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冷眼瞧着她,冷淡開口:“是嗎?季某不及柳文舟更懂女子,怎麼不見柳文舟的身影?”
許清月見他冷臉,也就不好再這麼做作下去。
她尴尬笑道:“柳大哥,我讓他先回府了歇息了。”
季臨冷哼一聲,“你倒是對他關懷備至。”
許清月正要發火,擡眼瞧他的時候,卻見他眼底一片烏青,忍不住離他近了些,聲音輕輕柔柔道:“季大人,你這幾日為了找我,未曾睡個整覺?”
季臨聞言,嘴硬道:“許清月,你逾距了!季某這幾日睡的很是香甜。”
許清月瞧着他那變扭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冷靜自持。
她噗嗤一笑道:“好……好……好……是我會錯意了。”
“許清月,來大理寺尋我所為何事?”
許清月恢複了神色,“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做個交易,季大人,如何?”
季臨皺眉道:“什麼交易?”
許清月清了清嗓子道:“我要是幫你抓到了殺害煙兒的真兇,你幫我救出我的阿兄,如何?”
“哦?許清月,你可知曉救你阿兄,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我知曉,可我一個弱女子,眼下線索全斷了,那人手眼通天,我隻能借助大理寺,才能破解科舉舞弊案,我已耽擱了這麼久時間了,我需要盡快救出我阿兄……季臨,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季臨凝視她良久,才道:“好,我答應你。五日之後,你若是找不出兇手,那你阿兄的話,你也别想救出。”
許清月喜出望外,她沒想到這麼容易,“季大人,一言為定!”
“先别高興這麼早,等破了此案再說。”
“是,大人。”許清月的聲音有些俏皮。
季臨朝門口喊了一聲,“長風,你進來。”
須臾,長風走了進來問道:“公子,何事?”
季臨瞥了一眼許清月後,又望着長風道:“眼下讓她做我的侍衛随我一起查案,你覺得如何?”
長風吓了一跳,“公子,這不妥吧?清月姑娘……這……”
許清月笑眯眯地望着長風道:“長風,我怎麼了……為何不可……”
“行了,就這麼安排下去,帶許清月下去換一身侍衛的衣袍。暫居在大理寺中,長風,你去收拾一間屋子給她住。”季臨吩咐道。
長風忙道:“是,公子。”
半晌,季臨又想起要另外取個名字,便問許清月,“你看你叫許青為何?”
許清月忙附和道:“尚可!”
待許清月跟着長風在大理寺安頓下來後,她換上了侍衛的衣袍,就馬不停蹄前往停放煙兒的屍首的院子裡,仔細查驗了一番。
當然,她定然也是帶着長風一起去的。
長風在到了屋子裡,瞧着這一排排的屍身,他吓得臉色蒼白,胃裡一陣翻湧,他尚來不及說話,就要嘔出來。長風知曉這樣不好,硬生生憋着。
許清月不忍他如此,就道:“長風,你在院子裡等我即可。”
長風得了許清月的命令,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還沒跑多遠,就在一樹下,就嘔出來,瞬間酸澀難聞的氣味散了出來……
許清月來之前口鼻已被布條綁住,她仔細翻看煙兒的屍身,發現并無異常,幾乎和胡仵作說的一樣,忽然,許清月眼角瞥到她的耳垂底下,有個黑點,許清月忙拿出一根細針沾了點藥粉,又放到那黑點處。
隻見黑點竟蠕動了起來,許清月眸色微動,待那黑點徹底爬到了許清月準備的器皿中,許清月仔細辨别了一番,心下大驚,這是蠱蟲?
一介孤女,是誰對她用蠱毒,這麼下三濫地手段?
許清月又仔細查看了屍身,發現除了蠱蟲,再無其他。
許清月走出了屋子,對這長風道:“長風,回去吧。”
長風虛弱道:“是,許……許清。”
許清月先是回屋梳洗了一番,随後來到季臨的偏廳,上前叩門道:“大人,許清求見。”
“進來吧。”
許清月進屋後,上前道:“大人,我今日發現了這個。”她手中的器皿裝了一隻蠱蟲,往季臨的案桌前推了過去。
季臨瞧着這蠱蟲道:“蠱蟲?”
“是,我在煙兒的屍身發現的,這蠱蟲以她的身子為宿主,我用了一些藥粉,使得這蠱蟲昏睡了過去。”
季臨皺眉道:“怕是那個雲娘也不簡單。”
許清月點點頭,“大人,真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