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摘星崖之旅依舊以失敗告終了。
出了那樣的事情,琴團長和迪盧克一緻認為長安目前的狀态已經不适合呆在野外了。驚吓過度,合該回城裡休息,這個想法甚至得到了派蒙和熒的支持。
比起衆人知道更多的,熒現在根本不放心長安一個人呆在摘星崖,于是當對方用求助的目光投向她時,熒毫不猶豫地背叛了組織!
“熒,怎麼可以這樣——”長安癱在地上抱着熒的腿哭哭。
熒嘗試着走兩步,很好,紋絲不動。
“……怎麼就光來抱我的腿?”熒無奈,準備禍水東引。
長安聞言假哭聲一停,暗搓搓地将眼睛藏在熒的大腿之後,向着四周逡巡了一圈,分别得到了迪盧克老爺的凝視、琴團長的不贊同的目光、以及溫迪的躍躍欲試。
長安:……
“嗚嗚熒啊——”
派蒙:?
“為什麼不看我?”派蒙指了指自己,十分不爽她的區别對待。
長安聽見控訴聲後看了她一眼,小聲嘟囔着:“那你吃多點,等你長到我的體型,我一定會抱你大腿的。”
派蒙一愣,将信将疑:“真的?”
熒見狀默默将手按在了長安的頭頂狠狠地揉搓了兩下,“你妄圖暗算我的摩拉!”派蒙本來就是個無底洞胃,再多吃——
那她豈不是會接替長安成為組織裡最窮的人?
熒覺得這件事不行。
長安的報複被識破了,她撇了撇嘴,并且得到了來自派蒙的一聲冷哼。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酒莊吧。”迪盧克陳述道。
長安沒辦法反駁迪盧克,除開自己早已認領的暗夜英雄的死忠這種身份,還有就是——她理應給予她完美的房東先生應有的尊重。
“那、那我能不能拍一張照片,”長安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身上的草都沒拍就跑到了自己放行李的地方,摸索出了留影機後又跑回了大家身邊,“我來摘星崖是來拍晚霞的,現在的時間剛剛好,所以不介意的話……”
“我們幹脆合照一張吧!”
長安企圖得寸進尺,畢竟她應該很難再在這張地圖同時聚齊塵世間最好的吟遊詩人、工作狂代理團長、蒙德暗夜英雄以及旅行者和神之嘴這種組合了,畢竟其中有兩個一看就是很難參與閑着沒事來看風景這項活動的。
“這……”琴猶豫。
迪盧克适時保持沉默。
長安将期望的目光投向了在場最有可能改變二人想法的存在上。
“哎呀,這麼看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溫迪眨了眨眼睛笑道。
長安雙手合十祈禱,看起來十分虔誠:“贊美偉大的詩歌、美酒與自由之神,請成全你微小信徒的願望吧,拜托拜托!”
派蒙無語,轉頭和熒吐槽道:“……她至于這樣嗎?”
熒攤手,“聽安柏說她上一次來摘星崖就碰到了意外,連山崖底下都沒走到。”這次都是第二次了,結果到了依舊碰到了意外,看日出什麼的還是沒戲。
派蒙歪着腦袋嘗試代入了一下,也不再說什麼了。
“哎哎、這個嘛,其實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
“我願意出一箱晨曦酒莊年度限定款蘋果釀!”長安壓低了聲音掏出了殺手锏。
溫迪眼神陡然一厲,清了清嗓子拿出了當初七執政的範兒:“——我忠誠的子民啊,我以風神巴巴托斯之名,賜予汝應許之物。”
長安:……
這話讓他說的,怎麼還帶着一股帝君味。
雖說壓低了聲音,大家都在周圍,可以說将二人的謀算聽得清清楚楚。
派蒙十分震驚,她看了一眼長安又看了一眼迪盧克,看向熒問道:“她哪來的晨曦酒莊限定蘋果酒,我怎麼不知道?”也沒在家裡看見過啊。
派蒙疑惑撓頭,“難道是找迪盧克老爺買的?”
見衆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迪盧克額角微跳,開口解釋了一番:“……晨曦酒莊的年度限定款蘋果酒并不在市面上售賣,每年隻會作為贈禮在佳釀節期間贈送給酒莊的合作商們。”
派蒙聽見這一串名頭都倒吸一口氣,更加好奇長安是怎麼搞到這些酒的了。
推理瘾驟然發作,福爾摩斯·派蒙掏出了熒給她們組合準備的墨鏡‘啪’一下戴上,摩挲着下巴嘗試分析:“難道長安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璃月大商人的後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搞到這些酒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長安聽見這番推理,很是點了點頭來給予肯定,但是稍稍思索一番後,她還是開口插嘴道:“既然都這麼猜了,那為什麼不能猜得更大膽一點!”
“——哦?”福爾摩斯·派蒙半拉下墨鏡眼神銳利,“那麼坦白從寬吧!其實長安你的真實身份就是——”
長安點了點頭,鄭重地接過話頭:“是的,其實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摩拉發明者,知道璃月黃金屋嗎?我從小就在裡邊玩,去過的人都說好!”說完還伸出了大拇指點了個贊。
“咳咳咳——”溫迪聽完一整個就是被逆風倒灌進了嗓子眼,猛猛咳嗽起來。
“真的?”派蒙還沒反應過來,将信将疑地繼續問道。
“摩拉的發明者,那不就是……”
派蒙驟然瞪大了眼睛,“——你說你爹是岩之神?!”
“不對——”
“長安!你又騙我!”白色飛行物出離憤怒了。
“這怎麼能叫騙呢!”長安覺得她好無辜,“帝君之于璃月子民而言就是如君如父的存在,那麼我說帝君是我爹又有什麼不對!”
“——我如此愛重他!”長安叉腰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