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瞧我一高興就忘了正事。”
“走吧,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去查看下。”
“啊,這麼快啊,我這還沒吃幾口呢,也不急于一時吧?”
季臨就這麼看着他,一言不發。他心虛的又喝了一杯酒,給自己壯點膽子。
陸明遠心裡嘀咕,“這小子,還是這幅樣子,面冷心熱,不愧是我陸明遠親自選的摯友。”
長風打開了雅間廂房的門,季臨和陸明遠一道走下了樓。
這時,許清月和冷羽也吃好結了賬,剛下了樓。就看見前面不正是季臨嘛。
“季大人,好巧啊。”
季臨回頭就瞧見了身穿煙青色衣袍作男子裝扮的許清月。
他抿了抿唇,淡淡道:“許公子,好久不見。”
許清月忙走上前,對着他附身行禮後答道:“季大人,這是要歸家了嗎?”
季臨還未回答,他身旁的男子就忍不住開口:“這位是?”
“ 在下,許越清”
“ 陸明遠。”
陸明遠用手肘撞了撞季臨的胸膛,湊到耳邊低聲道:“怎麼沒聽你提到過這人啊,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季臨用在場全部人皆能聽到的聲音回答他。
“先前在回上京城的途中認識的,不是很熟。”
此話一出,陸明遠和許清月皆是尴尬無比,許清月尴尬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臉色漲的通紅,末了又拿他沒辦法,誰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那個,許某既然和季大人不是很熟,那就不叨擾了。” 說完就帶着冷羽大步離去。
陸明遠看他們走遠,對着季臨埋怨道:“你多少得給我留些臉面啊……這讓我沒顔面出去見人了。”
他還想再說,季臨卻未理會他。大步朝酒樓門口走去。
陸明遠看着漸漸遠去的背影,忙追着跑了出去。嘴裡喊道:“季大人,等等我啊……”
他剛走到門口,袖子就被店小二拉住了,店小二陪着笑,小心翼翼的問:“陸公子,這個酒樓小本買賣,您看今天是誰結賬呢?”
陸明遠想去追季臨,忙掙脫店小二的束縛,從懷中摸出了二百兩銀票。丢給了小二。
“不用找了,這些應是夠了。剩下的就留給你買酒吃。”
店小二忙不疊的喜笑顔開:“多謝陸少爺的賞賜,下次還來光顧呀……”
他的話還未說完,陸明遠已然跑出一丈開外。
店小二咂咂舌。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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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
入夜亥時,季臨和陸明遠來到陸明梨的韶春院。
為了方便查探,院子裡的下人都被陸明遠支出去了。
陸明遠推開了門,淡雅的案桌映入眼簾,牆上挂着一副春景圖。
陸明遠和季臨在廂房裡查找了半宿,皆毫無所獲。陸明遠失望而出。
季臨走出房門。
“我回去查看下近些日子是否城中有其他女子失蹤,明遠,你在這裡派人盯着,看看還有沒有未找出些蛛絲馬迹。”
陸明遠此時早已困的不行,他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道:“好,我明日便派人盯着。你……要不今晚就在這裡留宿吧。”
“不了,大理寺還有很多案件需要處理,我這就回去處理下。”
“ 行。”
季臨沒走出幾步,陸明遠就喊他。
“季臨,保重!”
季臨點點頭。
“夜已深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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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月一身黑色勁衣,隐藏在順天府地牢的不遠處的樹上。她擡眸望着那排列整齊的巡邏官兵。
在等一個時機,她确定冷羽喝醉了,才一人獨自前往來到這順天府。
他的兄長定然在某個地牢中等着見她。
可望着這來來往往的訓練有素的官兵守衛。她有點犯難。
忽聽身旁有些窸窸窣窣聲,她一個淩厲的眼刀就掃了過來,緊接着一個暗器就飛了出去。
“ 哎呦。”
許清月看清來人,立馬捂住了他的口鼻,不讓他發出一絲聲音。
“ 小……小姐。”冷羽說話嗚嗚咽咽。
“ 噓,别說話!你不說話,我就放開你,同意就眨眨眼。”
冷羽用力的眨眨眼。許清月見狀,遂放開了他。
冷羽緩了一陣後,輕聲對許清月說:“小姐,還好我躲的快,不然就要被你誤傷了……”
“冷羽,你來這幹什麼,快回去,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冷羽不走,今日小姐說什麼,冷羽都不會聽你的了。
先前聽了公子的話,害他被關進了順天府地牢,至今不知他如今如何了。小姐,冷羽求小姐别趕我走……”
許清月歎了一口氣,最終敗下陣來。隻好耐心叮囑他。
“一會,無論發生何事,你都不要輕舉妄動,我
隻是要去見哥哥一面,想看看他是否安然無恙,至于今後怎麼幫他洗刷冤屈,我們要從長計議的。切莫打草驚蛇,冷羽,你知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