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是一個大約有十萬名巫師參加的盛會,魔法部光是為了找一個無人居住的沼地并設置各種反麻瓜措施就花了幾個月。
“建造問題是其次,關鍵是要怎麼讓這些巫師在不引起麻瓜警覺的情況下到達那裡。”韋斯萊先生給他們解釋,“從最便宜的票開始,他們得提前兩周抵達。少數人使用麻瓜的交通工具,大部分幻影移形——随從顯形是不允許的,就像是幻影移形不熟練的巫師也隻能使用門鑰匙一樣。魔法部必須盡量避免麻瓜發現幻影移形不當導緻的肢體殘缺,那畢竟很血腥。尤其是那些肢體還會不顧死活地動——我是說不顧麻瓜的死活。”
“門鑰匙?”
“它是一個在預設好的時間裡把巫師從一個地點轉移到另一個地點的東西,”韋斯萊先生緊了緊背包,帶着他們沿泥濘的小路走出村莊,“魔法部在英國境内投了兩百多個門鑰匙,離我們最近的那個在白鼬山的山頂上——加油,孩子們,這是最後一座山了。”
赫敏倒吸一口冷氣,終于不再拒絕阿爾特米亞要推着她上山的提議。天已經沒那麼黑了,但星星還是很亮。
阿爾特米亞調整着呼吸的頻率,伸手抵住赫敏的後腰,推着她往前走。
哈利和羅恩走在最前面,替所有人探路。他們已經被隐蔽的兔子洞絆倒過五次了,羅恩還總是踩着草叢滑倒。
第六次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時,阿爾特米亞沒忍住:“哈利,你還好嗎?”
“不是我,是羅恩,”哈利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我的腳找到平地了。”
“别走這邊,這些石頭很滑——”羅恩的聲音跟着響起,“别拉我,哈利,腿抽筋了。”
這座山他們爬了很久。到最後阿爾特米亞也累了,但還是緊緊地拉着赫敏的手。赫敏的包也到了喬治的肩上,他的身後還墜了半個金妮——另一半金妮正拉着弗雷德的背包帶。
在離預設時間隻剩十分鐘的時候,他們總算到了山頂。
“好了,孩子們,找找吧,”韋斯萊先生喘着氣,用棒球衫擦了擦起霧的眼鏡,“不會太難找,門鑰匙總是被做成麻瓜不感興趣的東西……”
韋斯萊先生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喊叫就劃破寂靜。
“在這邊,亞瑟!”一個男聲大聲喊着韋斯萊先生的名字,“到這裡來!”
“阿莫斯!”韋斯萊先生大笑着,大步走向山頂另一邊伫立的兩個高大身影。
阿爾特米亞已經把其中一個人認出來了:“塞德裡克?”
金妮痛苦地松開弗雷德和喬治,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在最醜的時候遇見帥哥。
韋斯萊先生正在跟那個胡子枯黃、臉色紅潤的巫師握手,塞德裡克也走過來笑着跟阿爾特米亞握手:“阿爾,還好嗎?”
“謝謝,我很好。”阿爾特米亞笑了起來,“你呢?”
塞德裡克聽出她是在模仿秋的語氣,不由得彎起了眼睛:“我也很好。”
他接着跟其他人也打了招呼,除了弗雷德以外每個人都回報了友好的笑容。塞德裡克在看到喬治的笑臉時微不可察地頓了頓——他溫和的笑容裡不由自主地摻雜了幾分警惕,又在發現無事發生後生出濃濃的愧疚。
他簡直太好懂了——喬治的嘴角抽了抽,默默收回了想分享給他的肥舌太妃糖。
“我們兩點就起床了,那時我簡直想用塞德的O.W.L.s成績單換他通過幻影移形考試。”阿莫斯·迪戈裡先生大聲道,“全O也沒什麼,他總能考到的——是吧,塞德?”
塞德裡克的臉有些紅,不太自在地說:“這沒什麼——”
“總是那麼謙虛,塞德!”迪戈裡先生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背,“不僅成績好,還是級長和魁地奇隊長!我敢說這沒誰能做到!我打賭明年鄧布利多就會讓你當男生學生會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