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指望。”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了,“不如說我已經做好了要吃糊掉的晚餐的覺悟了,客随主便嘛。”
“才不會糊掉呢!不要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随便說話。”我把面糊倒進鍋裡,“對了,這麼久不回船上不要緊嗎?船上有飯嗎?”
“沒關系,”他說,“女帝波雅·漢庫克追上來了,會帶着我們的船到她的島躲一陣子。”
“什麼時候!”我嗖地轉頭瞪着他,“為什麼不叫我!”
“你那時候去布置病房了……”他稍有停頓,“你想見她?”
“誰對大美女不好奇啊!”我用鏟子一點點撬餅的邊緣,試圖把餅翻過來,“下次記得叫我哦!”
果不其然在翻面這個步驟出了問題,餅亂七八糟地被盛到盤子裡,連同茶碗蒸一起端上桌。
“這是什麼?”羅果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諷我的機會,“炒面嗎?”
“閉上眼睛吃還挺好吃的,我發誓。”我發了他刀叉,坐在他對面開始吃自己的那份。
他也開始吃飯:“那牙醫當家的你是怎麼打算的?”
“什麼?”我打開一聽可樂。
“你打算怎麼安排火拳?”
“先等他傷好了再讓他回到你們那邊去吧,然後他有什麼打算就是他的事了,”我叉起一個香菇,“醫生最多也就隻能做到這些了。”
“我以為你對火拳的事很上心。”他抿了一口酒,微微皺眉。
“喝不慣嗎?”我回身從冰箱拿出一聽涼啤酒,“那當然了,誰不會對帥哥另眼相待啊。”連着一個大玻璃杯推給他:“羅接下來要去哪兒呢?”
“先在亞馬遜百合停留一段時間,等草帽當家的脫離危險……大概兩三個星期吧。”他把小酒杯裡的清酒一飲而盡,才去拿啤酒,“這之後,我另有打算。”
“嗯?”目前的漫畫更新裡确實也沒再提到他的事,“不去新世界嗎?”
“要等待時機。現在去新世界的人那麼多,雖然戰鬥沒什麼,但我也不想被卷進無謂的戰鬥裡。”
“不愧是賢十的人啊。”我感歎。
“别用那麼讓人火大的說法。”
我現在已經完全能分清他是真的不高興還是僅僅是吐槽了,沒做理會咬了口餅,含含糊糊說:“那我們要在‘樂園’裡再轉一段時間嗎?會去新的島嶼玩?”
“我們?”
“不然呢?”我心咯噔一下,“你不是要現在散夥吧?”
他不說話,喝了幾口啤酒,放下酒杯看了我一眼,才開口:“想跟着就跟着吧。”
我叫那滾動的喉結晃得手心發燙,聽了他的許可放下心來:“不過我中間可能要掉隊一段時間——該考醫師執照了。”嘿嘿一笑:“到時候就是有證的正經醫生了!”
“嗯,今天的手術做得很漂亮。”他少見地用溫和的贊賞語氣,“隻是當一個牙醫有點可惜了。”
“我喜歡口腔學嘛,壓力小薪酬高,”我渾不在意,“我就是這樣沒有志向的人啊。”
他喝着啤酒,挑了挑眉:“壓力小所以到海賊的世界找刺激,真是明智的選擇啊。”
借着可樂的勁兒,我笑着朝他做個鬼臉:“因為我也喜歡羅大夫嘛。”
他輕輕笑了,沒說什麼。
可樂足飯飽,又回病房看了看艾斯,體征很平穩,看來是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那我就先回去了,”羅拿起鬼哭,“稍晚的時候再過來看看火拳的情況。”
“嗯,辛苦了羅大夫。”我跟在他身後送他。
他剛邁出病房,又收回腳,低頭看着我:“你啊,可别對病人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羅大夫!”我義正辭嚴地抗議,“我再怎麼樣也是個醫生,有職業操守的好嗎?”
“嗯,以醫生的身份來看,我相信你。”他笑了笑,低頭在身上摸摸,“對了,這個給你。”扔給我個東西。
我接住,是一管口紅。
“你不是想知道口紅色号的事麼,我抽空問了尤斯塔斯當家的,他不肯回答,不過我用能力調換來他的口紅看了一下,”他笑得狡黠,“是梅子漿果色。”
不會他們在跟和平主義者幹架時候中間那段内鬥是因為羅問了這個吧?
會回答才怪了!被當成變态了吧?一定被當成變态了吧!
我捏着那管口紅在指尖轉了轉:“這是尤斯塔斯那支?”拔開蓋子旋出膏體,裡面卻是牛血紅。
“新買的,款式不一樣,顔色也不一樣。”他的語氣變輕柔了,“這個顔色更襯你。”
“嗯?!”我馬上支棱起來了,“是要我塗上親親你的意思嗎?”
“并不是。”他馬上闆起臉,“我走了。”轉身就要走,被我硬是拉住,扯開衣領在鎖骨下面印了個唇印。
嘴上說不要,但走的時候表情明顯很明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