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經知道了,不想再聽第八百零一遍了。”他果決地打斷我,“還有,從我腿上下去,你壓迫我的下肢靜脈,我的腿要開始發麻了。”
“弱爆了羅大夫,”我毫不客氣地嘲諷他,“馬上起身去鍛煉,不要浪費你一米九的身高好嗎?”
“你很嚣張啊,”他眯起眼,“牙醫當家的。”
“對不起,我收回前言。”我立刻滑跪。
他可能已經到嘴邊的威脅的話落了個空,噎了一下,輕蔑又欣慰地感歎:“你啊,骨氣平時一點沒有,一旦出現又總是在惱人且沒有必要的地方,真是怪人。”擡起手:“Room——”
藍色的光罩漫起,又馬上消失了。
“嗯?”我本來要從他身上起來,聽他發動能力以為他要把我傳送到哪兒去就老實待着沒動,看他又收回手一下搞不懂了,“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他輕輕拍了拍我的側腰,“下去吧,這像什麼樣子。”
“我什麼也沒看見……”佩金從剛才開始就捂着眼睛,小聲嘟囔着。
我看了佩金一眼,腰一扭從跨坐在羅大腿上的姿勢翻過身變成挨着他坐:“你剛才是不是想把我跟什麼玩意兒Shambles個位置來着?”用手肘戳戳他示意他往那邊去給我騰點兒地方出來。
“本來是,”羅巋然不動,“但是那個情境下要是用能力讓你下去,也……”頓了一下:“太沒人情味兒了。”
那邊佩金又嗆了一下。
“是的,太沒人情味兒了,”我迅速附和,“應該留我多感受一下大腿的彈性嘛……”罪惡的小手悄悄爬向那包裹在牛仔褲底下的股四頭肌。
然後這回真的被Shambles到廚房了,淦。
“喔?”夏奇和貝波正在削土豆,擡頭看了一眼,“是克拉麗絲啊。”見怪不怪地低下頭:“又胡言亂語被船長趕出來了?”
“這回被趕出來不虧,”我嘿嘿一笑,“我真的是調戲到他了。”
“你、你幹什麼了?!”貝波一臉驚悚,手裡的土豆都飛出去了。
“你幹什麼了?”夏奇明顯就鎮定多了,“船長不會輕易地中你的套路吧?”
我彎腰到流理台後面幫貝波撿土豆:“我——”
“你們知道我剛才看見什麼了嗎?!”餐廳的門被咣當一下推開了,佩金的聲音爆鍋一樣響起,“你們絕對不會相信——天啊我的天啊,我都不敢相信!要不是我就在現場我都不敢相信!”驚恐中居然還帶着一絲興奮。
我原地蹲下了。
“你看見什麼了?别賣關子快說!”夏奇催促他。
“船長,還有克拉麗絲,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佩金用痛心疾首的語氣,“船長要克拉麗絲舔他的手指!中指!”
“什麼!”
整盆土豆都翻了。
他們倆可能都忘記我本人就在屋子裡,急切地追問:“她真的舔了嗎?!”
“中指啊中指!”佩金好像還沉浸在震撼裡,“就是船長最常豎的那根中指!”
“好了佩金沒人不知道什麼是中指,”夏奇用鎮定地态度試圖安撫他,“冷靜一下——所以以我對克拉麗絲的了解,她舔了,對吧?”
“是的。”
“然後船長隻是把她移到了餐廳?”夏奇難以置信。
“不,他們還說了會兒話,以我這麼多年對船長的了解船長讓步了——等等,”佩金的聲音變得警惕了,“餐廳?”
“嗯對,”我拿着土豆站起來,“餐廳。”
他們仨一模一樣的驚恐表情,好像我是什麼暴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