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桉然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他的月兒長大了,眉眼間有絲母親的模樣,隻是少了母親的嬌俏,多了幾分堅毅和清醒。
“果然是長大了……” 許桉然輕笑出聲。
許清月悄悄地走到了季臨的身旁,季臨瞥了她一眼,見她眼角有淚痕,知曉她已然見到了許桉然。遂放下心來。
季臨:“走吧,莫要耽誤工夫。”
許清月低眉順眼,低聲道:“是,大人。”
待二人走到牢房門口,那帶路之人,又帶着他們走出了順天府。
那人對季臨俯身行禮後說:“季大人,我們府尹大人今日不在衙門,如有招待不周,望見諒!”
季臨:“煩請轉告府尹大人,季某此次前來這地牢中,隻是有樁案子恰好查到了這個犯人上,為此才會前來叨擾,季某在此多謝府尹大人。”
“季大人,客氣客氣……”
二人一陣寒暄後,許清月就跟着季臨上了馬車,福伯架着馬車離開。
馬車内一道聲音打攪了許清月的思路,她狐疑道:“大人,您方才喚我何事?”
“可有線索?”
“自是有的。”許清月說了這句,就再未出口。季臨便不再問,兩人一路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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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府邸 松柏堂
順天府邸裡,順天府尹劉淵正端坐在高位之上,梨花木桌子擺了兩盤精緻的點心。一個美豔女子正小心的拿着一小塊梨花酥放入劉淵的口中。
劉淵輕輕道:“甜,還是晚娘你做的這梨花酥最是香甜。”
晚娘一臉媚笑:“大人……您以後想吃多少……奴家就做多少……”眼裡的魅色,妖娆的身子,看的劉淵是心猿意馬。
“大人,屬下有事要禀。”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劉淵眉色一動,怒道:“何事着急,非要此刻禀報。”
那人正是那帶路人名喚孫餘,他低聲道:“大人……”
劉淵見是他,收斂了心思,對着晚娘道:“晚娘,你先回屋,大人我随後就到。”
晚娘不甘心撒嬌:“大人……”見他不為所動,跺了跺腳,轉身就走出松柏堂。
晚娘:“我早晚要把那個孫餘拉出去亂棍打死!”
晚娘說的聲音有些輕,卻還是被她身邊的丫鬟小雲聽到。
小雲:“晚姨娘,萬萬不可沖動,如今這孫餘是咱們大人的心腹,您可不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就惹了大人的不快……”
晚娘咬牙切齒道:“知曉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丫鬟來教訓。今日就罰你跪在這晚香院,沒有三個時辰不準起來!”
小雲唯唯諾諾的回答:“是,晚姨娘。”
松柏堂裡劉淵正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這孫餘道:“今日這季臨可有異常。”
孫餘恭敬道:“并無異常,隻是屬下覺得季臨身旁的那個小厮護衛有些面生……”
劉淵:“哦?詳細說來”
“具體屬下也說不上來,就是覺着此人行為舉止有些怪異。季大人在地牢中呆了有一個時辰左右,他進去後,就揮退了衙役,屬下并未打探出什麼。”
“小心行事,隻要那許桉然還在就好,其他的莫要生出事端,且再看看。”
孫餘:“是,大人。那許桉然已然是證據确鑿,再無翻身之日。”
“還是小心些為好,切莫不可大意。”
孫餘:“是,大人。”
一個守衛沖了進來喊道:“大人,不好了,那許桉然突然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
劉淵:“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看守的嗎?還不趕緊去找大夫!他要是死了,本官要了你的命!”
守衛戰戰兢兢地說“是,大人,屬下立刻就去……”
劉淵怒吼道:“還不快去!”
守衛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門。
孫餘見狀:“大人,不必大動肝火,依屬下看,這許桉然一時半會應是死不了……”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