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禅房的門打開後,從裡面走出兩位顫巍巍的老人家,許清月臉上還粘着不知何物,她故意頂着這張臉朝着季臨道:“老爺,我們走吧……”
季臨瞧着她一臉壞笑的臉,他第一次覺得這個方法有失偏頗,他順勢拍了拍許清月的手背道:“走吧,趁着眼下時辰尚早,早日下山。”
許清月點點頭。
待兩人放慢了腳步,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終是來到了寺廟的大門,此時時辰尚早,香客們不算很多,但大門口卻守了好幾個看守的和尚。
許清月與季臨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後,兩人皆挪開了視線。
兩人顫巍巍的走到門口,就被一年紀不大的僧人攔住,那僧人正是悟淨。他手持一根長棍就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許清月故意啞着嗓子話說的有些含糊不清道:“你這僧人好生無禮!”
悟淨不客氣說道:“你們的包袱,貧道要檢查下!”
許清月正要發作,隻見季臨從肩頭将包袱遞給悟淨道:“小師傅,給你!”他說罷又拍了拍許清月的手背。
悟淨拿着包袱瞧了半天,發現裡面隻是一套換洗的衣袍後,他才歉意道:“對不住了,施主,隻是昨日寺中遭了賊,故而冒犯兩位。”說完,又把包袱遞給了季臨。
季臨接過包袱後,拉着許清月顫巍巍地走出了寺廟。
兩人一直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後,許清月找到一個僻靜處瞧着四周無人後,便把臉上糊着的東西拿了下來。她拿下來後,輕輕地松了一口氣道:“可算是出來了。”
許清月轉頭向季臨說道:“季臨,下次讓裴大夫配置點好的藥水呗,這糊了一臉,我感覺我的臉難受死了!”
季臨笑着也拿下了他臉上的東西後,回答道:“好,回去讓他改改藥方。”
兩人正說着,一聲“公子”吓了兩人一跳,緊接着季臨的懷中就撲過來一個人,那人正緊緊地抱着他哭,随後而來的是青松等人。
青松見到季臨的時候,心裡松了一口氣,他上前行禮道:“公子!你沒事太好了!”青松的語氣帶着高興。
而季臨懷中的長風竟然有些哭腔,他哭着道:“公子,你……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你可知曉,長風擔心您一夜……”
季臨瞧着長風這樣竟然有些哭笑不得,他隻好闆着臉,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長風,快不快把你家公子放開,都要勒死我了……”
長風一下子就放開了季臨,他還不好意思瞧他,隻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公子,長風方才太激動了,請公子責罰。”長風作勢要下跪,季臨對青松使了個眼色,青松立即上前把他一把扶起來說:“長風,行了,公子不會怪罪你的。”
季臨沒好氣道:“行了,早些回去吧……”
青松、長風異口同聲道:“是,公子!”
季臨轉過身問許清月道:“走吧,我送你回平遠巷。”
許清月笑着道:“好。”
許清月回到平遠巷已是一個時辰後了,在馬車上她吃了些糕點,眼下她隻覺十分困乏,季臨的馬車在平遠巷的角落裡停住。
許清月跳下了馬車,她朝着馬車裡的季臨笑嘻嘻道:“大人,快回去吧。”
說罷,她就走了。
長風望着許清月的背影小聲嘀咕:“這許小姐還真不是一般的姑娘呀。”季臨冷冷瞥了一眼他,随後冷聲道:“長風,回去罰月銀一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長風委屈地轉頭望着季臨,季臨卻不理會他,隻是放下了簾子。長風委屈望向他身旁的青松,青松瞧着他很是無奈道:“你啊,該!是該長些記性,在外面要謹言慎行!”
這時從馬車裡面傳來季臨清冷的聲音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