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江月吓我,你讓小淩管管她。”
周淮先咖啡已經磨得差不多了,放下後起身走向餘寂的方向。
餘寂仰目看着逆光走來的周淮先,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就知道小周你是個好人。”
淩歲穗插入一句:“我就不是個好人了?”
豈料周淮先隻是蹲下接過壓水的把手,想着幫忙清洗櫻桃,留下一句:
“我家我說了不算。”
“....”餘寂知道他不管用,立刻轉向淩歲穗:
“那你也是個好人,你管管她。”
“她沒事吓你幹嘛,肯定是你先招惹她的。”
“.........”一個被窩果然睡不出來兩種人。
“是不是有小可愛在說我壞話啊?”江月的聲音似鬼魅般再度出現在餘寂耳後。
餘寂隻能認命般地閉上雙眼,他不是不害怕,是已經被吓得魂都沒了。
“你别吓他了,吃飯吧,江江。”
淩歲穗出聲道,知道江月真想要欺負的人,沒人能逃過。
看把人都給吓傻了,所以淩歲穗是想笑又覺得有損功德,隻能憋着笑幫忙。
“江江~陪我吃飯吧,我好餓了,你不在,我吃不下。”
“好好好。”江月順手扯着餘寂也坐下,“一起吃,你吃飯看着更香。”
餘寂不敢不從,一米八幾的大個縮着腦袋被江月攬着。
“放過我。”
江月很快便松了手,先一步找了個鄰着淩歲穗的椅子坐下,拍拍另一邊的椅子,讓他坐下:
“歲歲有小周陪,你也得陪着我,不然我會無聊。”
陪這個字就是這麼有魅力,餘寂也逃不過。
“那行吧,就是我不吃飯了啊,我看着你吃。”
淩歲穗道:“那咖啡喝嗎?周淮先手磨的。”
“小周磨的當然喝,喝水又不占肚子。”
淩歲穗為了吃這頓飯,不知已經準備了多久,可周淮先一直在忙,她也不想催他。
等他将櫻桃洗幹淨先放到冰箱後,又是沖好了三杯咖啡。
其中江月不喜歡美式,額外加了牛奶做成了拿鐵。
“周淮先,你太辛苦了。”淩歲穗率先遞給了他筷子。
“沒有。”他接過坐定後,為了不占地方影響淩歲穗吃飯,自覺地将淩歲穗手邊的咖啡移到他那裡,詢問着:
“先吃飯?等會冷了些,再給你加冰塊。”
淩歲穗也不是立刻就要喝,眼裡隻有桌子上的吃的,點點頭都聽他的安排。
“好啊,開動吧。”
“開動。”
其實江月還能勉強嘗嘗每道菜,就是她對吃食方面沒什麼講究,也嘗不出好吃與不好吃來,所以主要是周淮先和淩歲穗在互相投喂,讨論口味之類的。
最後隻剩下個餘寂百無聊賴地看着他們吃飯,不過後面在院子裡躺着乘涼觀星,再品幾口咖啡,讓他感覺也是不錯的。
他才躺了片刻,便感覺身上瘆得慌,冷~
是江月吃好了後,學着他的樣子,一同在他身側仰面躺着。
餘寂猜到了,就是不願睜眼,翻了個身子,背對着江月。
他不說那就是看不見。
江月果然兌現了那個承諾,要一直纏着他。
可盡管江月現在正躺在身邊,一副非餘寂不可樣子,但她和餘寂兩個人都清楚,他們隻是搭子的關系。
淩歲穗識不清,隻以為江月是真的喜歡和餘寂玩,還拉着周淮先一起嗑CP。
就是現在這個對江月和淩歲穗來說差不多正好的躺椅,對于餘寂來說是有些擁擠了。
還在吃飯的兩人都注意到這一點,周淮先首先在淩歲穗耳邊輕語,打算将後院的竹床搬來。
可是那竹床過于大了,是三米乘六米的,有半個葡萄架那麼大。
光靠周淮先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搬來,他思考再三,不可能讓淩歲穗和他一起搬,最後還是将餘寂叫醒了來,一起把這竹床給搬到了前院。
除了周淮先,沒人見過這麼大的竹床。
“真是好大一張床啊。”她說完激動地拉過周淮先來,道:
“周淮先,你也沒和我說過,咱家還有這麼大的床啊。”
看淩歲穗很喜歡,周淮先還在後悔沒能早點搬出來,滿心滿眼都是她開心的樣子。
注視着淩歲穗解釋道:
“我想過可以搬到院子裡乘涼吃飯,但是太重了,我弄不了,要感謝小餘,正好他來了,才能有機會搬到前面來。”
餘寂覺得新鮮,直接就坐上試了試感覺,周淮先想說什麼又被堵在嗓子眼。
等到淩歲穗也想要躺上試試,被周淮先一把攔腰攔下,“還沒擦,髒。”
餘寂:“.....”
周淮先的聲音适時響起:
“你動作比歲歲還要快,我實在是攔不住。”
言外之意,他隻能顧得上淩歲穗。
“哈哈哈哈哈。”江月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笑聲,她不中了嘞。
“周淮先,你罵的真髒。”男人哪能用快來形容!
“他沒罵你。”
“我沒罵你。”