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我承認我确實手賤作死,但是羅這個冷酷的狗男人也真辣手無情啊,一點點都不容忍我揩油,簡單來說就是我摸了他一把他就要摸十把回來,導緻我完全沒印象昨天晚上幾點睡的了。
快中午的時候才爬起來,枕邊當然已經沒有人了,身上倒是幹淨清爽,床單什麼的也都是新換的,大概是羅在我睡死過去以後承擔起了打掃戰場的責任。洗漱時對着鏡子看了一下,渾身都是斑斑點點的痕迹,手腕腰胯這些地方都被攥出指印了,動一動感覺身上的骨頭都有點叮叮咣咣铛铛,更不要說隐私部位,糟糕透了。
勉強把自己收拾成個人形,我懶懶散散地遊蕩出去,還特意張望一下周圍沒有人,才到甲闆上吹風。剛好是上浮的時間,極地潛水号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它的船長悠閑地靠在欄杆邊,整個畫面明亮又惬意。
想到這個狗男人的惬意有相當一部分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我就毫無心理壓力地把手機掏出來光明正大地偷拍了好幾張。
雖然手機在這邊不能打電話也沒有網絡,不過聽聽歌拍拍照還是可以的,不完全是闆兒磚。
“早上好呀羅大夫。”我收起手機,揉着脖子走過去。
羅看了我一眼,居然破天荒地回應了:“中午好。”
“我不好。”我忽略他對我賴床的揶揄,嚴肅地對他說,“你下手太重了,我渾身都在痛!”指着手腕上的痕迹:“你看看、你看看!”
“是你太弱了。”他握着我的手腕輕輕按了按大概是檢查了一下,松開手,“而且這次是你先挑事兒的,牙醫當家的,如果你不那麼嚣張我會考慮體貼一點的。”
“是羅大夫你太小氣不讓我舔你的紋身好嗎?”
“我是為了你着想,不然你的下場會比現在還慘。”
“哦~”我怪聲怪氣,“原來你的敏感帶在紋身啊……”
羅長吐出一口氣,親切地笑了:“反正登島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我不介意在晴朗的早上再來一發,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住了。”金色的眼睛半眯起來,像什麼準備捕食的豹科動物:“牙醫當家的,還要繼續說話嗎?”
“好了,我知道了,這個話題結束了。”我識相地認慫,眺望着逐漸靠近的紅樹群,“這是到哪兒了啊?”
“快進入新世界了,現在準備到香波地群島給船鍍膜。”羅回答我,“你機靈點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打起來,跟緊我。”
“知道知道,”我點頭如搗蒜,“那羅大夫你也小心點兒啊。”
“别那麼叫我。”他從船欄前離開,“準備登岸吧。”
我在腦中過了過《One Piece》香波地篇的劇情,興沖沖地跟上去:“要在島上逛逛嗎?夏奇和佩金告訴我這是偷渡進新世界的必經之路,會有好多海賊團聚集在這兒!會看到好多名人吧?”
“你還能認識幾個人?”
“别小瞧人啊,”我掏出來一摞懸賞令,“每一張碰見的懸賞令我都有認真看哎!”
“你想拿懸賞?”
“怎麼可能!我對自己定位很清晰,就是菜啊!”我跟着他在船上轉來轉去,“好奇想看看嘛,可以帶我去看嗎?”
“島上不能惹事,海軍總部在附近。”羅看來心情不錯,語氣也比較輕快,“不過我也對會碰到什麼樣的怪人挺感興趣——你想看誰?”
“草帽海賊團!”我不假思索回答。
羅投來懷疑的視線:“為什麼?你認得他們一夥嗎?”
“報紙上看到過。”我面不改色地扯謊,“我想看黑足山治,聽說是個做飯超級好吃的帥哥。”
不知道我平時色批的形象是有多深入人心,他非常順暢地接受了這個理由,隻是說不可能為了這種屁事滿島亂晃,要是碰巧看見就算我走運。
雖然極地潛水号本來就是潛水艇,但也經受不住魚人島一萬米的水壓,需要和普通的船一樣鍍膜,所以至少需要在島上逗留五到六天。羅強調了在島上的注意事項就安排船員去做采購工作,也說了如果有興趣可以報備一聲自由活動,但貝波夏奇他們幾個還是習慣性地跟着船長。我看到購物街心裡癢癢,就和船長申請去逛逛,羅也很好說話地同意了,還知道我手頭沒什麼現金,從他的船長小金庫裡拿了袋貝利給我。
“你增設個牙醫崗位我不就有錢了?連着一單位人都能升三甲,多好啊!”
“設專崗就為了把你招進來?就算是海賊也不至于幹這種暗箱操作。這算是候補船長助理的工資,按次結算。”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你船上的船長助理就幹那事兒?我可是個有骨氣的正經醫生!”
“是嗎?那錢有骨氣的醫生你不要了對吧?我拿回——”
“慢着!”
誰跟錢過不去是吧。
我買好東西出來,走到在店外等待的羅面前轉了一圈,展示新衣服:“怎麼樣?”
是一件哥特式白襯衫,圍了條輕薄的紗巾,下搭一條檸檬黃的大擺中裙,和極地潛水号的顔色一樣,和羅今天的帽衫顔色一樣。
羅坐在一個木箱子上,擡眼看看我:“紮眼又不方便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