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鄭重的點點頭。
“冷羽,知曉了,一切都聽小姐的吩咐!”
他話剛說完,順天府府外官兵在換另外一批官兵換崗巡邏,此時巡邏防備松懈。
正是混進去的好時機。冷羽和許清月緩慢模到換崗的官兵後面。
等走到拐角處,許清月擡手一個手刀就把前面的一個官兵劈倒,并快速把他拖到無人的角落裡。
她手腳麻利的幾下就剝下官兵的衣袍。待穿戴好後,才裝模作樣的走了出去。快速跟到了隊伍的後面。
冷羽依法炮制,不過他沒這麼幸運。剛穿戴好後,迎面就走來一個高大勇猛的官兵。他暗道不好。快速轉身。
那個高大勇猛的官兵鷹眼如電,一眼就看出了蹊跷。大聲喝道:“站住!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冷羽見那人就要走到他跟前了,他撒腿就跑……
那高大勇猛的官兵見這人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着實可疑,他高聲喊道:“來人,把這個刺客給我抓起來,别讓他跑了……”
其他官兵聽見喊聲,訓練有素的往冷羽那個方向追去。
冷羽放倒了幾個離他近的官兵,并迅速逃到了前面的小巷子裡……
這邊許清月已甩開其他官兵,并打暈了守在地牢的門外守衛,随後她沿着階梯一路來到了順天府地牢。
她緩緩來到看守的衙役面前,刻意壓低聲音,操着粗啞的聲音,從懷裡掏出從醉仙樓買的蓬萊酒遞給那兩個衙役。
“兩位大哥,今日真是辛苦,來來來,這個是小弟孝敬您倆的。望二位日後多多關照。”
那二人先是一愣,見許清月摸出一壺酒來,皆喜笑顔開。
其中一位衙役笑着說:“還是你小子有誠意,不過……我怎麼從來未見過你!”
許清月聽到此話,面不改色。
“大哥有所不知,小的已在這當差,許是您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是常事。”
她取出兩個海碗,分别給他們倒滿酒,自己也倒了一碗酒。
“小的,先幹未盡。大哥,你們随意……”
說罷,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二人見她先喝了一晚,兩人對視了一眼。遂放下心來,拿起海碗紛紛一飲而盡。
兩人異口同聲:“好酒,賢弟這酒确實好喝……”
一刻鐘後,兩人相繼倒下。
“自是好喝的,也不看看我給你們的酒下了什麼。這蒙汗藥夠你們睡好幾個時辰了……”
許清月朝其中一人腰間的鑰匙拿了出來。朝地牢深處走去。
地牢裡陰暗潮濕,許是醜時,地牢裡的燭火搖曳,顯得地牢愈發可怖。
空氣中彌漫着腐臭味。許清月毫不理會。她一間一間的牢房找過去。
時間非常緊迫,天快亮了,她再找不到,就很難出去了。
許清月有些着急,腳步卻是輕緩,生怕錯過什麼。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尋找時,她望着不遠處,有個男子蜷縮在地上,身形和哥哥有些相像。
她腳步一滞,快步走向哥哥所在的牢房。
男子一身破爛不堪的囚衣,身上傷痕累累。囚衣血迹斑斑。
她瞬間眼淚浸濕了眼眶,聲音開始哽咽。無聲的啜泣。
她那俊美無雙的哥哥,如今怎會變成這幅模樣。
是她來晚了,害哥哥吃了這麼多苦。
她正要喊他。外面傳來官兵的腳步聲。
她仔細辨别,起碼有七八個官兵正朝她這個方向來。
她不舍的看着她的哥哥,想伸手觸碰他。
終究是不能了,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低聲喊道:“哥哥,哥哥,哥哥……月兒……來看你了……”
眼看官兵越來越近,她終是狠心轉身往地牢門口跑去……
許桉然這時從夢裡醒來,他艱難的坐起來。
他又夢見月兒了,還有爹娘……
他夢見月兒就站在這裡喊他,他失笑的搖了搖頭。
可不能讓月兒看到我如今這幅模樣,會吓到她的。
想到她時,他的眼神溫柔。
喃喃自語:“月兒,哥哥現在還不能去找你們,倘若哥哥,有幸能走出這地牢,哥哥一定會為你和爹娘報仇,查出真相……”
靜默片刻,他又苦笑的搖搖頭,他如今怕是自身難保了,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去地府去見他們了吧,這樣也好,能早點見到他們,也好……
許清月一路走出了地牢,到了門口,迎面就印來七八個官兵,她立馬低頭,不去看領頭高大勇敢的官兵。
她疾步往前走,恰好和他們擦肩而過。許清月的心砰砰跳,仿佛要跳出來了。
卻見這批官兵目不斜視,絲毫未注意到她。
待離那領頭有些距離時,她剛松了一口氣。
忽聽那高大領頭官兵大聲喝道:“站住……”
許清月裝作未聽見,大步朝前方走去。
那領頭官兵一個淩厲的眼神掃下他右手邊的一個官兵。
“快去把方才那人帶過來!”
“是!屬下遵命!”
領命的官兵大步流星朝許清月走來。許清月,暗道不妙。她快速跑了起來。
“有刺客,快追……”
這一聲大喊,周圍又圍了好幾個官兵向許清月的方向靠了過去。
許清月面對這麼多官兵,臨危不亂,她快速拐進一個巷子裡,腳踩院中假山,用勁一躍,就跳上了院牆。正當她要跳下院牆下。
一支箭射中她的後背,許清月悶哼一聲。瞬間她感覺頭有些暈,後背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