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見長風與那女子上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許清月怅然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她望着桌上一桌的美味竟然有些索然無味。
許清月索性不吃了,那石榴酒還一口未喝。她叫來小二道:“這飯菜幫我放入食盒中,還有另做上一盤海棠蜜炙鴨,一起裝進食盒。我待會來取。”
許清月指了指石榴酒道:“這個也裝上。”許清月說罷拿出十兩銀子給店小二。随後她走出了醉仙樓。
店小二在她身後喊道:“好嘞,客官!”
許清月走出醉仙樓,随後她往醉仙樓的後門走去,見後面巷子空無一人,她騰空而起,輕點院牆,借力就躍上這醉仙樓的屋檐。
許清月快速地找到了季臨所在的廂房的位置,她停下來,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張瓦片,她的唇角明顯有些笑意,她倒要看看這季大人,與一女子在這醉仙樓私會……
許清月湊進朝下望去,可惜,她隻瞧見了那女子的背影。
屋子裡的說話聲斷斷續續的,她聽不真切。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許清月終聽見那女子的一聲嬌軟的嗓音道:“季大人,今日晚芸冒昧請大人過來,實屬無奈之舉,還請季大人莫要責怪。”
季臨聞言手指下意識捏了捏茶盞道:“柳二小姐,您嚴重了。今日尋季某來所為……何事?”
柳晚芸聽他這麼說,她心中的委屈更是到了頂端,她忍不住小聲地哭了出來。
季臨見此眼眸都不曾擡起來,他隻是冷冷把玩着手中的茶盞。
而柳晚芸身旁的婢女實在是見不得她家小姐好不容易得到出來的機會,她咬了咬牙,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季臨的跟前。
季臨眼眸中的寒意像刀子一樣掃在了婢女的身上,婢女也被他的寒意吓得不敢擡頭,她戰戰兢兢地向季臨磕頭道:“季大人,求您救救我家小公子吧?”
這時柳晚芸總算反應過來,她擦幹眼淚忙上前道:“秋兒,你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别讓季大人看笑話……”
秋兒掙脫了她家小姐的手,一連又磕了好幾個頭道:“前幾日,小公子非要跟着我們家小姐去靜福寺祈福,卻不想……卻不想在寺中失蹤了。眼下我們家繼夫人揚言若是小姐不把小公子找回,她……她就要我們小姐以死謝罪……”
秋兒越想心裡越難過,隻是她的面前是大名鼎鼎素來冷面的大理寺少卿,她也不敢放肆,隻是眼眶泛紅,不過是約莫十三歲的小姑娘而已。
季臨擡眸瞧着主仆倆道:“可有報官?”
柳晚芸見季臨瞧過來,手足無措道:“報……報了,可一連幾日官府那邊卻毫無消息。”
“柳二小姐,坐下吧。與季某說說令弟是如何丢失的?”
秋兒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扶着柳晚芸坐下。
柳晚芸坐下後沉吟道:“那日,快到我母親的忌日,晚芸就一大早就坐馬車趕往靜福寺為母親祈福。起先晚芸并不知懷山偷偷藏在馬車裡面,待到了靜福寺後,發現懷山藏于馬車的一個箱子裡。”
“後來呢?”
“後來,我讓家中奴仆待他回去,他……他死活不應。晚芸拗不過他,就讓他留了下來。晚芸在寺中住下後,就命人給父親去了信,言明此事,本打算在寺裡住幾日,因有懷山在,晚芸就打算就待一晚就回去。卻不想,翌日一早,我與秋兒還有寺中的僧人苦苦找尋一日皆未果……”
柳晚芸擦幹了眼角的淚繼續道:“晚芸見懷山始終找不到,就讓家中奴仆下山把這事告知我爹。我爹聞言又帶着懷山的母親也就是我繼母趕往靜福寺。一番找尋無果後,我爹就讓人報了官。眼看三日過去了,懷山也不知是生是死……”
季臨不動聲色道:“柳二小姐,事情經過,季某已了解,你放心,看在你的兄長柳懷雨的份上,季某定當全力以赴!”
柳晚芸聽到季臨的話,她站起來俯身行禮道:“多謝季大人!那天色不早,晚芸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