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你說昨日……是你大人送我回來的? ”
許清月長歎一聲,十分懊惱的問:“我昨日……沒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吧?”
春杏點點頭,又搖搖頭,許清月見她如此又道:“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
“沒有沒有,姑娘你昨日回來倒頭就睡,并未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那就好。”許清月長籲了一口氣。
又說:“你們家大人呢?”
“大人,今日又去大理寺當值了。”
“什麼時辰回來?”
“奴婢不知。”
“算了,我不問你了,我待會直接去找你們家大人吧。”
春杏唇角微抿,終是不再開口。
一個時辰後,許清月來到大理寺門口的時候,正值巳初,許清月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請守衛通報的時候,季臨恰好從大理寺走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煙青色的剪影,頓住了腳步,待那女子轉過來的時候,兩人視線相對,許清月從他清冷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驚訝。
“ 你怎麼來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同時皆愣住了,随機許清月頓了頓說:“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何事?”
許清月猶猶豫豫的說:“我昨日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季臨挑了挑眉:“許清月,你指的是什麼?”
許清月不耐煩的說:“哎呀,既然沒說什麼,那我就放心了,清月此次前來是為了向你辭行的。”
她語氣誠摯:“上次不辭而别,心裡總是過意不去,這次是專程來與你道别的。”
季臨靜靜地望着她,語氣冷淡:“你……不去順天府了?”
“順天府的事情,清月會自己想辦法的,這幾日我仔細琢磨了下,确實不能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許清月,那順天府不是你一個弱女子能進去的地方,就想進去了,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許清月被他這麼一激,反諷道:“是啊,清月一弱女子,确實是人微言輕,不過季大人,清月不去試試又怎麼不行呢?”
許清月說完也不等他的反應,就轉身離開了。
長風這時候過來,恰好看到了許清月,剛想叫她,季臨開口說:“随她去吧,不自量力!”
長風:“公子……你倆這是又怎麼了?”
季臨睨了他一眼:“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長風附到他耳旁輕聲說:“屬下派人去查,确實查到一些線索。”
季臨的眼眸一亮,忙說:“進去說吧。”随後長風就跟随季臨進了大理寺。
一進了大理寺的居安堂,長風就關上了門,這裡是季臨平日處理案件的地方。
季臨:“可查出來什麼?”
“屬下派出去的探子回來報,那許小姐的哥哥,确實是在順天府地牢中。”
“何時關進去的,又是犯了什麼罪要被關押?”
“具探子的消息說,許桉然是卷入了科舉舞弊案,聖上震怒,順天府收集的證據确鑿,許桉然于今年的秋後就要問斬!”
季臨沉吟片刻:“此事如此重大,為何我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