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臨見柳晚芸走後,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道:“這石榴酒怎麼有些酸?”
長風走了進來道:“是有些酸,長風先前喝過一次,這石榴酒比較适合女子飲用的果子酒。”
“柳二小姐走了?”
“走了,公子,這柳二小姐可真可憐,父親是國子監祭酒,她的兄長本是才華橫溢,是這上京數一數二的男子,卻不想卻身染重病,年紀輕輕地就走了,就留下柳二小姐一人,這柳二小姐的娘親在生下她時,就難産而亡,從小就遭到父親的不喜,如今這繼室也不是省油的燈,真真是可憐……”
季臨瞥了他一眼道:“多嘴!”
這時,一隻蟲子正爬在許清月手上,許清月慌得大叫一聲,忙往旁邊甩去……許清月甫一甩掉了蟲子,就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她感覺跳下屋檐,往醉仙樓的前廳走去。
“誰?”長風正要去追,季臨叫住了他道:“别追了,是她。”
“她?”長風丈二摸不着頭。
季臨未理會他。
其實許清月掀開瓦片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在她注視着柳二小姐時,他一眼就瞧出了是她。
她還是如此,還是喜歡趴在屋頂喜歡聽牆角。
季臨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酒可真酸哪……
許清月從小二手中拿到了食盒,就急匆匆往平遠巷走去。
待許清月到了家中時,冷羽就迎面走來,他一臉擔憂道:“小姐……你去哪裡啦?”
許清月拿着食盒往他懷中一放道:“自然是給你帶好吃的了。冷羽你我也好久未曾一起飲酒,趁着今日天色很好,你我今日要喝的盡興……”
冷羽抱着食盒道:“是,冷羽聽小姐的。”
冷羽從食盒中拿出酒菜,擺放整齊後拉着許清月坐下。
許清月道:“冷羽,你也坐下陪我喝幾杯。”
“是,小姐。”
許清月喝了幾杯酒後,擡頭望着天上的月亮道:“冷羽,你說哥哥在天牢裡過得怎麼樣?不知是否受苦?”
冷羽夾的一塊鴨肉手一頓,他的神色頓時落寞起來,靜默良久道:“小姐,公子定會平安歸來的……”
許清月沒說話,隻是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口。
這石榴酒味道确實有些酸……
許清月靜靜地望着月亮發愣。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喃喃自語道:“季臨,今日的月亮可真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