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子?裴大夫,你……不會弄錯了吧……這這這……”
長風有些語無倫次。他望着季臨,卻見他家公子似乎早已知曉此事。
裴大夫氣的眉頭皺起,瞟了長風一眼氣憤道:“老夫行醫術數十年,怎會弄錯!”
“長風,如今當務之急是怎麼救她。其他之事以後再說!”說罷,季臨又對季大夫說:“裴大夫,此毒如此兇險,可有幾分把握?”
裴大夫望着季臨詢問,語氣緩和下來。
“大人,實不相瞞,老夫隻有五分把握,隻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把這女子的箭拔下來。勞煩大人,準備些熱水,還有上好的止血上藥。老夫寫個單子,要盡快準備,這女子再晚一步,怕是撐不住了。”
“長風,快去準備……速去速回……”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等長風走到門口,季臨喊住了他。
“再去找個機靈點的丫鬟到這裡伺候。”
一切準備就緒,裴大夫讓紅杏扶住了許清月,紅杏看着許清月後背猙獰的箭傷,她沒忍住幹嘔起來。許清月也跟着搖搖晃晃撲倒在床榻上。
紅杏吓得一把跪到了地上,霎時間臉色蒼白磕頭求饒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季臨清冷的嗓音響起。
“紅杏,你先出去吧,在門外守着,等弄好後,你再進來給她服侍。”
紅杏如釋重負,小心翼翼朝着門外走去。
季臨扶着許清月坐在床榻旁。
“裴大夫,動手吧!”
“是,大人!”
裴大夫熟練的抓着箭頭的一端,快速的将箭拔了出來。
霎時間許清月溫熱的血噴湧出來,
裴大夫快速的把特制的止血傷藥灑在上面。
半晌,血終于止住了。
兩人皆松了一口氣。
季臨擡哞去看許清月。
她唇色依舊蒼白,即使這麼疼,拔箭的時候也隻是悶哼一聲。除了鼻尖尚有一絲微弱的呼吸,就再無其他……
“大人,你的臉?
“嗯?”
裴大夫指了指他清俊的面龐開口道:“大人,你的臉上有幾滴血迹。許是方才濺到的。”
“無妨。”
話音剛落,他轉頭朝門外喊道:“紅杏進來……”
等紅杏進來後。跪地行禮後。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等候吩咐。
“去找身幹淨的衣袍,給這公子換下。”
他停頓了下糾正道:“給這女子換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紅杏說完就退了出去。
裴大夫處理好傷口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大人,若無其他事,老夫就告退了……”
“裴大夫,她的毒可解?”
裴大夫歎了口氣。
“老夫,隻能盡力而為,能不能解就看天意了……我待會會開一張方子,先喝個幾天看看有沒有好轉……”
季臨瞧着他忙了幾個時辰,眼底烏青色。便也不再多言。
“多謝,裴大夫……我讓長風送您回去。”
“長風,送裴大夫回去!”
“是,屬下遵命!”長風一把攙扶着裴大夫退出了内室。
季臨望着紅杏,淡淡道:“照顧好這位小姐,有任何風吹草動,要來禀告我!”
紅杏唯唯諾諾的回道:“是,大人! ”
季臨這才走出了房門。
此時已辰時,季臨用過早膳後,馬車就直奔大理寺。
季臨才一走進大理寺。
一主簿宋遠就來到季臨跟前。
“大人,您昨日讓屬下去查這幾個月有無女子失蹤的案件。
屬下連夜查閱了卷宗,發現這幾個月有三個女子無緣無故在家中失蹤。其中有一名女子乃是劉員外家的三女兒,另外兩位皆是貧苦出生的農家女。”
“可有其他的線索?”
“三人皆家中留下一張字條。”
“哦?”
季臨挑了挑眉。
“長風,你去查探下這幾位女子的家中可還有其他線索,要盡快……”
“是!”
“切莫打草驚蛇!”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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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遠巷許宅
冷羽天亮後才摸回了宅子,現在到處都是追兵,他僥幸才逃出來。
回來時,他在院子裡到處找許清月的蹤迹,卻發現她并未歸來。他的心裡不由得有些擔心。
“會不會小姐已……”
不會的,不會的。小姐一定會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