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晃了晃腦袋,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吧。
若是以後相逢,這些銀票還是還給青枝姐姐為好。
————
香滿樓
香滿樓裡人聲鼎沸,台上的一位老者說書人正口沫橫飛的時候。
“話說,前些日子,青州清河縣的許縣令全府上下十餘口一夜之間被滅口。”
此話一出,酒樓裡寂靜無聲。老者望着滿坐的賓客,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繼續道:“這清河縣許縣令,一生為官清正廉明,斷案如包公在世。是個為百姓着想的好官哪……”
台下的數道聲音附和着,“是啊,是百姓的好官哪。”
“可惜呀,可惜。”
另有幾道聲音歎息着。衆人心中不由悲從中來。
許清月正抿了一口茶水,手上一個用力,茶盞竟應聲而裂。
未喝完的茶水四濺,浸濕了她的衣袍。她也渾不在意。
離得近的人見她神色晦暗不明,一時不敢貿然出聲指責。
說書老者似是沒瞧見,繼續講的滔滔不絕。
“聽聞那許縣令才高八鬥,十五歲便考中狀元,豐神俊朗的少年兒郎,昔日讓多少上京城中的貴女趨之若鹜,心心念念想嫁他為妻。”
“隻是他都置之不理。聲稱家中早已娶了青梅竹馬的表妹為妻。二人琴瑟和鳴。日子過的蜜裡調油。不知讓多少貴女豔羨呢……”
“那許縣令可有子嗣?”台下一人好奇問道。
老者聽後,似是歎息了一聲。
“自是有的,那許家兒郎俊美無雙,也是個翩翩少年,五歲便會作詩,出口成章。
許家小娘子也不逞多讓。擅于斷案。四歲時,就幫着父親破獲一起誘拐城中孩童案,将犯人捉拿歸案。”
衆人聽後一陣唏噓。如此純良至善的人,約莫是未料到會遭此橫禍。
許清月放下了已破碎的茶盞。一時不察那碎片已嵌入她的手掌中,頓時鮮血溢出。她竟也不甚在意。望着台上的老者出神。
三月前,許清月偷跑外出去一莊子遊玩,貼身就帶了一個丫鬟思竹,玩了三五日才歸家。
走到許府門口,大門緊閉,她和思竹怎麼也推不開。後來她來到牆角,帶着思竹,輕輕一躍,就穩當地落在了院子裡。
她以往貪玩總是跑出去玩,也總這樣回家,但每次父親和兄長都未曾發現過。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很冷,院子裡栽了大片的梅花,隻因娘親鐘愛。父親就命人栽了梅花,還有仆人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