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阿爾特米亞到了魁地奇球場。伍德已經等在那裡了,正在蹲在地上擺弄鬼飛球。
“嗨,伍德。”阿爾特米亞緊了緊隊服袍子的系帶,蹲在伍德對面打了個哈欠。
“新的衣服怎麼樣?”伍德把鬼飛球放在旁邊,然後給箱子上鎖,“靴子合腳嗎?”
“正在适應呢。”阿爾特米亞恹恹地說。
“上掃帚吧。”伍德示意阿爾特米亞拿上鬼飛球,自己跨上光輪1500,“一樣的規矩,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進球。”
安吉利娜、艾麗娅和凱蒂已經在周四和周五測完了,今天輪到阿爾特米亞。一個小時後球隊的追球手就會定下來,伍德會選排名前三的當今年的正式隊員。
弗雷德建議她跳出常規思維,不要去競争追球手,而是和哈利一起跟他和喬治比一場。誰先把對方打下去,誰當今年的正式擊球手。
喬治則是建議她直接挑戰伍德,把他打敗還能當上最年輕的隊長。
阿爾特米亞習慣性地用右腳跟磕了磕腳底濕潤的泥土,然後跨上掃帚蹬地飛了起來。
清晨的涼風吹散了她的困倦。阿爾特米亞抱着球停在中場線,目光鎖定擋在最中央的球框前的伍德。
他吹響了脖子上挂着的口哨。
伍德無疑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守門員。阿爾特米亞隻在最開始占到了速度的便宜——伍德隻花了十五分鐘就适應了光輪2001的速度,然後立刻調整了策略。鑒于用手抛球會被阿爾特米亞迅速追上并再次發動進攻,所以他盡量多地用掃帚擊飛鬼飛球——這很難,尤其是還要往與對方的行進路線相反的方向打。
但這對伍德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他連做夢都在防守。
阿爾特米亞被伍德貼臉截停後迅速折向右下的球框——她的反應已經很快了,光輪1500的靈活性比不上光輪2001。
她把球狠狠砸向球框——幾乎是同時,一條腿擦着她的臉蕩過去,用更狠的力道将球反向踢飛。
他直接抓着掃帚杆跳下來了!他懸在空中用腳把球踢出去了!他的腿有那——麼長!阿爾特米亞來不及震驚,迅速後撤去追鬼飛球。
他是不是有病!阿爾特米亞倒回中線截停鬼飛球,眼裡的勝負欲燃燒得更加旺盛。
“再來!”伍德爬上掃帚吼道。
“怪不得斯萊特林總是想把你打下去!”阿爾特米亞拼命忍住想把球往伍德身上砸的沖動,接連做了兩個假動作,終于進了一球。
“漂亮!”伍德大聲喊道,“你盡管把我打下去!一個小時内進多少球都算!”
“我有病嗎?”阿爾特米亞沒忍住罵了一句,“跟你一對一?”
“還有十分鐘!”伍德用力把球扔回中線。
*
“他們是不是瘋了?”羅恩目瞪口呆地看着球場裡的兩個人。
“你得理解,沒有人能在跟伍德一對一的時候不發瘋。”安吉利娜拆了一個巧克力蛙。
“可是他們有點太亢奮了。”凱蒂猶豫着說。
“阿爾是伍德親手帶出來的,”弗雷德聳了聳肩,“你得承認天賦這個東西,我還沒見過誰能把伍德逼到跳下掃帚。”
“因為他以前都是掉下掃帚。”喬治說。
“他們還記得等會兒有訓練嗎?”哈利拄着掃帚靠在上面,“伍德我不知道,阿爾會累癱的。”
“好吧,看樣子我今年又得回替補席了。”艾麗娅遺憾地說,“阿爾的進球數絕對破十了。”
“沒關系,等伍德中招了你就能上場了。”哈利安慰道,“阿爾是個很好的守門員。”
“謝謝你,哈利。”艾麗娅誠懇道,“伍德會感激你的。”
赫敏的目光緊緊地跟随着阿爾特米亞。她在天上做的每一個動作都足以把大半個學校的人送進聖芒戈,可她依舊安安穩穩地待在天上——她再次向伍德發起沖刺,然後越過他再進一球。
赫敏還沒有見過阿爾特米亞很正式地打追球手這個位置。她兩次上場,一次是守門員,一次是找球手,她原本以為她已經做得很好了。
金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赫敏的身邊。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坐下的時候還晃了一下。
“怎麼了?”赫敏被她的手冰得驚了一下,“不是說不舒服要休息的嗎?”
金妮搖搖頭,視線追随着半空中的阿爾特米亞。
“我跟阿爾說過我要來看的。”金妮低聲道,“不能食言。”
“阿爾不會在意的。”赫敏把她的手包進了自己的袍子裡,“健康最重要。”
“是啊。”金妮說,“……不差我一個。”
也許是天氣的原因,有一瞬間金妮的神色有些陰郁。
“你怎麼了?”赫敏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擔憂,“金妮?”
“……抱歉。”金妮吐出一口氣,語氣輕快了不少,“我有點沒睡好。”
阿爾特米亞的測試很快結束了,她在一個小時内一共進了十二個球。她把球抛給喬治,然後從掃帚上跳了下來——哈利挺直脊背,熟練地當一個合格的靠杆。
阿爾特米亞的腿不出意料地軟了一下,哈利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
阿爾特米亞感覺有些奇怪,低頭看了一眼哈利的手,然後震驚了:“這是什麼?”
哈利轉了轉握緊的拳頭:“佩妮姨媽說這叫紳士手。”
阿爾特米亞:“……”
她實話實說:“哈利,你這樣箍得我有點痛。”
兩人的對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逗笑了。安吉利娜靠在艾麗娅肩上笑得直不起腰,凱蒂笑得直跺腳。羅恩走到金妮身邊,把小妹妹提了起來,握着拳在她腰間比劃着動作,得到了金妮的一個白眼。
哈利摸了摸臉,老老實實地抱住了阿爾特米亞:“好吧,等我們長大點再說。”
“各位!”伍德拍了拍手,“今年球隊的正式隊員已經确定了。不過除了今天還有跟其他學院的練習賽外,替補依舊正常訓練。”
“守門員,”伍德說,“也就是我。奧利弗·伍德。”
“真是太意外了。”喬治說。
“擊球手,”伍德繼續道,“弗雷德·韋斯萊和喬治·韋斯萊。”
喬治挑了挑眉,伍德無聲地跟他對視。
“不是吧?”弗雷德怪叫道,“我們認識四年了,還要答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