在郡主這?”許清月的心中大駭,心緒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難道坊間傳聞竟是真的?阿兄與郡主真有……”
“誰……誰在那兒!”
許清月聽到這一聲,忙吹滅了燭火,屏住呼吸,靜靜地聽着門外的聲音。
“葉統領,怎麼了?”葉臻站在門外仔細的瞧了瞧忘憂軒的裡面,發現并無動靜,方才應是他瞧錯了。
“無事,走吧。”說罷,轉身走出了院子。
許清月待聽不到門外的腳步聲後,才大口喘氣。此地不宜久留,許清月摸黑出了院子,走到自己如今居住的院子後,發現小竹與小梅二人正睡的香甜。
許清月蹑手蹑腳走到床榻上,換好衣袍後,和衣而眠。看來這嘉凝郡主與阿兄是有千絲萬縷的幹系。
許清月的腦袋一片混亂。
而另一邊的季臨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翌日一早,他就早早的到了大理寺。
季臨叫來青松問道:“許姑娘,可有來信?”
青松聞言愣住,半晌後才搖搖頭道:“不曾。”
季臨點點頭,又說,“倘若她來信……”季臨停頓了片刻後才又說道:“不必了。”
“公子?”
這時長風急匆匆地就走了進來,季臨瞥了一眼後說道:“何事這麼慌裡慌張的!”
長風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說道:“公子,順天府衙天牢昨日走水了,死傷無數,那死的犯人中有……”
季臨心中警鈴大作,怒道:“有什麼?快說!”
長風硬着頭皮說道:“那死的犯人中有許公子-許桉然!”
季臨皺眉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消息确切嗎?”說完不等長風說完,季臨就起身就往外走。
長風見狀就抱住季臨的腿道:“公子,此事你可不能插手!順天府大人連夜已被聖上召進宮裡了。”
“松手!”
“不松,長風就知曉公子您定然會去的。”
季臨語氣森然道:“長風!”
長風瑟縮了下脖子,有些沒出息地松開了手。
季臨朝青松說道:“青松随我去看看。”
“是,公子。”說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