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牢房内,許清月一眼就瞧見披頭散發,衣裳也有些破爛的雲娘。許清月對着牢房門外的兩個衙役道:“将雲娘押入刑房,大人要見。”
衙役二人異口同聲道:“是。”
片刻後,雲娘就被綁在刑房的刑具上。此時的雲娘神色有些凄苦,眼角有些淚痕,許是方才哭過。
許清月立于季臨的身旁,冷眼瞧着。
季臨擡眸望過去,他冷聲開口詢問:“雲娘,你可有事情瞞着?”
雲娘罔若未聞,頭也不擡,季臨也不管她是何神情,隻是冷冷開口道:“雲娘,你不說,本官也知曉殺害煙兒的人是你!那王定隻不過替你頂罪,雲娘,你好大的膽子!自己的義女也要将她殘忍殺害!”
“我沒有!沒有!素聞大人秉公執法,難道如今就要憑着大人的猜測也要定奴家的罪?”雲娘赤紅着眼睛怒吼道。
“哦?來人……将王定押過來!”季臨吩咐道。
片刻後,王定被拖着進來,他身上的囚衣已破爛不堪 ,身上的血痕斑駁,許清月隻是匆匆一瞥,心中卻已是震驚萬分,心中暗道,大人這下手也太……她還來不急多想,就見季臨的目光掃來,許清月面上仍舊是看不出一點情緒。
季臨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随後朝着趴着的王定冷冷道:“王定,你瞧這是你苦苦維護的人,你傷的如此這般重,而你面前的女人卻是瞧也不敢瞧你一分。”
地上的王定,也隻是低低的笑着道:“大人,這是在說什麼呢,那煙兒是我殺的,與雲娘無關。”
“好一個無辜!如此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你竟然還在維護她,王定,你真是糊塗!”許清月忍不住開口說道。
王定一言不發,許清月見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季臨被她這邊性情,莫名覺着有些好笑。
這時,青松匆忙進來,湊近季臨耳邊耳語了幾句,季臨眸色一緊,許清月見他這般,知曉應是有事。
季臨望着許清月道:“跟我走一趟。”
許清月點點頭。
季臨見許清月同意後,對着一旁的衙役道:“将這二人押回大牢,聽候發落,務必仔細看好了!”
一旁的衙役忙道:“是,大人!”
許清月随着季臨出了大牢,青松走在最後面,離他家大人與許姑娘有些距離,季臨見周圍沒人,他停住了腳步。
許清月未料到季臨會停住腳步,一時不察,她就撞入季臨的懷中,她的額頭恰好磕到季臨的下巴,随着兩人這麼一撞,許清月的額頭有些紅痕,她“呀”了一聲,随即不禁後退幾步。
季臨顧不上下巴傳來的痛感,眼見許清月後退幾步就要摔倒,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又把許清月拉入懷中。
許清月被季臨拉住手腕後,不料腳上不知踩了什麼,就往季臨的懷中撲去,須臾,季臨被許清月的一個猛撲就被一下子被她撲倒在地。
許清月撲倒在季臨的身上,許清月心中慌亂萬分,她急急忙忙就要起來,手上也不知該放哪裡,她帶着慌亂的聲音忙試探問道:“大人,你……你沒事吧?”
季臨被許清月這麼壓着,他隻能強忍着異樣,聲音雖有些清冷,卻不似往日般冰冷,他咬牙低聲道:“許清月,你還不快起來!”
許清月聞言,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一邊爬起來結結巴巴說道:“大人……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說罷,就要扶季臨起來。
這時青松見狀忙趕來扶起了季臨。他方被事情絆着,一時竟見到這一幕,卻不知該如何,這時見許清月已然起身,他才上前去扶。
待季臨起身後,許清月就要認錯,季臨見她如此隻好耐心道:“許清月,我沒事。不必如此。”
季臨緊接着又繼續說道:“下次可莫要如此莽莽撞撞的。”
許清月低着頭小聲說道:“是,大人。”
季臨見狀,也不好再苛責她,“城西又出現一具女屍,你同我一起去瞧瞧。”
許清月方想要回答,聽見“女屍”後,她忍不住說道:“大人,那還不快走?”說罷,她就要上前拉住季臨的官袍,又想起方才的事情,她的手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