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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阿爾特米亞回到家後各自收拾東西。
“阿爾,你好了嗎?”
“就來!”阿爾特米亞放下澆水壺,把冰茉莉搬到了房間裡面,然後拿上筆筒裡的魔杖。
哈利靠在門口等她,接過她手裡的雙肩包:“東西都帶齊了?”
“我帶了新的耳環和裙子——”阿爾特米亞看着哈利的耳朵高興道,“我送你的耳扣和耳釘!”
“不可能忘的,”哈利笑了笑,“我是想提醒你你的生理期快到了。”
“我也不可能忘的,”阿爾特米亞拉上門後推着他下樓,“走吧。”
他們再次從飛路網到陋居,把新學期的書單和錢袋交給韋斯萊夫人,就各自上樓了。
阿爾特米亞推開金妮的房門,把背包往角落一扔,然後撲到赫敏和金妮身上:“我來了!”
她哈哈笑着在被子上滾了一圈,然後加入話題:“羅恩怎麼了?”
“羅恩剛才大喊着‘惡心’,”赫敏忍着笑,“然後被珀西罵了。”
“說他太吵影響到他周二就要交的坩埚報告了。”金妮說。
“你洗漱完了?”赫敏把被子往阿爾特米亞身上蓋了蓋,“太好了,現在來給我個交代吧。”
“也給我一個,”金妮把腦袋搭在阿爾特米亞肩上,“生日那天你們明明還沒在一起。”
“因為那是第二天的事。”阿爾特米亞說。
“今天你承認的時候我驚呆了——”赫敏說到一半轉過頭,“第二天?”
“唔,其實算進七月三十一日也行。”阿爾特米亞含混道。
“可是那天我們全程都在一起!”赫敏轉頭看向金妮,“你看到了嗎?”
金妮搖搖頭:“沒有,并且我确信喬治回家了。”
“他又來了,”阿爾特米亞說,“騎着飛天掃帚,大約十一點半到的。”
“或者更早。”她想了想後補充道。
赫敏倒吸一口冷氣,金妮短暫地失語了。
“……說實話,我一直不太能想象你口中描述的喬治的樣子,”過了一會兒,金妮艱難道,“非常割裂,仿佛是另一個人。”
“我大約能想象到一些。”赫敏坐直了一點,“但是我不知道你們單獨相處時的樣子——他那麼晚來幹什麼?”
“……”
“阿爾?”赫敏扒開阿爾特米亞緊緊閉上的眼睛。
“就是你猜的那樣!”阿爾特米亞掙開她的手,滑下去用被子蒙住自己,“别問了!”
“我猜不出來!”赫敏用力把她刨了出來,“你再這樣,以後我戀愛了也什麼都不告訴你!”
“……”
這是一劑猛藥,阿爾特米亞聽完後默默坐了起來。
“我做好準備了,”金妮絞緊手指,“阿爾,你說吧。”
“……他——我是說,喬治,”阿爾特米亞清了清嗓子,“給我放了煙花。”
“他沒被打嗎?”金妮沒忍住。
“那個煙花沒有聲音,”阿爾特米亞說,“我……我出門看的,哈利他們不知道。”
赫敏想問喬治到底是怎麼避開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約出去的,但是最後還是閉嘴了,靜靜地等着阿爾特米亞開口。
“有一個煙花,”阿爾特米亞幹巴巴道,“變成了一束花。”
“……”
“你這樣會讓我感覺洛哈特一年白教了,”赫敏嘴角抽了抽,“我知道那大概很浪漫,但你講得仿佛是喬治專程飛過來給你補了一節課。”
“然後因為韋斯萊教授講得太好了,我沒忍住親了他嗎?”
“……”
赫敏“啪”地一聲捂住自己的臉:“……你說什麼?”
金妮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冒着熱氣,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樣子仿佛啞巴。
“……對不起,”阿爾特米亞咬着牙,把腦袋悶在被子裡痛苦道,“……求你們别說出去,我今天就不該說話。”
淩晨的陋居傳來兩聲激動而尖銳的尖叫。
“我要瘋了!”金妮崩潰道,“拜托,阿爾,看在有那麼多人都姓韋斯萊的份上!”
“看在他們住在樓上的份上,”阿爾特米亞無力道,“小點聲行嗎?”
“我盡力了!”金妮尖叫,抓住阿爾特米亞的肩使勁搖晃,“但是我要瘋了!為什麼啊啊啊!”
“……我也要瘋了,”赫敏捂着胸口不停喘氣,“我真的——”
她說道一半卡了殼,然後捂住冒着熱氣的耳朵,詞窮地跟着金妮一起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