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事兒,”我繼續看遊客手冊,“就是覺得好玩兒。”
“羅這個胡子很好看啊!”羅西南迪在前面發出羨慕的聲音,“好像還是深發色的人适合留這種胡子……以後可以試着留一下嘛,嗯?羅?”
“算了吧——”
“不行!”我馬上表示反對,“嘴唇上留胡子接吻感覺會變差!你沒看過《貴族大盜》嗎?德普留胡子小辣椒都不願意跟他滾床單了!那可是約翰尼·德普哎!”
“哎?真的嗎?”山治君摸了摸嘴唇,“原來是這種原因嗎?”
不你沒有女朋友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因為胡子。
“還是這樣的胡子比較酷!”路飛粘了一臉白花花的大胡子好像聖誕老人一樣,根本不管話題适不适合就熱情地湊過來推銷,然後被羅按着臉推開。
車停在一座非常闊氣的大廈外面,感覺這組織挺有錢的,怪不得搞小集體勾心鬥角,這麼大家業就算找保潔擦玻璃吃回扣都能攢根小金條。
“他們已經進去了,你們是最後一組,”烏索普和貝波作為技術人員躲在車裡敲電腦鬼鬼祟祟跟我們碰頭,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塊透明的指紋貼紙,“這是指紋、這是耳機——咦?怎麼多了一副?”
“草帽當家的已經進去了。”羅擺弄着耳機,相當淡定地指了指對面大門裡那個活蹦亂跳越來越遠的紅影子。
他不想跟路飛一組是有道理的。
本次行動的目标是要拿到買家的信息,我們這組人裡羅西南迪拿到的任務是正常到會議室開會,可能是因為他最擅長在會議上搞亂子(詳情請咨詢赤犬警視長),羅和羅賓彙合去大BOSS的辦公室找資料,我跟山治君去解決監控室。山治君是一個心很軟的天使,雖然偶爾會做出很帥的事情,但他有的時候會把自己至于險地而且滿不在乎,所以力所能及的範圍内我想保護他一下,還得别叫他發現。
不是因為羅拒絕我跟他一起幹活兒,是我拒絕了他。
“山治君,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和羅一起’?”
“啊……”山治君頂着一張同樣粘了假胡子的臉順利通過門口安檢,“我不覺得——”
“你問。”
“……好吧。”山治君從善如流妥協了,“為什麼小克拉不和羅一起呢?”
指紋貼非常好用,叮地就解鎖了電梯,我看着往下跳的數字:“他和羅賓那種聰明人之間的默契我插不進去,看着來氣,所以幹脆眼不見心不煩。”
果然他笑了:“怎麼會,小克拉也很聰明啊。”
“但是我在羅面前的人設是好色的傻瓜。”我惆怅地歎氣,“而且他好像要搞什麼鬼,我老在旁邊盯着他不好動手。”
“搞鬼?”
“是香水哦。”
“香水?”山治表情一下警惕起來,“那家夥沾了别的女孩子的味道回來嗎?”
“不是啦,是車載香水。”電梯門開了,我在山治君之前走出去,“羅按理來說一年多沒回來了,但是他車裡的車載香水居然幾乎還是滿的——那玩意兒一般也就能放一年半年吧。”
“……你這樣說我還是不太懂啊,小克拉。”
“本來我沒注意到這個,但後來半道兒買花的時候順便到隔壁加油站加油,發現有加油送車載香水的活動,那些香水瓶和羅車上的一模一樣。我問了收銀台的姑娘,雖然活動期已經過了但她對有個戴着漂亮金币手鍊的帥哥顧客印象很深,回憶日子差不多就是羅去迪拜參加心髒病學大會那段時間。”我興緻勃勃說下去,“所以我打電話給主辦方要到了當時他們安排的酒店,又打給酒店查了羅入住的時間,發現比他告訴我的晚了三天。然後我又去看了他的行車記錄儀,曆史記錄被删掉了但是在導航裡打加油站的名字顯示了最近去過,他的賬單上倒是沒有一點兒德國消費,我猜要麼是有張我不知道的卡要麼是全用現金結賬。”
“啊……”山治君點上煙,“難道是羅付錢給這個組織讓他們去綁架綠藻頭——不對,他們的真實目标是羅……”搖搖頭:“還是說,他要綁架自己?确實婚禮按照德國婚俗有綁架新娘那一環,但,他是新郎啊!這混蛋到底對自己的定位是什麼?”
“我覺得不像,羅好像沒有預料到事情是這種走向,隻是他的确跟這件事有關系,”我聳聳肩,“所以我要給他空間和時間去糾正脫軌的事态。”
山治君沉思片刻,突然臉變得很可怕:“如果不是脫軌是出軌呢?”
“那倒不能,這點我挺相信他。”我在監控室前站定,敲了敲門,“就算是真的,大不了莫斯科再死掉一個德國人呗。”利落地把□□怼在來開門的保安肋下滋啦滋啦。
山治君進門一套猛烈踢技解決掉剩下的人,吐出一口煙轉頭問我:“你還記得我們戴着聯絡用的耳機呢吧,小克拉?”指指耳朵。
我點點頭:“當然了,行動之前我還特意讓烏索普把頻道鎖定在和羅那條線上了。”捂着耳機問那邊:“聽清我剛才的話了嗎,羅大夫?”
“聽到了,”耳機裡傳來羅的聲音,“我得承認是我輕視你了,Liebling。”
“沒關系,你還有挺充裕的時間想想怎麼給我一個合理解釋,也許在那之前我就能自己串聯起來,不過那你就得再想想怎麼補償我了。”我用紮帶把保安捆起來,“當然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工作——監控室ok了,你們那邊怎麼樣?”
好像聽見羅賓輕輕笑了。
“我會解釋的。”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