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樂錦似乎佩服于蘭甯铉的恬不知恥:“趙樂思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把他“打死”了”
“不會吧,怎麼說都是他未來姐夫。”趙樂錦想了一下,又說,“不對,打死他也行。對了對了,我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
蘭清兒沉寂了片刻,支支吾吾地開口:“我喝醉了,又倒在梁舟懷裡了。”
“什麼。”趙樂錦瞪大了雙眼,懊惱自己離開了太早而錯過了一場好戲,“不對,又?!你上次也倒在他懷疑裡了?”
蘭清兒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她,面露難色地點了點他:“所以父皇才一大早就把我叫了去,後面就……”
後面一切也不言而喻,二者心知肚明。
但是禮節上的原因,二者讨論了一番也沒用定論。可能隻有另一位當事人知道了吧。
“公主殿下,郡主殿下。奴才來給您請安了。”蘭甯铉身邊最得力的小太監吉祥來了。
“喲,我那好哥哥又帶了什麼東西給我呀?讓你送來了?”蘭清兒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損一下自己那沒有的哥哥。
“嘿嘿。”吉祥陪着笑臉,“大皇子命奴才來給您送個東西,本是要您送給郡主的,正巧郡主也在……”
“哦,是嗎?那先拿來看看吧。”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一聽是給自己的,趙樂錦一下子被激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盒子。
“咦~什麼東西啊?一個卷軸,加上紅色的布?”趙樂錦打開了箱子,取出卷軸翻找着。
“這是大皇子找人做的婚服,讓郡主過目。紅布是如果您要自己繡的話的材料。”吉祥對着趙樂錦說到,又對蘭清兒說,“大皇子還有句話讓奴才帶給公主殿下。”
“是嗎?他那狗嘴也不會吐出象牙來,能說出什麼話?”
“殿下說,如果公主殿下也想要的話,隻要國庫中的一點點東西就好了。”
“他消息真靈通。”蘭清兒翻着白眼說,“他在想什麼東西?金縷閣的繡娘,江南的繡女造不出來嗎?”
“奴才知曉了,奴才先走了。”
“還不快回去給他那個狗東西說:想都别想!”
門後,梁舟靜靜的地聽完了全程,待吉祥走後,才從門後出來。
“梁舟?你怎麼來了?。”蘭清兒像一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一樣,急忙把蘭甯铉送的東西藏了起來。
“怎麼了嗎?清兒身後是什麼東西?我能看看嗎?”
“不不不,不能。”蘭清兒慌忙地把盒子往身後塞,“咚”的一聲,盒子應聲落地。
“對了,父皇今天找你有什麼事嗎?”蘭清兒聽到盒子落地的聲音,尴尬地擡起頭看着梁舟,“不會讓你負責吧?”
“公主殿下覺得呢?”梁舟不留痕迹地将問題抛了回去。
“估計是的。”蘭清兒又沒有聽出話外之音。
“公主殿下真是聰明,猜對了。陛下讓我先與公主殿下一同進學,若他日高中,便以驸馬入住公主府;如不能,就……”
“就什麼?”蘭清兒特别讨厭梁舟話說一半就不說的性格。
“死。”
“啊!這麼嚴重,那我們明天就去夫子那裡報道吧,我把我的書先借你,你先預習着。”
蘭清兒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拿着書回來了。再把梁舟推進了東閣的書齋,說:“我的書你先用着,我去讓欣蓮找本新的。”
蘭清兒走後,梁舟翻着蘭清兒的書,發現每一面的被畫的滿滿的,但細看去發現--不是京城新上的話本,就是新出的首飾衣裳。有的筆記也是龍飛鳳舞的字迹。
梁舟隻感覺陛下交給自己的任務有點難以實現。
“梁舟,朕想問你,在東海可曾進學?”
梁舟點了點頭。
瀾祁帝于是考了梁舟幾個問題,大都都和時局有關,其中一個便是關于祭祀上的天降奇象。
“臣認為,大抵可以四處宣揚來年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穩住民心。況且就今年開春與初夏的情況來看,今年必是豐年。而且還能為大皇子殿下與公主殿下聚攏人心。”
“确定,但朕有個不請之情,你是否能幫助蘭清兒學習?”
“公主殿下嗎?”
“是的。我這女兒天性貪玩,頑劣不堪,不學無術。你能否與她一同進學,讓她不必太過分吧。”瀾祁帝歎了口氣,“以你的學識,将來必能高中,朕可滿足你的願望。”
“謝陛下,臣心悅公主,還望陛下成全。”
在一片汪洋大海上,海浪随着時間不斷向前翻湧着,奔騰着,蜃獸靜靜地躺在海面上,曬着明媚的陽光,一隻蝴蝶飛了過來,透明的翅膀折射着陽光,往亮晶晶的蜃獸的眼睛飛去。蜃獸卻驅趕着她,但當清蝶真的離開時,蜃獸卻感受到了一股鑽心刺骨的疼,望着清蝶飛去的樣子,格外希望清蝶回來,來緩解自己的疼痛。
梁舟從疼痛中醒來,怎麼又做那樣的夢了?難道小蝴蝶要離開?在現實中自己還要接受這鑽心刺骨的疼?
梁舟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多想,就回去休息了。明天的課文,自己早已熟谙于心。
來年開春就與京城中的同齡人一同筆試,這小半年内,蘭清兒出去日常學習外,還需複習過去的功課,除去秋獵的半月餘,梁舟歎了口氣。
此時,門外卻來了一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