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話被打斷,阿爾特米亞緩慢地眨了眨眼。
帕瓦蒂的臉瞬間爆紅。她連臉上的淚水都來不及擦,推開阿爾特米亞就跑下了塔樓。
“宵禁快到了你要去哪?”阿爾特米亞轉過頭,“嘿!帕瓦蒂!”
“我去找哈利!”帕瓦蒂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妝不能白化!他今天必須看到!”
“咚咚咚”的腳步聲很快消失,阿爾特米亞咽下了那句“可是天已經黑了,哈利戴着眼鏡也看不清”。
她抓了抓頭發,轉過頭就看到赫敏一臉複雜地看着她。
“我們要去找她嗎?”阿爾特米亞問,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不用,她應該是去拉文克勞找帕德瑪了。”赫敏說了進門的口令,然後拉着阿爾特米亞進了休息室,“先去洗澡吧,我估計她今晚不會回寝室了。”
“可是她說她要去找哈利。”阿爾特米亞指出。
“可憐的帕瓦蒂。”赫敏喃喃道。
“你太會安慰人了,寶貝。”赫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放心吧,帕瓦蒂再也不會去找哈利了。”
*
帕瓦蒂真的一晚上都沒回來,但是阿爾特米亞已經不關心了。
哈利關完禁閉回到公共休息室,帶來了驚破天的壞消息。
“死掉的獨角獸?”阿爾特米亞差點尖叫,“你遇到伏地魔了?!”
“拜托,阿爾!”羅恩痛苦道,“别說那個名字!”
“好吧,好吧,神秘人——”阿爾特米亞扯開哈利髒兮兮的襯衣,果然在他胸腹看到了磕絆出來的烏青。
阿爾特米亞冷靜下來,抽出魔杖開始施治愈咒。
“謝謝,阿爾,我好多了。”哈利把扣子重新扣上,繼續道,“那個黑衣人像蛇一樣在地上滑動,我和馬爾福遇見他時他正在喝獨角獸的血——傷疤突然特别痛,我直接跪下去了,是費倫澤救的我——”
“費倫澤是?”赫敏問。
“一個馬人。”哈利說,“他讓我騎在他身上,後來被他的同伴罵了——貝恩和羅南——好了這不重要,重點是他告訴我,伏地魔在找魔法石。”
“哈利!”羅恩咆哮道。
“好吧,神秘人——”哈利比了個投降的手勢,然後語速飛快地講完了整件事情,“殺害獨角獸會使人獲得詛咒,變得半生半死,但是對伏——神秘人來說确實能讓他恢複元氣。他快消失了,沒找到魔法石隻能退而求其次地殺死獨角獸——赫敏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我們沒有冤枉斯内普,也根本不需要跟他道歉!正确的指控!他确實在為神秘人做事,他屢次威脅奇洛教授也是為了複活神秘人!”
哈利一口氣說完,停下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另外三個人都很安靜。
這有些超出他們的認知了。
“長生不老藥。”哈利冷冷道,“想想吧,誰等待了很多年想要重新掌權,誰才會緊緊抓住生命不放手,誰一直潛伏在暗處等待着機會?”
羅恩張了張嘴,聲音控制不住地發抖:“你确定那真的是他嗎?”
“我确定。”阿爾特米亞忽然道。
“開學宴時斯内普盯着哈利,他的傷疤就疼痛難忍。這一次疼得更加厲害,因為他們的距離更近了。哈利遇到的不一定是伏地魔,說不定是斯内普想了個辦法把他帶在身上。”
赫敏忽然緊緊抓住了阿爾特米亞的手。
“還有鄧布利多,阿爾。”赫敏死死拉着她,“神秘人最怕的巫師。有他在誰也翻不出風浪,哈利會好好的。”
“可是哈利傷疤疼的那次鄧布利多也在場。”阿爾特米亞冷靜道,“赫敏,神秘人能被稱之為黑魔王,一定有連鄧布利多都無法預料到的手段。”
赫敏把她拉到座位上坐下:“阿爾,你冷靜一點。”
“我一直很冷靜,我甚至還去他的辦公室補習魔藥學。”阿爾特米亞說,“他藏得很好,我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神秘人沒有藏在任何一個黏糊的藥罐裡,那就隻能是被他帶在身上。不覺得很恐怖嗎?神秘人可能看着我們上了一學年的課。”
“而我甚至還在擔心期末考試。”羅恩喃喃道,“甚至在擔心挂科後論文要怎麼寫。”
赫敏腦子裡緊繃的弦差點斷了:“這确實是你應該擔憂的事情,羅納德!”
哈利忽然捧起阿爾特米亞的臉胡亂地揉了起來。
“一個半死不活的東西罷了!”哈利輕快道,“我當嬰兒的時候就能殺了他,難道現在還做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