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我看熱鬧不怕事大地插話,“你看看夏天那會兒我們院長着裝的布料覆蓋率,不比脫衣舞男保守多少。”
“不要亂說!”貝波一臉正直地維護他們院長,“Captain比脫衣舞男穿得多多了!”
“專心打牌,不要摻和進他們的對話,貝波。”夏奇臉上貼着三個條,眼睛都沒從手裡的牌上移開。
确實是喜歡曬太陽,休假又趕上天氣好的話羅就會提着沙灘椅到養花那個陽光房去,脫得光溜溜的讓我給他抹防曬乳,然後像一片切得很勻稱的沙瓤土豆片兒一樣惬意地在沙灘椅上曬太陽,很科學地按順序分區域來,時不時自己翻翻面兒。等我從我們家醫院打工回來拎着菜叫他穿衣服進屋準備吃飯,通常他已經曬成非常可口的一塊蜂蜜小面包了,香香甜甜配點兒煉乳吃起來棒極了。
回憶得我也心癢癢,期待地看羅,希望飛機一落地就能喚醒他血脈裡德意志人那種對自由和健康的向往,啪地脫給我看。
羅連眼皮都沒擡:“現在是一月份,柏林平均氣溫在零下二度到三度。”
我眼睜睜看着山治君從歡呼雀躍到心如死灰,非常理解他此時的心情。
“你家裡暖氣怎麼樣?”姑且問一句。
“溫暖如春——‘我們’家裡。”
好了,我又支棱起來了。
“行了行了别再聊脫不脫衣服的事兒了,”娜美把枯萎的山治君鏟走,“特拉男,經過商量我們同意你分頭行動的計劃,但是人員分配上要做些調整。”
我非常意外:“你們什麼時候探讨計劃了?”
“在你和卓娅醫生探讨《通靈之戰》的時候。”羅回答了我,又問娜美,“你們想怎麼調整?”
“路飛給你們。”娜美一把拽出個路飛怼到羅眼前,“既然柏林是你的地盤還是叫你和他一起行動比較保險。”
“呢嘻嘻嘻……”路飛呲着個大牙笑得很燦爛。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柏林市民不是地頭蛇,柏林不是我的‘地盤’,就算是我也不想要草帽當家的,”羅對這種分配非常不滿,“把他換成黑足當家的,我不想吃德國菜也不想自己做飯。”
“你不想做飯我們也不想做飯啊!”
“你們可以吃餐館,來都來了建議你們嘗一下生豬肉面包。”
“你怎麼不能吃餐館?!”
“我讨厭面包。”
我觀賞着這個場面順便跟羅西南迪指指點點:“看,一個頂級的美女在和一個頂級的帥哥争奪另外一個頂級的帥哥——你知道嗎?雖然英國對外名聲好像遍地是基佬,但其實德國才是歐洲國家裡同性戀比例最高的國家。”
“真的嗎?”羅西南迪叼着支沒火的煙,“你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呃……增添一點兒氣氛?”我聳聳肩,然後為了保護我的漂亮大夫别被女魔頭欺負死試圖息事甯人,“好了好了,不就是做飯嘛,我來做就好了嘛。”
羅冷冷一笑:“太太,您連炸蝦都做不來,最後還不是要我做。”
娜美揍他的時候我絕對要跟着踹兩腳。
“好的行了别抱怨了,”娜美一擺手,“山治君歸你了。”
Ура!
“娜美小姐……”山治君眼淚汪汪看着無情抛棄他的這個女人。
“但是,”這個女人無情地補充,“小克拉歸我們。”
“為什麼?我拒絕!”羅馬上說。
“你們倆黏在一起除了沒完沒了講地獄破梗根本幹不了正經事,分開才能認真工作,”娜美露出惡魔一樣的笑容,“想早點兒帶你的女朋友逛逛你的家鄉就拿出全部的精力去搞定這件事,好好合作把索隆找回來,不然就隻能自己孤苦伶仃啃面包,特拉男。”
“好慘哦。”弗雷凡斯醫院三人組同情地搖搖頭。
羅閉上眼,好像生吞了一闆右佐匹克隆片,睜開眼盯着我:“一會兒我寫一個菜單給你,除了那上面以外的食物不要吃,我不想你因為德國菜遷怒我。”
“别擔心Br?tchen我在倫敦還玩兒過一禮拜呢,”我完全不放在心上,“見識過地獄誰還怕赫爾海姆啊。”(小面包。)
“等你跟我翻舊賬的時候就選擇性遺忘掉你現在的話了。”他歎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串鑰匙給我,“鑰匙,你就和娜美當家的老實在裡面待着别亂跑……進門前小心點兒,讓斯凱珀先轉一圈兒。”
“知道了知道了。”我滿口答應,接過鑰匙,“你們在外殺人越貨的時候也小心點兒啊,務必保護好自己美麗的軀殼别忘了離婚禮沒幾天了。”
“我盡量吧。”他在我身邊坐下,随手摸了摸斯凱珀,往後一靠。
“睡一會兒吧,”我對他說,“我看你都困得要冒泡了。”遺憾地看了看這架豪華得很怪異的飛機上的沙發:“就是座兒太短了,你躺不下,不然讓你枕我腿上睡得能舒服點兒。”
“心領了。”羅說完呱哒往我身上一倒,靠着我的肩膀香甜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