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七八個和尚舉着火把正往季臨的方向奔來,季臨一身黑色勁裝他正要踩着院中的海棠樹幹。
其中一個和尚似乎瞧見了他的意圖,他騰空而起,掌風往季臨的胸口方向襲來,季臨眼眸一冷,唇角浮起一絲冷笑,他靈活轉身躲過了和尚的掌風。
和尚見他躲過了,他欺身而近就要抓住季臨的肩膀,季臨見他如此不依不饒,遂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出來,就往和尚身上刺去,和尚大吃一驚,連忙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和尚堪堪穩住身形後,大聲呵斥道:“是何人三更半夜敢擅闖寺廟!你可知罪!”
季臨站在和尚一丈開外,見和尚一上來就興師問罪,他也懶得回答。季臨冷哼一聲,卻并不開口。和尚見他蒙着面,一聲不吭,他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和尚亦是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讓本和尚來教訓教訓你!”
和尚話音剛落,這時,其他幾個和尚也趕來這邊,一個瘦小和尚氣喘籲籲道:“師兄 ,快抓住此人,待師弟審問審問便知!”
季臨瞧着這一衆和尚壓低聲音道:“這麼多人一起上,這恐怕有些勝之不武吧?若是傳出去,這靜福寺的名聲恐怕也不太好吧?”
瘦小和尚氣呼呼道:“賊人,少廢話!快速速就擒,你也少受些苦!”
季臨冷冷朝着他瞥了一眼,瘦小和尚隻覺一道冰冷的眼刀朝着他掃了過來,他不敢朝季臨的方向望去,他隻覺得渾身莫地顫抖。瘦小和尚心裡暗驚道:“此人渾身肅殺的氣息,仿佛是從地府而來的羅刹,讓人不敢瞧他一眼……”
而方才瘦小和尚口中的“師兄”瞧見了自己的師弟這幅模樣,他冷聲道:“師弟,你讓開,且讓師兄來與他鬥一鬥!”
瘦小和尚諾諾道:“是,師兄。”
隻見和尚驟然朝季臨的方向襲來,這次季臨迎了上去,與那和尚對打了起來,瞬間兩人在空中對戰了幾回合,兩人打的難舍難分。
須臾,和尚竟然不敵季臨,被季臨的軟劍刺中了肩膀,瞬間鮮血湧出,一股血腥氣在這黑夜中越發濃重。和尚被刺中了一劍後,他忍着痛,從劍中逃出後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其他的和尚見師兄受傷,紛紛向他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和尚怒喝道:“賊人,竟敢傷我師兄!拿命來!”
他撿起地上不知誰的長棍就朝着季臨這邊來,其他幾人也拿起長棍把季臨圍了起來,季臨不慌不忙道:“一起來?也好,省的本公子浪費精力陪你們周旋!”
衆人聞言怒吼道:“賊人,休要猖狂!傷我師兄,罪無可恕!”
衆人朝季臨那邊襲去,季臨冷靜地與他們對戰,幾個回合後,衆人發現此人武藝高強,這麼多人,一時半會還抓不住他,突然,有個和尚的袖中飛出數十根銀針,季臨眼眸晦暗,他拿起軟件就擋,軟劍的銀光在黑夜中翻飛,刷刷幾下就被他打掉了。
和尚見他身手這麼敏捷,一個和尚就上前和他對打,幾個回合後,他突然從懷中又飛出幾個暗器,躲着暗器,卻躲不過那和尚手中竟然又飛出一根銀針朝着他的胸口飛去,季臨躲閃不及,那銀針瞬間沒入他的胸口。
季臨冷眼瞧着和尚道:“卑鄙!”說罷,他擡手朝那個和尚重重地拍過去,那速度之快,和尚尚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拍落,重重地掉在了地上,隻聽和尚悶哼一聲,口吐鮮血。
衆人見和尚受傷,有人紛紛又往他那邊過去,季臨見此忙朝一個方向逃去……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有人大喊一聲:“追!不能讓他跑了!”
季臨也不知自己是往哪裡逃,他一路踉踉跄跄的,腳步開始虛浮。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走不動了,靠在禅房門前喘着粗氣。
此處偏僻,那群和尚一時半會應是找不到這邊。他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胸口的痛時不時傳來,看來,那和尚應是在那銀針上抹了毒藥的。他感覺腦袋也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
季臨搖了搖頭,他模糊瞧見前方有一扇窗戶沒關緊,季臨拖着虛浮的腳步慢慢地來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打開,待打開後,他一使勁就躍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一片漆黑,季臨方關上窗,身後就被一道匕首抵住。
季臨身形一僵,這屋裡竟然有人,不過即使這樣,他也十分冷靜。那人見季臨不動,方要近前,這時,季臨察覺出那人的意圖後,趁着這間隙,他反手就抓住了那個那匕首的手,那人似乎大吃一驚,左手就朝着季臨的肩頭襲來。
季臨放開了那人的手,又退後了幾步,後背竟然就靠在了牆上,兩人過了幾招,季臨因受傷,方才又經過這麼久的打鬥,體力明顯有些不支。
那人似乎瞧出了他受傷了,一個箭步就往季臨身上撞去,季臨來不及躲閃,悶哼出聲,那人聽見這一聲,身子也一頓,那人離季臨隻有幾寸的距離,身上竟然有一絲淡淡的海棠香氣,若有若無地在季臨的鼻間萦繞……
許清月正要用匕首抵住來人的脖頸,她聽見一聲悶哼聲,聲音有些熟悉,她小心翼翼地出聲道:“季臨?”
季臨聽見許清月的聲音後,他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舒緩下來道:“是我!許清月。”
許清月大吃一驚,忙後退了幾步。
片刻後,她點燃了燭火。
昏黃的燭火點燃後,屋子慢慢亮了起來。
許清月見季臨早已坐在了牆角,她起身忙把他扶起來,許清月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在桌旁坐下,她瞧着季臨蒼白的臉色,不安地問道:“季臨,你……你怎會在此?”
季臨虛弱地說:“此事說來話長……”
許清月瞧着他額頭上的冷汗,她大吃一驚道:“季臨,你受傷了?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許清月見季臨不說話,她賭氣地正要往門口走去,突然季臨拉着她的手,她的手上有些手繭子,遠不及其他閨閣中的女子的細嫩,卻讓莫名讓他有些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