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哎——”
“哎!”
長安:……
默默的咽下了嘴裡的食物,長安看着在對面坐着的對着一個空杯子一個勁唉聲歎氣的溫迪,眼皮狂跳。
“這是怎麼了,我偉大的巴巴托斯大人,難道是今晚的飯菜不合你的口味嗎?”長安裝作看不懂他的暗示,隻這樣問道。
“哎呀,長安叫我溫迪就行了,叫巴巴托斯多見外啊。”溫迪擺擺手如此說道,“我隻是在可惜,如此氛圍,杯子裡居然一滴酒都沒有,真是太.遺.憾.了!”
長安:。
如果最後四個字沒有加重音的話,她可以當做溫迪真的隻是在可惜。
“可是迪盧克老爺走之前跟艾德琳說了,不準給我們提供酒。”長安小聲說道。
沒錯,迪盧克回來之後通過自己的情報網收到消息,深淵教團的人居然敢在酒莊附近鬼鬼祟祟地搞小動作,于是暗夜英雄一整個冷哼一聲之後就準備出去讓這些人長長教訓,熒聽後也跟着出去了,并且還讓長安好好跟溫迪留在酒莊。
琴團長并沒有跟他們一起回酒莊,騎士團還有許多事情在等着她。
這就造成了餐桌上隻有溫迪和長安的局面。
溫迪聞言撇了撇嘴,覺得自己作為風神巴巴托斯有被自己的子民狠狠防住,這也太沒面子了!
于是眼睛轉了轉,溫迪忽然撐起身子往長安的方向湊近了,将聲音壓低後才道:“雖然迪盧克說了讓艾德琳不準拿酒莊的酒給我們,但是如果我們喝的酒不算酒莊的,那就沒問題了吧!”
長安:?
“你真的要跟迪盧克老爺玩文字遊戲嗎?”
溫迪不滿,“怎麼能算是文字遊戲呢,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在喝酒上,他一直可以理直氣壯。
長安不語隻是臉上都是不贊同,她可是美貌與智慧并存、善良和多金兼具的暗夜英雄迪盧克大人的粉,她怎麼會做出背叛迪盧克的事情!
“……你今天可才說自己是巴巴托斯的信徒!”溫迪好像一瞬間看懂了她的未盡之語,直接閃身到了她身旁的位置上,伸手拉着她的袖子企圖讓她記起自己的誓言。
“!”
長安:阿這……
長安有點汗流浃背了。
溫迪眯了眯眼睛,看着已經有些動搖的人,反手掏出了專屬他的殺手锏:“聽說啊,摩拉克斯的神裝……”
‘啪’地一聲,長安伸出了自己的爪子虔誠地握上了溫迪的手,神色嚴肅目光盡顯忠誠:“溫迪大人有何吩咐,但憑差遣!”讓她往東她絕不會往西!
“……哦?”溫迪看着長安目前的姿态,半彎了彎眼睛,忽又問道:“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差遣長安嗎?這樣迪盧克老爺會不會生氣啊?”
“……”
長安聽罷咬牙,溫迪是想喝酒而不是茶吧,這話怎麼聽着好像人直接魂穿翹英莊開始喝茶了。
“可我是巴巴托斯大人的信徒,若是他老.人.家.有所要求,我當然得聽從吩咐。”
長安微笑道:“您說,是吧?”
溫迪不接茬,隻是欣慰的感歎:“哎?那可真是虔誠的好信徒啊——”
“那您有什麼要求?”長安把腦袋湊了過去,“難道是要我去探聽酒窖的位置,然後再……”
長安的手比來比去做着一些難以看懂的手勢。
還沒等長安繼續陰暗,話就被溫迪驚訝地打斷了,“……長安!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這樣是不對的!”
長安:?
長安無語地看着溫迪臉上誇張的表情,感覺額角的青筋正在亂跳。
“那您這是不想喝了?”長安咬牙。
溫迪嘿嘿一笑,感覺再逗下去就算他親自找來摩拉克斯、呃,算了,他應該是找不來的。像是認識到了這樣下去會造成的後果,溫迪終于正經起來了。
“當然要喝啦,長安今天不是才說手上有一箱[年度限定]嗎,”溫迪也牽起了長安的雙手,雙眼在燈的映照下發着瑩瑩的光,雙方的角色驟然被颠倒了,“都被長安送給我了,那就不算是晨曦酒莊的酒了,我們不可以喝那個嗎?”
“可以吧?可以吧可以吧!”溫迪越說越覺得有道理,那可是他的酒!他就想喝自己的酒,難道有問題嗎?理直氣壯.jpg
長安被他的語氣感染,歪着腦袋順着他的話想了一下,“嘶…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溫迪得到了肯定正要歡呼,然而美好的心情在下一秒便瀕臨破碎了。
“但是有一個問題,”長安伸出了一根手指,“雖然酒确實是凱亞說了要送我,但是他還沒告訴我這酒究竟在不在晨曦酒莊,萬一不在呢?”
這事還是她被關禁閉的時候跟凱亞談的,為此她可付出了不少東西——整整三天下午的代寫報告!甚至長安現在都想不明白,騎兵隊長怎麼也算是武職,怎麼有那麼多報告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