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望着他快要哭起來,她的心裡不由得軟了下來,語氣也輕柔哄道:“冷羽,莫哭,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許清月輕輕推開了春杏扶着她的手,小心轉了個圈,不料,頭有些暈,差點就要摔倒。
春杏與冷羽見狀忙去扶着,兩人一左一後地扶着許清月。
許清月讪笑着道:“今日可能未吃早膳。”
她轉頭對春杏道:“春杏,去小廚房瞧瞧有沒有什麼吃的,我餓了……”
春杏一聽到她餓了,忙放開許清月的手道:“奴婢這就去瞧瞧。”
許清月點點頭。
冷羽扶着許清月進了望月軒,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回了床榻上。
許清月甫一躺下,她就問冷羽道:“冷羽,你怎麼找的到這裡?”
冷羽見許清月躺好後,他坐在床榻旁的春凳上回答道:“小姐,是季大人的手下青松找到冷羽,随後他帶冷羽在這住下的。冷羽醒來後,就去求青松,直到今日,總算見到了小姐了。”
許清月忍不住問道:“冷羽,那日你可有受傷?”
冷羽見許清月一臉地擔憂,他的心裡的暖流蔓延全身。
冷羽道:“冷羽,那日跳下了馬車,并無大礙,可冷羽……”
冷羽不好意思撓撓頭道:“冷羽,那日迷路了。”
“那你是被青松就救出來的?”
冷羽點了點頭。
許清月見他并無大礙,她的心稍稍放下來。
“你在那密林中,可有瞧見輕雨?”
冷羽仔細回想道:“冷羽并未見到輕雨。”
許清月陷入了深思。
冷羽并未見到輕雨,想必是被那黑衣人帶到了其他的地方。那黑衣人内力深厚。也不知道這輕雨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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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雲巷别院
輕雨自被那黑衣人帶到這柴房中,她已被關了好幾日了。
今日天色漸黑,輕雨尚在淺眠,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
一身黑衣蒙面人正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輕雨的醒來時被她吓了一跳。
輕雨摸着被吓着的心口,不悅道:“你這人進來也不吱個聲,你這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面前,多吓人哪……”
輕雨還待再說,黑衣人冷冷打斷她道:“公子,要見你!”
“公子,要見我?”
輕雨正收拾自己的衣裳,整理自己的鬓角。
黑衣人冷眼瞧着并未出聲。
待輕雨整理好了,她的眼前被綁着一條黑布條。
輕雨方要反抗,黑衣人道:“還想不想見公子了?”
輕雨聞言果然不再反抗,乖乖地被黑衣人押着走。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輕雨被帶到了一間屋子中。
黑布條被人解開。
輕雨适應了眼前的光亮後,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很空曠,輕雨的前方有個屏風。
輕雨上前一步,想要走到屏風後面瞧一眼。
她方走了兩步,便被一道慵懶的聲音喊道:“輕雨,放肆!”
輕雨吓得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道:“公……公子,輕雨,不知公子在此!”
靜默了半晌,輕雨的腿感覺有些密密麻麻的疼。
她不敢動分毫。
慵懶的聲音傳來:“輕雨,你好大的膽子!袁鋒,你也敢殺?你可知罪?”
輕雨暗暗給自己打氣,她假裝鎮定道:“公子,那袁鋒……輕雨不殺的話,他就要洩密!輕雨……輕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好一個不得已而為之!輕雨,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輕雨吓得磕了好幾個響頭,在這空曠的屋子裡顯得格外響亮,她的額頭慢慢沁出了血,輕雨絲毫也不甚在意。
輕雨斬釘截鐵道:“公子,輕雨對公子的忠心從未變過,請公子明鑒!”輕雨說完後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輕雨的後背早已有細密的汗浸濕了她的衣裳。額頭的香汗大顆大顆的滴落。
“罷了,輕雨,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将輕雨拖下去,杖刑一百。”
“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輕雨聞言松了一口氣,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