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兒知道的,你能保證你說的話嗎?”陸子昂嚴肅的問道。
前世江照月在發現他埋金子這件事不久後溜進去供桌那邊,語錄她家也有,哪怕是包了書皮也不該那麼厚。而且還有那麼多本,江照月偷偷打開了一個,裡面有一封信,她當時沒敢打開看,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隻是後來她一口氣毒死劉家人的那天,撐着最後一口氣進去把那些東西都給翻了出來,好讓人發現姓劉的的罪孽。那信裡的内容确實夠他死個幾十遍。
劉毅是間諜,信裡有一份名單,不過和她之前看到的厚度不一樣了,恐怕之前的已經被處理掉了。
瀕死的江照月倒在地上,看見了供桌下面的磚不一樣,倒地發出的聲音也不一樣,她嘔着血摳開地磚,裡面是幾個本子,隻看了一頁,江照月就知道是賬本,具體做什麼的就不知道了,那會兒她看清數字後就已經失去視覺了。
江照月回過神,堅定的看向兩人,“我能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我沒有證據向你們證明,我知道你們懷疑我,我會想辦法找證據的。”
趙澤和陸子昂對視一眼,這就麻煩了。“你想清楚,造謠可是很嚴重的。”趙澤威懾到。
江照月自嘲地笑笑,“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但是我父親是被他插手害死的,他的兒子女兒和我是同學。我聽他們說過家裡供語錄的地方輕易不能去,有一次他們拿了一本要出門差點挨打。如果不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那怎麼就不能碰呢?”
“隻憑這一點不能證明什麼,不過你說的我們知道了。”陸子昂給了趙澤一個眼神。
“行了,這次就先放過你,以後别說這麼無憑無據的事情了。什麼金子信的,你還真是能編,你就是想給你父親報仇,也要走正規途徑!”趙澤佯做不耐煩的揮手趕走江照月。
江照月無奈的裹好圍巾,沮喪的離開。
身後的陸子昂和趙澤對視一眼兵分兩路。
江照月悶悶不樂的回家。
“怎麼了呀?不是去找同學了?”江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江照月。
“她忙。”江照月尴尬的笑笑,“我去做飯。”眼瞅着要到飯點了,江照月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但是做飯還是好吃的。江母是不會做飯的,她從小就不必做這些家務活,所以煮飯也隻能煮點糊糊,隻是現在不同以往了。
陸子昂看着江照月走進小院子,這個院子一看就是小四合院改的,砌了牆和前院獨立開,把後罩院改了改弄成前門院子。他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會兒,屋裡江照月隻是和母親撒嬌賣癡,看着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人家。沒有打草驚蛇,他悄悄離開和趙澤去會和。
“怎麼樣?”趙澤看着陸子昂回來急忙迎上去。
“就是普通人家,她倒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是,”陸子昂皺眉思索着。
趙澤歎了口氣,“劉毅也沒去其他地方,就去書店買了本語錄。”
語錄!兩人打了個激靈,家裡如果有,買那麼多幹什麼?
“語錄可能真的被他們動了手腳,不行今晚我們溜進去看看。”陸子昂說道。
“那不行,本就是我家的事情,你一個前途大好的團長牽扯到你,萬一出事了我怎麼過意的去。”趙澤搖搖頭。劉毅前幾天給他姐夫戴了帽子,姐姐和姐夫一起下去了。要不是家裡走動了一下,沒叫他直接抓走,那他姐夫怕是出不來了。
院裡的叔叔伯伯們,家裡或多或少都有一兩個下去,姜爺爺家的小兒子原先是公派留學過的,叫那些人随便扣了帽子,要命的是姜叔叔書房裡确實有一些外文書,姜爺爺都被帶去談話了。姜叔叔被調查了幾輪,實在不想拖累妻兒父母,在書房裡舉槍自盡了。
趙澤調回來沒多久,家裡人一直勸他這段時間要明哲保身,可他就是不甘心,院裡的叔叔伯伯都是看着他長大的,但被劉毅這等小人磋磨他卻無能為力。哪裡來的明哲保身,不過是唇亡齒寒,他姐姐姐夫不也沒逃過。
“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而且我總歸比你方便些,他可不認識我。”陸子昂堅持道,“姜首長也是我的伯樂,他的事情我也很痛心,為了他我也要參與這件事。”那年陸子昂出任務差點命沒了,也就是那段時間,禍不單行,陸父陸母一起出海遇難了,留下家裡的兩個年幼弟妹,還是姜首長派人去照顧後事的。
趙澤歎了口氣,默認了這件事。“走吧,跟我回去換身衣服,咱們也得偷偷摸摸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