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餘正色道:“大人,這許桉然也有些武藝在身,在大牢裡這麼久還未咽氣,說明身子骨尚可,屬下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淵:“對對對,你說的對,你且現去瞧瞧。”
“是,大人。”孫餘說完就退了出去,直奔地牢而去。
孫餘到了這關押許桉然的牢房門口。給他醫診的正是這許大夫。
許大夫見孫餘立即上前跪拜:“見過大人。”
孫餘:“這犯人如何了?”
許大夫:“啟禀大人,此人并無大礙,他雖有些外傷,卻不緻死,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一時大悲大喜,一時氣急攻心,才會口吐鮮血。待老夫寫幾帖藥下去,應是無大礙。”
“好,你先保住他的命先,先就這麼吊着,别弄死了……”
許大夫聞言,戰戰兢兢道:“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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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階巷
馬車停在雲階巷路口一個角落裡,許清月下了馬車後,俯身向馬車裡的人道:“多謝大人。”
“不必。”
許清月讪笑:“清月還是要謝謝大人,倘若不是大人,清月今日怕沒有這麼容易就見到哥哥,大人的大恩大德,清月沒齒難忘!”
“好了,許清月,不必如此!救你兄長之事,你……還需多加小心些才是。”
許清月立在一旁,過了半晌,她才開口:“是,大人!”
“福伯,我們走吧。”說罷,福伯點點頭:“是,大人。”随後架着馬車從另外一個方向趕去。
許清月見馬車越走越遠,也慢慢地往平遠巷方向走去,等到了宅院門口,已是申時。
許清月見四下無人,縱身一躍就到了院中,直奔自己的閨房中去。這一天太累了,她得趕緊去睡會。
剛到房門口,冷羽的聲音傳來:“小姐,你這些日子去哪裡啦?”他走近前一看,發先她穿着一身小厮的衣袍,心裡更是覺得疑惑。
“此事說來話長,總之就是我見到哥哥了……”
冷羽大吃一驚,“您見到公子了?公子眼下如何了?有沒有受傷?”冷羽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他一臉焦急地望着許清月。
許清月有些無奈,自顧自地走到房裡的桌子挨着春凳就坐下,随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道:“冷羽,過來,我慢慢說與你聽。”
冷羽趕忙坐到許清月的對面。
“小姐,您就别賣關子了,快與冷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清月望着他的急切的眼眸,慢慢開口:“我今日與季大人一起去了那順天府地牢,趁機見到了哥哥。”
“季大人?可是那日小姐您與冷羽一起在醉仙樓見過的那位季大人嘛?”
“正是!”
冷羽大驚失色,“小姐,您糊塗啊,那可是大理寺少卿。前些日子去找您的時候,冷羽就聽說那季少卿雖才貌雙全卻冷酷無情,他手段很是狠辣,如若沒有些手段,為何能久居高位,當上這大理寺少卿……”
許清月聽了這話,臉色鐵青,呵斥冷羽:“夠了!冷羽那些都是世人的一些偏見。我心中自有定數,此話以後就不要再提,若要再提,休怪我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