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對啊！”顧岩也想到了同一個人，“拼命三娘？”

林天佑點點頭，她看了眼時間，說道：“她應該起床了，你們四處轉轉，也許能遇見她。”

“怎麼個拼命法？”姜見淩來了興趣。

貅武也好奇地睜大眼睛。

林天佑正欲解釋，卻撞見光球清澈的眼神，沒記錯的話，眼前這位球還是未成年。

回想起三娘總挂在嘴邊的“少兒不宜”四字，林天佑頓了頓，改口道：“等見面就知道了。

“對了，阿武還差多久成年？”

“我選擇性成年哦。”貅武笑眯眯。

“……”林天佑沉默一瞬，提議道，“不然見淩和小岩去找三娘，阿武跟我去給妹妹們喂食？”

蘑菇樹有七位嬰幼兒，剛巧都跟媽媽們掉落在一起，考慮到她們白天要出門修煉，勘察周邊情況，蘑菇樹社區帶娃團隊很快成立，幫媽媽們排憂解難。

林天佑不愛出門，搶先接過了帶娃任務，還自主研發了隔山喂食特技，讓營養液從瓶中直達嬰兒腹中，這種攝食方式沒什麼優勢，但是好玩。

“好呀好呀。”貅武連忙在儲物戒裡翻找喂食工具，妖界嬰幼兒較少，她也有很久沒喂過妹妹了。

姜見淩詢問地看了顧岩一眼，顧岩點點頭。

“好。”姜見淩湊到貅武耳邊嘀嘀咕咕，“我先去踩點，好玩的話我們再去一次。”

☆

“也談不上好玩不好玩，主要是有點費眼。”

離開蘑菇樹後，顧岩帶着姜見淩走上辣眼綠配色的大路，順便跟好姐們說明情況。

“費眼？”姜見淩十分不解。

“嗯……走吧，我們先去口口那裡。”

“……等等等會兒，什麼是口口？”姜見淩的眼神更加困惑。

“口口就是被和諧的意思，不太方便解釋。”

“被誰和諧？”

“也不方便解釋。”

“好吧，那有什麼是方便解釋的？”姜見淩扶額。

顧岩想了想，開口道：“其實三娘你也認識，她大名山胥。”

姜見淩倒吸一口涼氣：“那——位山胥？”

“沒錯，”顧岩颔首道，“就是那位風雲人物。”

山胥，現年158歲，是姬尼司最長壽紀錄保持者，但她之所以成為風雲人物，并不僅僅是因為長壽。

從前，有部分人族曾經跟妖族結過契，她們轉世之時，可選擇是否保留前世的記憶。後來二界分隔，信仰缺失，有機會保留記憶的人越來越少，而山胥，便是其中之一。

她每一次轉世都給自己設立了不同的目标，比如劃船，比如撈魚，比如烹饪，再比如挑戰長壽紀錄。

如今是她第三次挑戰長壽紀錄，總算捧得獎杯而歸。

“不對呀，我記得去年，山姥就打算告别人世了？”姜見淩問道。

姜見淩在離開人界前，恰巧看到了山姥的告别信，她在信中表示自己要給後人留點機會，不能把紀錄刷太高，影響良性競争。

“是的，但是出了一些狀況。”顧岩說道，“她本來打算口口，可惜途中突然醒來；然後她又去口口，結果口口出現了，再次失敗；緊接着她帶足了口口口，又跑去口口，結果在鋪天蓋地的口口口口之下，還是沒能開啟下一次人生；然後她換了方案，打算口口口——”

姜見淩被滿耳的口口繞得暈頭轉向，她甩甩頭，打斷道：“……岩子，你能講清楚一點嗎？現在就我們倆人。”

“這是山姥的意思。”顧岩無辜道，“總而言之，她嘗試了許多種了斷方案，最後一根毫毛都沒少，連記者都表示匪夷所思，三番五次了斷未遂後，她就開始挑戰口口口口紀錄了——”

“紀錄名稱就不必打碼了吧？”姜見淩木然道。

顧岩想了想，換上姬尼司官方名稱：“好吧，就是換号未遂紀錄。

“山姥不想帶來不良影響，所以有關她的采訪和文章都會象征性地打個碼，提醒大家不要效仿。

“包括現在，她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繼續挑戰。”

姜見淩默然，跟着顧岩往人少的方向走。

在兜了幾個圈子之後，倆人在一處口口旁找到了山胥——的挑戰徽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姜見淩仰天長嘯，“為什麼這裡還有馬賽克？這科學嗎？”

“所以有點費眼。”顧岩熟練地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坐下，将目光移向遠方，遙遠而不被馬賽克阻擋的地方。

姜見淩上下左右看了一圈，除了挑戰徽章在紫色的大地上格外顯眼之外，其餘物件都是一片朦胧，依稀能看出白色光暈。

有什麼危險地方是白色的？姜見淩冥思苦想。

“淩姐，别猜了。”顧岩說道，“山姥入道後的第一課，就是修煉馬賽克，打碼後的顔色和真實顔色八竿子打不着。”

姜見淩哦了一聲，木着臉跟顧岩排排坐。

顧岩安慰道：“聽聞山姥現在一天隻闖一關，每關的危險程度都跟眼下差不多，所以……”

“所以我可以跟她打個商量，一起刷經驗？”姜見淩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